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603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4
0楼  发表于: 2023-04-23 00:26

[玄幻]水浒枭雄(全本)-31-33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混血美女

唏``”

一阵马嘶之后,大军在两里之外停下,只有数十骑缓缓驰来。

走近了些,才看清是华荣和各部大汗。

到的近处,胡儿扎思胡思在马上弯腰,朗声道:“草原各部听到天可汗要来,便仿佛盼星星一般等待着皇上的到来。草原各部愿意追随天可汗的马尾,逐日追月。”

华荣敬了个礼,便也悄然退到张扬身后。

张扬见一众人汗流浃背的样子,战马也是“呼呼”直喘,显然奔行甚久了,不由问道:“你等风尘仆仆,这是从何而来啊?”

胡儿扎思胡思答道:“前些日子追击塔塔儿人进了草原深处,想起与天可汗的约定,这才快马赶来,终于在草原上接住了天可汗。”

说着抹了把汗,侧身指着身后之人道:“他们都是各部大汗,专为迎接天可汗而来。”

“各位大汗辛苦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胡儿扎思胡思踢马让开一条路,让张扬通过,这才拨马跟上。

前面的大军也都策马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天可汗通过。

从他们避让的动作,也可见华荣一部骑兵马术都提高了不少,更可喜的是多了些剽悍,想来这一月血与火的历练,让他们见识了草原民族的残酷,也更明白了他们如何才能保护家国。

避让之机,克烈部全凭马术,见缝插针。横向运动,虽然看似混乱,全十分快速。而天朝骑兵则是一排一排的运动,一切都显得尽然有序,比克烈部也不慢。

加上天朝骑兵兵甲优良,对上克烈部虽不能说稳占上风,起码不会落于下风。

张扬看着远处兵马运作,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塔塔儿部现在如何了?”

说起塔塔儿部。胡儿扎思胡思顿时疲劳尽去。

塔塔儿以前可是蒙古草原第一大部,没想到有了天朝武器装备和兵马相助后,克烈部十几日便扫灭了他们。虏获数万奴隶,收纳数十小部之后。克烈部已经成为了蒙古草原第一大部。现在克烈部人口便有近十万帐,各部那颜贵族获得大量奴隶牲畜后,也都拜服在他旗下。

“秃秃黑里兀惕塔塔儿、察罕塔塔儿和阿勒赤塔塔儿三部已被我们扫灭,不鲁恢塔塔儿成为我部附庸部落。可惜奎因塔塔儿和帖烈惕塔塔儿两部被蒙古部吞灭了。”

胡儿扎思胡思语气平静的说着,张扬却知道这其中是多么血腥。草原上灭族的战争是残酷的,车轮以上的男人全部被杀光,女性和孩童成为奴隶。附庸部落也好不到哪。要向克烈部纳贡、服劳役、兵役,不过比族灭稍微强上些,等主族衰弱。说不定还能再易客为主。草原上的部落便是这样反复更替着。

大军簇拥下。行了十多里,便见前方出现两排克烈人。看到大队出现,便纷纷趴伏在地。

虽然草原上各部尚过着游牧生活,但各部都有一个王帐驻扎的地方,本部也都守护着王庭,所辖各部则在各自牧地生活,克烈部的王帐便在窝鲁朵城。

张扬看着一直连绵到天边的人流,显然不是一个小部地人口,不由疑道:“这是?”

胡儿扎思胡思恭敬的道:“天可汗打算会盟之时,我便把克烈部人都驻守在此。克烈部除了本部之人驻守王庭之外,几个别部都已聚集在此了。”

其实胡儿扎思胡思此举也不是专为迎接张扬,克烈部为了讨灭塔塔儿人,几乎是全族尽起,除了本部有城池可守之外,其他别部却是暴露在各部攻击下。为了防止老巢被袭,胡儿扎思胡思才把别部都集中在这靠近天朝边界的地方,震慑其他部落,即使有部落攻击,天朝边军也能就近救援。

大军绕着人流而过,张扬只率一百亲兵和各部大汗踏上朝拜的人簇拥地一条道路。

走了数里,便见前面出现连绵的帐篷,数十个族中长者和一些貌美少女则在前面迎接。

张扬见一群长者相迎,赶忙率众人下马。

“克烈二十三部恭迎长生天之子!”

队伍前方,二十三个长者同时以手按肩膀躬身道。

张扬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以

膀,俯身还了一礼。

胡儿扎思胡思上前,向后面少女们招了招手。

几十个身穿彩色锦衫,衣角缀满银铃的女子便唱起下马酒歌来。旋律婉转欢快,歌声中包含了浓浓地欢迎之意。

优美的歌声中,当先一个美丽少女则从皮袋中倒出一碗香气浓郁的酒浆,托在哈达上,由胡儿扎思胡思接过向张扬献来。

张扬接过酒碗,躬了躬身子,先用手指沾了几滴洒向蓝天。

胡儿扎思胡思疑道:“天可汗这是?”

张扬却是学着后世蒙古族的习俗做地,先敬天后敬地,然后才能喝。闻言才知道他们还没这个风俗,心思电转,恭敬的道:“我是奉父神之意,统一草原。父神长生天在上,下马酒自然也要先敬奉父神。”

说完才又捧起酒碗,对着众长者道:“父神见证,今日我与克烈部的子民们欢聚,让我们共饮此碗!”

众长者见状,也学着张扬样子,先敬长生天,然后才喝酒。

胡儿扎思胡思从族中少女手中捧起洁白地哈达,轻轻地搭在了张扬地脖颈上。

张扬等他搭完哈达,才举起酒碗与之对饮。

一些克烈部汉子也上前接过众人马缰,去安排坐骑。

胡儿扎思胡思则躬身道:“请天可汗先往帐中换衣。”

张扬点头随着他进入部落聚居之所,不多时,便见一座庞然大物,足有寻常毡帐地十倍大小,外围裹着雪白的毛毡。

穹顶和毡墙地各个方向都开了大窗,窗子采用的却是和中原的窗户一般,不过上面糊的却不是厚纸,而是一种薄而透光的膜。看上去透光性很好的样子,应该是动物膀。

胡儿扎思胡思把张扬领到旁边一个旁边帐篷,一般的样子,只是规模小了些。

进的帐篷便见两个美丽的少女迎来,令张扬眼前一亮的是她们的脸蛋居然如同中原女孩一般娇艳,完全没有一丝游牧民族被风吹日晒的涩红。而且二人头发虽然是黑色的,但鼻梁修挺异常,皮肤白皙,眼睛更是天空般的幽蓝,显然不是亚洲人种。

她们的样子令张扬想起了欧洲人,不由回头对胡儿扎思胡思道:“她们是西方来的?”

胡儿扎思胡思看到皇上震惊的样子,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得色,笑道:“她们是我部族人,不过她们的母亲是西方人,是跟随传教士,从极西之地来的。”

张扬也知道克烈部信奉基督教,闻言知道其中还有些暧昧,不过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便也点头用突厥语对二女道:“你们去打些水来,我洗漱一下。”

张扬换了一身衣服,两女便用铜盆打来河水。

一女看到张扬近前,居然眼波流转的向张扬抛了个媚眼。

果然有着骚浪的血统。

张扬感慨着,捧起一捧井水洗了洗脸。

草原上的河水还有些寒意,抹在脸上,登时让张扬感觉一阵凉爽。

一个少女见张扬洗完脸,便递过一条毛巾来。

张扬借着拿毛巾之时,在少女手上抹了一把,只觉细腻、柔滑,与草原民族妇女的粗糙皮肤完全不同。看来克烈族对这对连珠碧玉也是呵护倍至,想来也是为了将来送人。

那少女感觉到张扬的轻薄,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抬起一副水汪汪的媚眼看着张扬。

胡儿扎思胡思瞥见三人神色,也是自以为得计。

张扬却也没来得及多留,擦了擦脸,便与胡儿扎思胡思去大帐宴饮。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草原夜宴

入大帐,张扬在中间主位坐了,左边花荣,右边武松胡思和各部大汗、长者则分做两排坐在侧面。

这是一个奢华至极的金撒帐,周边并不是普通的毡布,而是用细毛布做成的金碧辉煌的帐,中间支撑的柱子都用金箔裹了出来,这种经过装饰以后的宫帐也叫金殿。帐内还挂着一些布旌,有的张贴于墙壁,有的悬挂于旗杆。布旌除书有一些经文外,还有一种风马的图案。风马扬尾奋蹄,给人以雄伟豪壮之感。

风马旗帜自来便有,是吉祥、兴旺、繁荣昌盛的表征。

蒙古族在祭祀成吉思汗的军徽苏勒得时便有这样的祭词:为整个家庭获得新生儿,使全家成员既无疾病,又无疾病痛苦,既无灾难又无拮据。使外部的五种四足动物,既无厄运又无野性,既不会发生干旱,也不会发生饥使荣耀的风马旗帜飘扬和招展。

金撒帐上窗口众多,加上四周都是用白毡围成,光线很好,折射到金箔上,显得富贵堂皇。

柔和的光线照在张扬身上,更映衬出他的威武。

在各部大汗眼中,高坐主位的天可汗就像一头威严的头马,无论多大的马群,他都永远跑在最前面。而这种人物,注定是要震惊寰宇的,而他们现在已经跟在了他的后面,不用再担心被一脚踏翻。

众人就坐,胡儿札思胡思轻轻拍了拍手,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一队少女便献上香气沁人的奶茶和一盘盘洁白的奶皮、奶).

胡儿札思胡思捧起奶茶,起身冲张扬微微一躬,然后唱歌般吟道:“远道而来的天可汗,请喝一碗粗奶茶。虽然没有中原的茶叶精细,却也是我部落中的珍藏!”

“长生天在上,我们今日有缘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干一杯。”

张扬虽然不知此时草原风俗。但知道用长生天名义,即使有些失礼,也没人敢介意。

众人闻言,果然都站起身来,端碗一饮而尽。

蒙古高原虽然不产茶,但各部人民却酷爱饮茶,用砖茶熬煮的奶茶便是蒙古族牧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饮料。有暖胃、解渴、充饥、助消化的功能,喝时通常还要加少许盐。既可代汤下饭,又可待客,不过却不是所有客人都有福气消受。

张扬平素喝地奶茶都是精制后的,对原汁原味的草原奶茶却是第一次见。待见了手里那稠乎乎、油滋滋夹杂着茶香和奶膻的一大碗浓汤,胃肠立刻开始翻滚。不过却不好驳众人面子,只得扬起脖子直接灌了下去。

喝过奶茶,少女们又敬上醇美的奶酒。

几个壮实的大汉也抬上一个个长方形的大木盘来,其上赫然摆着一只首尾俱在的全羊,看上去便仿佛一只卧着地羊一般,周围还分布着一些“草”和“石头”。酒饭上席,一股扑鼻的香味顿时飘满大帐,浓郁扑鼻,引得一众人喉头滚动。

草原地域宽阔。所以草原人的饮食习惯也跟周边环境相衬,粗糙而大气。饮酒用的是大号铜碗,盛酒用地是夸张的牛皮口袋,首尾俱在的全羊便是菜。而分布在羊身体周围的“草”和“石头”,则是整根整根的野葱和一个一个的大白蘑菇。

接着克烈部一个年纪最大的长者被请上了席,唱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祝辞后,老者走到张扬席前。颤抖着手拿起小刀,在羊背上肉最肥厚的地方切下长长的一条,放在一个小铜盘子里恭敬地端给了张扬。

张扬起身接过铜盘,尽管肠胃被肉香吸引得上下翻滚,却也没着急下口。而是轻轻地抓起插在羊背上的短刀。切下一块肉,端在铜盘中敬给了身前长者。

这也是草原少年应该做的回报,既表达对长者的敬重,也体现对主人的感谢。

张扬出于尊老爱幼的举动却暗合了草原上的礼仪,这个长老受宠若惊地弯了弯腰,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

胡儿札思胡思再次拍拍手。两队盛装少女便走了进来。每人端着一碗马奶酒,高举到一个客人面前,齐声放歌。歌声婉转嘹亮,混杂在酒香里令人迷醉。

给张扬敬酒的却是先前他帐中的一个混血美女,此时少女笑靥如花,眼神中分明露着几分媚惑。

张扬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看到张扬一饮而尽,少女的目光中不禁露出几分惊叹,口中依然唱着那亮地长调,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拎起与自己最近的皮袋,利落地把张扬的酒碗再次斟满。

张扬端起酒碗,再次将里边的酒一饮而干。

少女的眼神愈发惊异

蓝汪汪的,就像一湖春水。

第三碗酒又举到了张扬面前,张扬接过铜碗,再次让碗底露出。

少女见张扬豪气冲天地样子,很快便又倒满一碗,不过却低声道:“天可汗,你可以慢慢的喝。歌声未止,我就不能让你的酒碗空掉!”

张扬左右一望,才发现其他人正端着酒碗慢品,只有武松和自己一样碗到即干。而帐中众人也正一面喝酒,一面偷眼看着这里,显然自己和武松的举动已被他们发现了。

事已至此,张扬当然不会露怯,举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示意少女添酒,武松也是学着张扬样子,酒到碗空。

少女见天可汗如此豪气,也顿起好奇之心,马奶酒酒性虽然不如中原一些烈酒高,但草原上最能喝的汉子也不敢这样喝。这祝酒歌虽然不长,但以天可汗的喝法,恐怕他得喝十来碗,才能坚持到歌唱完。

少女疑惑的给张扬倒着酒,脸上的惊色却是越来越浓。

整整十二碗,歌结束之时张扬喝了。

武松喝了五六碗便放慢了速度,最后也喝了八碗,不过此时已经有些摇晃。

破天荒的,歌结束时,帐中各部众人有一半没有喝完碗中的酒。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仍旧稳如泰山的天可汗,他们从未见过像天可汗一般海量的人。

“只有长生天之子,才有草原一般的海量。长生天之子降临草原,草原各部终于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感谢长生天的恩赐。”

先前张扬赐了肉的长者呆了一阵,站起身,以手抚肩,冲宝格德乌拉圣山深深一躬。

(宝格德乌拉圣山海拔922.:米,敖包。宝格德乌拉在蒙古语中便是神山、圣山之意。每年的农历五月十三和七月初三,生活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牧民都会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圣山下,进行着最隆重最神圣的民间朝圣、祭拜祭山活动,祈祷圣山保佑草原上的生灵兴旺平安。

传说中敖包是萨满教神灵所居和享祭之地,敖包神被视为氏族保护神,祭祀时供奉羊、酒、奶)祭品分食。之后举行草原民族的“男子三技”大赛:赛马、射箭、摔跤)

一众人见萨满承认天可汗是长生天之子,赶忙也都起身冲圣山朝拜。

胡儿札思胡思见状,也松了口气,自己虽然可以尊天朝皇帝是天可汗,但长生天之子,却需要萨满承认。有了萨满承认的天可汗,统率草原诸部便也名正言顺了。

张扬见众人样子,也知道自己长生天之子的身份已经得到众人承认。等众人朝拜完,才笑道:“大家自便吧。”

张扬此话一出,帐篷内立刻热闹起来。各部大汗把盏言欢,说着这些日子夺得了多少牲畜、女人,一些后加入的部落大汗则只能眼热的听着克烈几部炫耀。

唱祝酒歌的少女们也都分批次退出大帐,帐外的乐师则调整好琴弦,拉出欢快而热闹的曲调。有帐篷的隔离,器乐的声音一点都不刺耳,其中的韵味却又可以充分品味。

武松好不容易熬到所有用餐礼仪结束,听得张扬一声令下,刀切手抓,消灭了小半头羊,这才打着饱嗝,放慢速度。

水煮全羊是以蒙古人的传统方法宰杀羊,然后把整羊用开水褪毛,剖开胸膛部位,去掉内脏,清洗干净,用盐和五香佐料腌制腹腔内,再将开膛处缝好,放入有盖的大海锅或特制的烤炉中蒸制而成。

张扬对这种完全不同中原精致菜肴的野味,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只是草原上的羊肉味道虽然佳,肥膘却远比中原人养的羊厚实,吃不多少,便感觉肚中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张扬看着还在津津有味吃着的武松,也有些知道为何他神力惊人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异域风情

儿札思胡思见天可汗已经酒足饭饱,便起身道:“请点燃篝火,参加篝火晚会。”

张扬闻言,便也率先出的大帐,向聚居处外面走去。

借着天空的星光,可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一圈一圈围着柴堆。

张扬众人走到中央便发现一座一人多高的柴堆,还有些油味,显然是浇了一些

守候的侍卫见天可汗到来,便也递上火把。

“蓬”

张扬刚把火把放到柴堆上,便暴起一声轻响,黑暗中顿时多了一个明亮的篝火,紧接着四周便也纷纷点亮篝火。

仿佛一颗火球掉在地上破碎,溅出一朵朵火花一般,很快穹庐下便亮如白昼。

跟随而来的乐师调了调琴弦,换成了一支舒缓缠绵的曲子。

踏着嘹亮悠远的马头琴声,一队出落得江南少女般水灵的克烈族美女走了进来,围着篝火翩翩起舞。双臂和脚腕上银铃晃动,每一次举手投足,都勾去无数魂魄。

尤其领头的两个混血美女更是夺目,伴着乐声的舞姿仿佛带有一种魔咒般,让人的目光难以在她们身上离开。

张扬与众人观赏着舞蹈,肚内的酒气也在逐渐上涌,看着两个混血美女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看的出来二女是经过精心调教的,一举一动都魅惑之至。

加上血统中的异域风情,很是诱人。

她们身上的衣服也如后世她们的同胞一般性感,双臂未着寸缕。雪白的手臂和赤裸的小腿在乐曲中慢慢抒展,就像午夜里的昙花在慢慢绽放开花瓣。

胡儿札思胡思看着天可汗目不转睛的看着二女,高兴之余也带着一丝失落。这对妙人儿他也觊多时了,不过他的母亲却始终不肯送给他,送给天可汗后,他便也再不敢有什么念头了。他还记得当初要其母讨要这对妙人儿时的对话。

“等你把克烈部变成草原第一大部,我会把她们送到你帐里。”

“草原第一大部,那好难啊。父汗那般勇武都没做到。我如何能做到。”

“那我就把她们送给能让克烈部成为草原第一大部的人。”

“会有这样地人吗?即使有,说不得到时她们也早枯萎了。”

“如果没有,我宁愿她们一直纯洁美丽,直到凋谢。不过我相信会有这个人的。”

胡儿札思胡思原本以为二女会孤老终生,克烈部虽然是五大部,但却是屈居老末,没有数十年的积累,基本无法成为第一大部。没想到天可汗的出现让其母这个梦想实现了。两女便也被送到了天可汗大帐。

舞到高潮,张扬也被两个混血美女拉了起来,只好踏着节奏,随性的跳着。

晚会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众人便也各自钻进帐篷。

张扬进的大帐,便搂着一个成熟些的少女亲吻起来。

另一个少女见状,便铺起被褥来,刚刚弄好,正好起身,张扬已经抱着怀中人滚到褥子上,同时把她也一发扯倒。

很快,两人便被剥成赤裸的羊羔,张扬地衣服也被二人悄然褪去。

张扬仔细打量着二女娇躯,她们的身材基本继承了西方人的特点。两双修长的双腿在中原都是很少见地。姐姐的玉乳更是和经过滋润的中原少妇一般丰满,妹妹也远非中原少女可比。

被张扬已经揉捏得情动的姐姐,见他停下动作,便主动缠了上来,亲吻起张扬来。

张扬也不客气,双手在她娇躯上不断游移,寻找着她的性感带。

少女呻吟了几声。便被张扬寻到性感带,顿时蛇一般扭动起来,两条玉腿竟不知不觉的钩住了张扬的虎腰。用高耸的胸部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下体竟不知羞耻的在他坚硬之物上揉擦起来。

真是一个淫娃荡妇,张扬一面享受着她地服务。一面赞叹着她的优良血统。

不多时,少女便感觉到身下有一个火热的物体,象木棍一样,顶在自己股沟间。

贪吃的她冲张扬妩媚一笑,抬起一只玉手,嫩葱般的五根芊芊玉指。竟然大胆的抓住龙头向自己下体塞去。

花园太小,巨

伟。

正试图寻找那传说中妙不可言的快感地少女见自己一人无法完成,只好冲张扬道:“天可汗帮帮忙啊。”

张扬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屁股一压,巨龙顿时畅然入港。

“啊”

一声惨鸣,少女的眼中顿时溢出珠泪来,只觉身子被撕裂一般疼痛。

“好痛,不玩了,天可汗饶了我吧。”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先前耳闻目见的并不一定是事实。

强烈的挤压也差点令张扬当场缴械,不过那种快感也是强烈地。这时候哪能让她临阵退缩,一面缓缓抽动着,一面笑道:“坚持一下就好了。”

张扬又拉过妹妹,把她按在身下女子胸部上,让她吸吮玉乳,分散她的注意力。

少女哀鸣了几声,很快便感觉一阵阵快感从下体不断袭来,口中的呻吟也欢快起来。

天可汗说的不错,少女怎么也想不到短暂的痛苦之后是那般美妙的欢愉。她所有地恐惧竟然在刹那间消失,起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盏茶时间后,她便彻彻底底的堕入了欲海。

推开还在她胸脯上努力的妹妹,把自己学过的一些姿势都用了一遍。

一浪一浪的激流中,少女疯了,忘记了一切,她不再是伺候天可汗的少女,而是一个寻求快乐的女人,尽情的叫着,尽情的扭动着,尽情的疯狂着,直到忽然全身一阵激颤,她的叫声变的曲折,身子动作嘎然而止,却仍旧坐在张扬身上,两人的下体还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但上半身却软软的趴在张扬胸上,再也没有力气扭动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做女人是这么性福。

少女微眯着媚眼,用心感受着那欲死欲仙的感觉。

张扬下身仍然在不停的抽动,不断带给她如潮的快感。

“天可汗,你太强了,我太美了。哦……我有些受不了。”

旁边的妹妹看了这么一阵活春宫,早已是欲火焚身,听得姐姐得了便宜还卖乖,马上把她推开,自己跨坐了上去。

“你既然受不了,就先休息吧,我伺候天可汗吧。”

说着,便学着姐姐一般坐了下去,但马上脸色大变,又弹了起来。

她忘了先前姐姐也是经过一番破瓜之痛的了。

姐姐看到妹妹自讨苦吃的样子,不由咯咯娇笑着道:“妹妹还小,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想爬起来,继续刚才的销魂,只是全身无力,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妹妹看到姐姐挣扎的样子,咬牙又坐了下去,缓缓动作起来,同时颤抖着道:“谁说我不行的。”

张扬见她一副不堪的样子,便搂住她的腰枝,拉她下来亲吻着。

一个长吻过后,少女感觉疼痛稍减,便迫不及待的坐起身,动了起来。

很快,她就尝到了先前姐姐销魂的感觉,也知道姐姐刚才为何叫得那般疯狂。

……

少女趴在地上,撅着雪白挺翘的臀部,任由张扬从后面狠狠进攻着,口中还不断发出响彻四野的喊叫。

西方女子的臀部比东方女人要挺翘,顶上去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啊,不行了。”

少女高呼一声,下体涌出一股花蜜,便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她一个嫩芽儿少女,可不比成熟女人那般能够久战,加上刚刚破瓜,体力很快便消耗一空。

张扬却正是紧要关头,俯身趴在她背上,继续耕耘着。

初时,少女还颤抖着呻吟着,没多时便没了声息。

张扬把她翻过来,见她居然已昏睡过去,只好转向一旁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她姐姐。

其姐体力好些,加上又休息了一阵,一番努力,终于榨出了张扬的甘霖。

第一百四十四章 蒙古合不勒

几日,塔塔儿被克烈部和天朝联合攻击,三部被灭,剩余两部仓惶逃入蒙古部牧场,准备北逃。在合不勒汗的指挥下,蒙古部用极小的代价吞并了二部。

蒙古部上下都沉浸于收获的喜悦之时,合不勒汗却不住的叹气。

他费劲千辛万苦,统一了蒙古部,肯特山和斡难河上游的部落纷纷归顺。刚刚萌发出更大的雄心,没想到天朝皇帝却从草原外强势而来,欲问鼎天可汗之位。

春天又来了,但这个春天却是个灰败的春天,本来准备春暖花开之后,蒙便拿几个部落开刀,壮大部落,或者去辽金边境捡些便宜,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空想了。

“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他能驾驭神鹰!”

每个从西夏或者天朝回来的山林部落探子都这样说,仿佛能驾驭神鹰便是长生天之子,他们这些游牧部落可不认为那些扁毛畜生是圣物。但经过众口相传之后,部落里的普通牧民却都已相信了几分。

没了普通牧民的支持,贵族也做不成什么。更何况克烈部已经归顺了天朝,又得到了大量天朝赐给他们的铁器。虽然那些铁器在中原算不上什么好货色,但在草原却足以改变各部落间的势力了。昔日的第一大部塔塔儿在他们的打击下,居然只十来日便被灭族。虽然有天朝一万兵马参战,但那一万兵马根本没正面参战,只是敲敲边鼓,追追溃兵。就仿佛马一般,不过合不勒知道天朝是在练兵,用不了多久。一支真正的天朝汉人骑兵便会诞生了。

吞灭塔塔儿大部的克烈部如今已经成为草原上第一大部,加上天朝兵器武装,恐怕其他三部联手都未必能胜过克烈部了,而且他们的姻亲部落乃蛮部肯定会与克烈部共进退。

数万人口、数百万牲畜在克烈六部瓜分,草原上不心动的部落恐怕没几个。便是蒙古部也有不少人希望投靠天朝,让天可汗统一草原,然后他们便也可以纵马去劫掠辽金了。

合不勒正沉思间,忽图剌掀帘而入,道:“父汗,天朝、克烈部、乃蛮部地人马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

忽图剌是合不勒的第三子。虽然才十八岁,但已生得铁塔一般身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如雷鸣山中,更难得的是神力惊人,现在部落之中已经很少有人敢和他角力了。

更令合不勒欣赏的是,忽图剌生就一副粗糙皮鼓,而且性情坚韧。

一年的冬夜赤身睡在燃烧的巨木旁,火星炭屑落在身上而没有丝毫感觉,醒来后只把灼伤看成是虫蜇一般,并未喊痛。

这要放在文绉绉的中原。恐怕他们都会说忽图剌是个不知冷暖的怪物。可在草原,这便是最强的战士。

“召集人马。随我去迎接他们。”

合不勒起身,拿起自己的弓箭便朝外走去。草原人是不会轻易放下弓箭地,谁也不知道豺狼藏在哪里。

“父汗,你在这里稍等,我去迎接他们就行了。”忽图剌粗着嗓子道。

合不勒摇头道:“这次各部可汗都会亲来,我们不能失礼,而且有天朝皇帝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忽图剌疑惑的摸着脑袋道:“天朝皇帝怎么样,耶律阿保机(辽太祖)当年也不敢深入草原。即使慢待他,他也不敢带兵进草原来吧?父汗不是也说,草原各部都是猛虎。只有咱们往外冲,谁也别想进来。”

合不勒耐心的解释着道:“对,以前草原各部没有铁器,但谁也别想打进草原。但现在天朝有克烈部领路。草原的狼群已经分成了两部,有他们带路,我们也躲藏不了的。”

“那我们干脆连克烈部除去算了。正好这次克烈部可汗和天朝皇帝都来了,只要除去他们,我蒙古部便能成为草原第一大部了。”

“乃蛮部和他们一同而来,你要除去他们,那乃蛮部呢?”

“不行就一发除去,以后也少一个对手。”

“克烈部带了一万人,乃蛮部也有一万,天朝少了点,可也有三千。就算不算其他小部的几千兵马,这两万三千兵马必然是三族精锐,你能留下他们吗?”

忽图剌挠了挠头,摇头道:“胜利倒是一定的,但却不一定能捉住天朝皇帝和两部可汗,不过这也值得一试吧。”

合不勒摇

帐篷,见忽图剌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又问道:“即他们,克烈部和乃蛮部十来万兵马来攻,我们能挡住吗?而且还有天朝,一旦皇帝死在我们手里,恐怕举国之兵都会来报仇了。天朝可有万万人口,我们何以对抗?”

“杀了他们,他们便群龙无首了,说不定他们得先内讧起来,怎么会举族来攻打我们?”



这也是合不勒对他不放心的地方,勇则勇矣,但却缺乏远略。或许只有足够地历练之后才能充当大任。

“无论谁想当可汗或者皇帝,那么他一定得先找我们报仇,才能服众。即使他们可能内讧,但只要有万一进攻的可能,我们便不能冒险。一个不好这便是灭族之祸,一个合格地可汗是不应该拿全族的生死去赌的。你用心学吧,可汗不是那么好当的。”

忽图剌垂头受教,这才吹响召集部落兵马的号角。

“呜呜呜”

当合不勒骑马走到圈外时,身后已经汇聚了数万兵马。

“我蒙古部是好客的,都打起精神来,随我去接接远道而来的各部好汉。”

说着,便纵马当先奔去。

数万蒙古部骑兵便呼啸着,风一般卷过草原。

虽然已是四月下旬,但草原上还覆盖着去年的枯草,新春的绿意都被他们覆盖着。

不过合不勒知道,用不了几天,新的牧草便会疯长起来。若赶上一场润雨,一夜之间草原就会铺上一层绿衣了。花儿也会火起来,一片片,一茬茬,像赶集地一般;而树叶只要冒芽,三两天便可挂满枝头,铺展开去,汇成绿色的海洋。

草原上的勇士们也一样,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便可以形成一股可以震动天下的力量,可惜长生天没有留给他们时间。

……

“报,蒙古部数万兵马驰来。”

“克烈部地勇士们随我冲啊,让蒙古部的人知道我们克烈部才是真正的草原第一大部。”

忽儿札思忽思感觉着地面地震动,知道蒙古部已经在十里之内,以骑兵冲锋的速度,十里也是转瞬及至。他以为蒙古部只是仓促来迎,没想到蒙古部居然丧心病狂的准备袭击他们。被动的防御是无法挡住冲锋的骑兵的,只能逆向冲击。

乃蛮部孟禄汗却挥手道:“不亦鲁黑汗且慢,合不勒机智沉稳,不会妄动的,我们还是先派人上前通告一下。若他继续逼近,我们再出击不迟。天可汗怎么看?”

乃蛮部孟禄汗是忽儿札思忽思的岳父,在忽儿札思忽思还未彻底掌控克烈部时,便嫁女给他,对他也是多有提携。之后又一直与克烈部共进退,此次看到天朝势力大盛,克烈部归顺后又获得天大好处,便同意一起拥护张扬为天可汗。

忽儿札思忽思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尊贵的人,勒住战马,回头对张扬道:“忽儿札思忽思鲁莽了,不知天可汗怎么看。若让蒙古部继续逼近,万一他们怀着歹心,我们虽然有锋利的兵甲,但仓促应对,恐怕伤亡会很大。”

张扬却毫不犹豫的道:“传令蒙古部停止冲击,否则我们将对其进行攻击。”

忽儿札思忽思见天可汗下令,也只好令手下一人去传令。

很快,传令之人便迎着蒙古大军冲去,看着黑压压冲来的大军,却是脸色都未稍改,到的近处,才暴喝道:“天可汗令蒙古部停止冲击,不然各部将开始攻击。”

合不勒本来便是给各部一个下马威,若各部沉不住气冲锋起来,他们再勒马回避,到时便在气势上胜了各部一筹。见各部居然派人前来传令,也只好止住大军,前来迎接众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草原三技

来的急了些,一时勒不住马了,各位可汗不要怪。”几百兵马缓缓迎来,人还未到,浑厚的声音便随风而来。

胡儿札思胡思年少轻狂,羽翼乍丰,对草原颇负盛名的合不勒也不看在眼里了,嘲道:“合不勒汗确实急了些,再近几里,马蹄便要踏在我们身上了。蒙古部的勇士们果然好骑术啊。”

忽图剌见他阴阳怪气的,便要纵马上前去教训教训他。

深知儿子脾性的合不勒见他样子,瞪了他一眼,这才以长者的语气对胡儿札思胡思道:“不亦鲁黑汗说的是,不过我们草原汉子直爽宽厚,可不应该这么说话。”

胡儿札思胡思虽然很想回嘴,不过他才二十出头,合不勒却四十多岁,他可没资格告诉人家怎么做人,脸顿时憋得通红。

张扬见状,笑道:“两位可汗见面便聊上了,旁边可还有许多人等着呢,大家是不是先回营地再叙。”

合不勒此时仿佛才想起天朝皇帝一般,按他印象中的中原规矩,拱手道:“天朝皇帝说的是,大家先回营地吧,我蒙古部已经给各部准备好了营地,大家请吧。”

张扬便也打马向营地而来。

不几日,蔑儿乞部可汗便也率兵赶到,当夜自然免不了一番宴饮。

酒至半酣,乃蛮部孟禄汗道:“现在四大部都已到齐,我看大家可以定一下忽里台大会的时间了。”说完,还不经意的看了张扬一眼。

张扬笑着点点头,知道他是在向自己示好。胡儿札思胡思勇则勇矣,冲锋陷阵还行。商讨大事时用起来却不顺手,还是这等人老成精的人贴心,不用你说话,他便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胡儿札思胡思这时也想起自己的职责,附和道:“草原上上地台面的部落都已来到,忽里台大会也可以开始了,我看就明日吧,不然时间长了,蒙古部也得被我们吃穷了。”

话虽然粗糙,但却也是实情。草原各部的主要口粮还是肉食和奶制品。各部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赶一群牲畜来,因此只带了一些奶制品,肉食都得蒙古部提供。而且草原人向来好客,蒙古部自然也不能太寒了,不然会遭到各部耻笑。各部多呆几日,蒙古部便得损失几万牲畜。

忽图剌作为合不勒最疼爱的儿子,也陪侍在旁,顺便可作合不勒贴身护卫,也知道部落贵族并不是心甘情愿分担这笔额外的开销。听得二人要召开忽里台大会。便也猛点头示意父汗答应。

不过合不勒并未被他的提示蛊惑,摇头道:“不亦鲁黑汗说笑了。蒙古部虽然比不得克烈部兴旺,但还供的起各部吃用。而且各部可汗汇聚一处,也不容易,大家理该多亲近亲近。按照惯例,草原每逢大事都会举行男子三技大赛。我们不如先举行大赛,顺便等一下还没来的各部大汗。你们看呢?”

几个依附蒙古部的小部落大汗,也附和道:“草原上的规矩不可坏,大赛是一定要举行地。东边几个部落也没到来,我们正好一边大赛一边等他们。”

张扬听得他们说起草原规矩,便也道:“既然合不勒汗有心举办大赛。客随主便,只是不知道我们可以参加大赛不?”

合不勒汗见张扬上钩,笑道:“当然可以,听得草原各部都称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想必您的草原三技也是超人的,正好让各部开开眼界。”

张扬闻言便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敢情他是想利用大赛否定自己是长生天之子一事啊。克烈部、乃蛮部都已经承认自己是长生天之子。尊自己是天可汗。草原部落也都以派人来谒见,承认自己的已经占了蒙古高原大半,不过草原部落向来看不起森林部落,草原四大部中的蒙古部和乃蛮部还未表态,许多草原小部落也摇摆不定。

如果此时能击败张扬,长生天之子的谣传便也不攻自破。到时蒙古部和蔑儿乞部联手,必然可以吸引许多小部落跟随,毕竟谁也不想一个中原人入主草原。

“好啊,那我们便先举行三日大赛,三日后再举行忽里台大会。”

合不勒闻言,便也点头道:“便依天朝皇帝,正好看看哪一部的勇士可以夺魁。各部落都可参加,只是人数不

,为了公平,不论部落大小,每部每一项都只派三人了。”

合不勒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也是正合张扬之心,张扬本就想着再寻个机会震慑一下各族,还能有比这草原大赛更合适的时机吗?

射箭、摔跤,放眼天下,不作第二人想。有照夜玉狮子代足,赛马一项也是探囊取物。

一场结局早已定好的大赛便也这样决定下来。

第一日举行地是摔跤,当晚,合不勒便派人把摔跤服送到各部大帐。

胡儿札思胡思亲自给张扬讲解了一番摔跤服的特点和意义。

“比赛用地摔跤服由坎肩、长裤、套裤、彩绸腰带四部分组成。坎肩袒露胸部,长裤宽大,套裤上图案丰富,有云朵纹的、植物纹的、寿纹的。与中原精致的图案不同,摔跤服上的图案粗犷有力,色彩对比强烈。内裤肥大,是用一块大布特制而成。十分有利于散热,避免汗湿贴于体表;也适应摔跤角力运动特点,使对手不易使用缠腿动作。套裤则用坚韧结实的绒布缝制。膝盖处用各色布块拼接组合缝制的图案,表示吉祥如意。”

服装各部分配搭巧妙,浑然一体,具有勇武的民族特色。

“恩,这摔跤服还是很有特点的。你说说摔跤地规矩吧?”

“草原上的摔跤是一跤定胜负,胜利则进入下一轮比赛。失败则被出局。摔跤技巧很多,捉、拉、扯、推、压等十三个基本技巧演变出的一百多个动作都可以用。”



张扬没练过摔跤,也弄不清那些动作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过改造后地神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选拔你们部落的勇士吧。”

胡儿札思胡思可不想输给其他部落,闻言,便也出去准备自己部落地比赛。

武松等他们走后,便道:“不知道皇上准备让谁参加大赛?”

张扬想了想道:“我一个参加便行了。”

“各部不是可以有三个人参加吗?皇上一人恐怕寡不敌众。不若算我一个,武松别的没,这把子力气还是很少有人能比的。”

张扬摇头道:“摔跤你能比过焦挺吗?”

“焦挺摔跤是把好手,若比摔跤,武松自认不及。”

“恩,摔跤是技术活,力气大些的人也未必摔得过草原汉子。射箭、骑马我们倒是还可以选出些人来,这摔跤你们却是赢面不大,朕已有计较,明日朕一人单挑各部选手吧。”

武松知道自己的神力和皇上力气比起来,也是萤火之光和皓月的差别,焦挺可以摔动自己,却断难撼动皇上。想到明日各部之人被皇上一人都摔趴下的情景,脸上也不由浮起一丝笑容。

“呦喝。”

“呦喝。”

“呦喝。”

一大早,粗野狂放的声音便响彻四野,附近闻讯的百姓都抢来观看草原最大的盛事。

简单的仪式之后,合不勒作为主持人,便道:“规矩仍和以往一样,两两比赛,胜者再比过,直到第一名出现。此次比赛共有一百六十二人,第一次分作八十一对比赛。”

“等一下”

合不勒正说间,却被一人打断,闻声望去见是天朝皇帝,便笑道:“不知道天朝皇帝有何高见啊。”

“那样比赛太慢了,一天恐怕比不完。我为长生天之子,自然不能按照常规来比。各部勇士一起来吧,我一个人接下了。”

合不勒听得天朝可汗一人参赛时,便暗鸣得意,中原人读书做文章厉害,这摔跤、骑马、射箭却是他们的短处。被逼参加,想来是怕丢人,毕竟他们出来三个也都会被摔趴下。

没想到天朝皇帝现在居然说出如此疯狂之语,四周的人也都被张扬疯狂的言行吃了一惊,不过吃惊后便是愤怒。

蔑视,这是对草原人赤裸裸的蔑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完美震撼

摔死他。”

“站稳了,别被风吹倒啊。”

“竹竿身材,也想摔跤,别被摔回中原去。”

张扬的话顿时捅了马蜂窝,四周的草原汉子,或怒喝、或讪笑,都忘了张扬的身份一般,便连克烈部和乃蛮部一众已经归附天朝的部落中也有人出言指责。

天朝皇帝的这句话对草原人而言,不异是赤裸裸的蔑视。草原民风剽悍,各部的勇士也层出不穷,但从未有人敢一同挑战五人以上。如果天朝皇帝胜了,那么便也无人敢怀疑他长生天之子的身份了,但如果他败了,不仅他的身份会无人相信,还会激起各部的愤怒,草原人是无法接受一个蔑视他们的人的统治的。

除了天朝只派了一人之外,各部都派出了最擅摔跤的选手,虽然还有许多部落没有到来,但六十多个部落,也有近二百人了。

便是一起扑上去,也能压死天朝皇帝。除了天朝兵马外,没人认为他能获胜,便是忽儿札思忽思也暗怪天朝皇帝的张狂。

合不勒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对张扬道:“天朝皇帝再考虑一下吧,各部参赛的人可有近二百人啊。”

张扬挥手道:“朕意已定,合不勒汗宣布开始吧。”

说完便向中间空地走去。

合不勒摇了摇头,无奈的喊道:“天朝皇帝远来是客,既然他要这么比,我们便也照他的意思做吧。只是参赛的勇士们一定要收着点手脚,伤了谁都不好。为了避免伤亡,本赛一跤定胜负,只要身体有一处着地就算输了。现在比赛开始。”

此时蒙古草原流行的还是自由式摔跤。这种摔跤规定卧倒仍可以相搏,使对方双肩着地才算赢家。为达到这个目的,参赛者可以用各种手段去制服对方,因此发生伤残和死亡地事故也是常有的事情。

合不勒改变规则,虽然看似为张扬着想,但却也更加减小了张扬获胜的希望。毕竟各部选手足有近二百人,只要数人一起上,即使撞也能把他撞倒。张扬只要一个不小心倒地,便输了。而按以前的规则的话,张扬即使倒地也还能一搏。

至于那收着些手脚之说。更是场面话了,此时各部勇士都想着给张扬些苦头吃呢,若无严厉惩罚,那等不痛不痒的话谁会去听。

果然,话音刚落,各部勇士们便都向着张扬围去,几个性急的更是直接跳跃而出,张着双臂,以雄鹰展翅的姿势向张扬扑来。

“接着。”

当先一个大汉到的近处,张开巨掌。老鹰抓小鸡一般,刚要去捉张扬肩膀。听得他暴喝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喊得是什么意思。便觉手腕一紧,身子已腾空而起,被甩向外围跳跃的选手。

后面之人见前面近两百斤地汉子被张扬随手一甩,便飞到数米之外,不由都愣在当场。那得多大力气啊,敢情他是让外面的人接着啊。

张扬却没给他们考虑的时间,抢上前连抛带甩,几下便已把冲到跟前的几人都甩到外围跳跃着准备扑来的人身上。

“哎呦。”

“哎呦。”

一阵人仰马翻,在外围跳着摔跤观战的人好歹把被甩出圈外的几人都接住了。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

天朝兵马见皇帝发威。一个照面间便弄得草原各部人仰马翻,顿时一起欢呼起来。

草原上的百姓见天朝皇帝如此威猛,也都喝彩起来。

恩,力气不输于忽图剌啊。难怪敢这般狂傲。

合不勒看着张扬兔起鹘落的动作,也不由惊叹起来。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也适时上前,把倒地之人判罚出局。

数息间便出局五十多人。剩余之人也都谨慎起来,只是在外面围做几圈,跳跃着寻找战机。

张扬则静静站在当地,冷冷看着面前之人,颇有些傲视天下之意。

正面张扬地几人触到张扬冷厉的目光,只能不断跳跃,防止他暴起出手。

面对张扬后背地几人见有机可趁,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放轻脚步向张扬扑去,眼看便要抓着张扬,刚刚浮上一丝喜意。却见张扬耳后生眼一般,猛地转过身来,手臂连挥,几人便又腾空驾雾飞向外围的人群。

张扬则再次负手站在原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是中原武学的境界。而草原上的摔跤技巧则全然不同,讲究的是不断跳跃,让对手无法捉住你的身体。他们无法理解张扬的

自然认为是无知、外门。

这回各部选手却聪明了许多,只有躲闪不及的十数人被撞翻在地,没人再去接他们。

加上被甩出去的几人,第二轮又淘汰了近二十人。

两个回合,便减少了近一半,包围圈也少了两圈,不过包围圈却扩大了许多,以防再被张扬用人当沙包打击外面的人。

众人也更加小心翼翼,没人愿意出去当沙包,都想着等别人耗费些力气再捡便宜。



“蒙古部胡图剌来了。”

忽图剌等了一阵,见没人出头,不耐地吼了一声,便跳跃着走进场中。

“砰”

“砰”

忽图剌每一次跳跃,落地都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可见忽图剌的惊人力量。

四周蒙古部的牧民见忽图剌出阵,也都看向张扬,希望看到他戒备地样子。合不勒汗也是两眼希冀的看向场中。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张扬仍然面不改色,身体并未稍动,只是冷冷看着跳跃而来地忽图剌。跳跃着走来的忽图剌反而像小丑一般了。

忽图剌见自己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也是大怒,几个大步,便来到张扬跟前,两手一探,便抓向张扬肩膀,想先和张扬角力一番,让他知道谁的力气大。

不过手还未落实,便觉手腕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想起前面的人下场,赶忙沉腰坠臀,想定住身子。不过他的挣扎并没起任何作用,身子一刻不停的向外飞去。

“啊。”

忽图剌以前也常扔别人,不过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扔的一天,不由张嘴发出一声惊叫。

张扬似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鬼魅一般跃起,跟着忽图剌便向后冲去。

后面的人刚躲过砸来的忽图剌,张扬便接踵而至,摔起人来。

只要还站着的人,便逃不过张扬的一拉一抛,奋身扑击张扬的人也被张扬一引一牵都扔到更远处。

转眼间,场中除了张扬便再没一个站立之人,只剩一地的呻吟声。

蒙古各部牧民已被张扬鬼魅一般的身法震惊,等到天朝兵马欢呼起来,才被震醒。

“真是长生天之子啊,那手段绝不是凡人应该有的。”

“长生天显灵啊。”

草原各部的人反应过来,便纷纷惊呼着,森林部落的人则更干脆,直接趴在地上膜拜着张扬,这种行为仿佛传染一般,很快一波波的各部人便都趴在地上。

合不勒还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神人一般的张扬,最后还是被部落萨满拉着趴在地上。

张扬满意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各部,这才朗声道:“长生天的子民们,都起来吧。”

众人起来之时,对张扬已经都是敬畏十分。

次日的赛马,张扬用照夜玉狮子轻松取胜,不过也未显出他手段来。

第二日晚斡难河边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金国人随东部几个部落一同来参加忽里台大会,不过草原各部已都拜倒在张扬脚下。

第三日的射箭则让张扬再展雄风,震惊草原,金国使者也再没了什么想法。

蒙古草原射箭比赛分静射、骑射、远射三种。静射时,射手立地,待裁判发令后,放箭射向箭靶,优者为胜;骑射时,射手骑马上,在马跑动中发箭,优者为胜。参加者可自备马匹和弓箭,弓箭的样式,弓的拉力以及箭的长度和重量均不限。比赛的规则是三轮九箭,即每人每轮只许射三支箭,以中靶箭数的多少定前三名。大家都发挥出超常的水平。

静射和骑射都是裁判刚一下令,张扬三箭便已都在靶上。远射时,张扬则用加强神臂弓床下草原不破纪录,最远一箭在五百步之外。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国使者

原三技大赛上,张扬以变态的身手震撼了草原。当=了盛大的宴会,庆祝大赛的圆满结束,也为长生天之子的降临而欢宴。

两个混血美女也没想到她们伺候的人居然是真的长生天之子,刚到晚间,便特意换上仿造母亲国度缝制的礼服,准备给长生天之子一个惊喜。

张扬回得大帐时,也确实双目一亮。

二人穿着纱质的礼服,和后世西方礼服也没什么不同,不过二女母亲却是来自法兰西那个浪漫的民族,礼服也是法国当时流行的露乳装。

不过礼服显然也经过了汉化,胸前并未全裸,而是改成一层几近透明的丝绸。

丰满坚挺地乳房随着两人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着。

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粉脸淡施薄粉,两双水汪汪地媚眼流转间,尽是荡人心魄的媚意。秀挺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诱人心动。

张扬搂住成熟些的美女,一面热吻着,一面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

不多时,混血美女便已经完全被张扬挑起欲望,胸前的樱桃也逐渐涨大坚挺起来。

“啊……天……可汗……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在张扬的挑逗下,美女的已经有些欲火焚身,呢喃着道。

张扬正准备把她就地正法时,却听得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只好松开美女。

“不要停。上我吧。”

美女看到张扬停下动作,不等张扬解释,便又蛇一般缠上来,挑逗着道。

西方女人对性永远是这么直白、大胆。

张扬在美女臀部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推开她,道:“整理一下,有人来了。”

“是。”

混血美女听得有人来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整理起被张扬揉捏地凌乱的衣服。

张扬突然又想起二人穿的是露乳装。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春光外泄,忙挥手道:“你们去屏风后面去吧,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

二人虽然不知道张扬为何让她们回避,却也识趣的向里面躲去。

“金国使者耶律余睹、吴乞买求见。”

二人莲步刚移,便听得帐外亲兵报道。

原来金国皇帝阿骨打听得天朝皇帝在斡难河会盟草原各部,准备统一草原后。便令耶律余睹和吴乞买了大量财物,和几个已经归附金国的部落赶来阻挠。

金国一千精锐骑兵,加上附属的弘吉剌几部五千兵马,在来会盟地各部中也算势力颇大的一支了。金国使团一来便拜访了蒙古部和蔑儿乞两部,用意不言自明。

不过他们没想到张扬会表现的那般惊人,不惜撕破脸皮的举动也成了无谓的举动。

带队的耶律余睹和吴乞买见天朝统一草原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便又急急赶来表忠心。

张扬等二人进入幕后,这才喝道:“传耶律余睹、吴乞买进来。”。

外面一阵迟疑。耶律余睹和吴乞买才进来。

二人生得都十分雄伟,不过耶律余睹多了些斯文,而吴乞买则一副野人像。像极一个没开化地野人。想来是已经习惯了冰天雪地的东北,加上天气渐热,上身只斜裹着一截布,仿佛刚刚从哪抢来的一般。

光秃秃的前额和那脑后一截辫子更是令张扬毫无好感。

耶律余睹本是辽国宗室,颇有些才干。妻子是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文妃的亲妹。在耶律延禧所生诸子中。文妃所生的晋王最贤,朝野中威望甚高,也最又希望继承帝位。

而辽国权臣萧奉先的妹妹则是天祚元妃。生有一子秦王,不过与晋王相比,便毫无作为了。萧奉先担心秦王当不上太子,便诬陷耶律余睹勾结另一大臣萧,谋立晋王。耶律延禧听信谗言,斩杀萧,赐死文妃,又派人捉拿正在边关镇压金兵的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听得消息,便率麾下兵马叛入女真。以后便成了金国攻打辽国地先锋。

不过耶律余睹虽然投金,却一直心怀故国,后来便想举兵反金,只是被部下告发,只好投奔西夏,西夏自然不会收留孤身去投的他。又投鞑靼不成,被杀。

吴乞买则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弟,

国第二任皇帝。便是他灭亡北宋,掳走北宋二帝,来了沉重的灾难,也给汉族蒙上千年耻辱。

张扬冷冷打量着眼前二人,道:“你们所来何事啊?”

耶律余睹躬身道:“外臣此来是代表我国皇帝,祝贺天朝皇帝今日地壮举。”

吴乞买虽然现在贵为金国大臣,但几年前也只是深山老林一个掏鸟猎兔半野人。并不通晓汉语,本来是带着翻译的,只是张扬只让他们二人进来,见张扬二人用汉语交流,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二人。

张扬冷笑道:“恐怕不是这样吧,朕怎么听说你们昨晚拜会蒙古部和蔑儿乞,想要阻挠朕一统草原啊。”

耶律余睹没想到天朝皇帝这般不留余地,额头顿时渗出一丝冷汗,喏喏道:“天朝皇帝误会了,我等只是礼节性的拜会各部。”

“哦?那你们带十几车财物何用?这草原可不太平啊。”

“那……那……那是给天朝的贡品。”

耶律余睹被张扬逼问地慌乱起来,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便脱口而出。

“哦?非年非节的,金国如何给我献贡啊,莫不是要臣服于我国?”

吴乞买见耶律余睹慌乱的样子,不由疑惑地看着二人,张扬却不理他,只是冷冷盯着耶律余睹。

以前金国虽然畏惧天朝强大,但并不和天朝接壤,也不担心天朝会攻打他们,自然不愿意给自己找一个主子。可现在天朝统一了草原,和金国便有了很多边界线,没统一前的草原各部便不时入寇辽金,辽金尚不能治。如今草原一统,又有天朝武器装备。

耶律余睹以前在辽国时,便和草原各部打过交道,深知他们的骁勇。耶律余睹相信只要天朝皇帝一声令下,辽金这两个看似坚固的庞然大物,便会在草原骑兵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臣服于天朝,或许才能躲过一难。但来时,金国皇帝阿骨打却没给他这个权利,只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天朝皇帝一统草原。

使团里有权做这个决定的人只有吴乞买,耶律余睹瞥了吴乞买一眼,却见他满脸的迷惑、怀疑,知道他是帮不上自己了。

“金国使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扬却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逼问道。

“不是,只是一般的朝贡。”

耶律余睹手足无措的答道。

“哦?现在是五月,也就是说每过五月,金国便会这般朝贡。那你回去通知金国皇帝,就说朕记下了,让他也不要误了期限啊。”

耶律余睹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被天朝皇帝当真了。那可是金国建国以后劫掠的小半财富啊,如果金国皇帝知道自己给金国定下这么多贡品,不知道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杀了自己。即使不杀,恐怕自己现在地位也是不保了。

张扬看着面如死灰的耶律余睹,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是辽国宗室吧?”

耶律余睹点头道:“是的。”

“朕对你还是颇有耳闻的,朕也和你说几句知心话。现在金国已是朝不保夕,你该多考虑考虑你带去金国的那些部下命运了。我们中原有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辽国建国后,便大力学习汉族文化。耶律余睹还是明白那两句话的意思的,只是没想到天朝皇帝会和他说这般话,其中招揽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看来天朝皇帝已经决定攻打金国了,他也不怕自己回禀金国皇帝。

耶律余睹也知道即使金国现在便整军备武,甚至辽国愿意放下恩怨,和金国一同对抗天朝,也已无法阻挡天朝脚步了。因为草原的狼群已经汇聚在天朝皇帝旗下,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都会被撕碎。

便是辽国鼎盛之时,也从未想过和草原各部一起开战。历代皇帝的祖训便是严禁铁器流入草原,分而治之。


05-09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引路人

旦草原统一,那他们便是洪水猛兽,挡在他们前面的冲垮、撕碎。

统一的草原是个利器,但若自伤起来也是一柄绝世凶器,因此辽国皇帝也从未想过统一草原,因为他们无力驾驭广袤的草原。

耶律余睹原本以为如果有人能一统草原,那一定出自草原部落,到时便是文明种族的受难日了。但令他以外的是第一次统一草原的人却是出自文弱的中原,而且似乎他对各部已经可以驾轻就熟了。

无坚不摧的火炮,加上来去如风的草原铁骑,他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是的,世界都将臣服在他脚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中原传唱数千年的谚语也将成为可能。

耶律余睹很想拜倒在他脚下,只是想想还在金国的麾下,心虚的瞥了吴乞买一眼,颤抖着道:“奴才愿意归顺天朝,只是奴才家小尚在金国,还请皇上能宽待些时日。”

在这千古一帝面前,耶律余睹先前的一丝尊严也彻底泯灭了,忍不住用了在金国学到的一个卑贱自称,奴才,这个词也让后世令汉人蒙羞数百年。

吴乞买看着耶律余睹不时的偷瞟自己,又一副忐忑的神色,忍不住用女真语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难不成他听懂了什么?

耶律余睹闻言,忍不住双腿一软。差点吓得摔在地上。虽然知道吴乞买不通汉语,但金国建国后,也收容了许多汉族官员,耳濡目染,兴许他能听懂只言片语呢。

“他在说什么?”

关键时候张扬威严的声音又带给他无穷信心,擦了把脸上地汗,回道:“他在问我们说什么。”

“哦,那你对他说,朕对金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扬从吴乞买的神色上也早看出端倪,只是见耶律余睹就要露馅,才出言打断吴乞买的逼问。

耶律余睹点头会意,转身对吴乞买用半生不熟的女真语。道:“天朝皇帝对我们这次破坏他会盟之事很生气,一再训斥我们,还以战争威胁,我们这次的使命是彻底失败了。”

吴乞买回想起张扬方才冷厉的神色,顿时再顾不得怀疑什么,慌道:“那你赶紧挽救啊,称臣献贡都可以。”

同为野蛮人的吴乞买太了解草原部落的情况了,骁勇不下女真部落。但人数却是女真的数十倍。若不是草原各部内战不停,根本没有女真崛起地份儿。

当初弘吉剌几个草原小部落入境侵略,金国精锐出动半数。

才收服他们,而且还是占据了兵器之利。现在草原有了天朝这个主子,武器之利肯定反超金国。弘吉剌几部见势不妙,也都又叛投到了天朝旗下。

数十万草原铁骑冲向金国,恐怕金国的下场连辽国也不如。因为辽国汉化百年。还从中原学到不少守城技巧。而刚刚暴发的金国,却只擅野战。同样处于守势时,两者孰强孰弱也是一目了然。

耶律余睹看着平日盛气凌人的吴乞买。此时也变得惊慌失措,心里也是大感快慰。转身轻松地向张扬转述吴乞买的话,仿佛他已经成了天朝人一般。

“朕希望一个月后在汴京看到金国正式国书,金国地位到时再议。朕想那时,你应该也可以进入草原了吧。只要进入草原,金国是断不敢追赶的。”

张扬考虑一番,说道。

金国的贡品称臣什么的,张扬倒是没放在眼里,只是耶律余睹却是张扬想争取的一个人。他先带兵抗金,又带金攻辽,对金辽地势必然是熟悉至极,扫灭金辽,再没比他更好的带路人了。

不过张扬还在等,如果历史没改变,那么兴许辽国很快便会土崩瓦解了。

耶律余睹知道天朝皇帝只是在敷衍金国,却也正好给了自己出脱的时间,暗捺着喜意,把天朝皇帝地话转告给吴乞买。

两人正窃窃私语时,张扬已挥手道:“朕要休息了。”

耶律余睹可不想在自己未来的主子面前失礼,闻言顾不得吴乞买的追问,赶忙拉着他告退。

看着二人告退,张扬刚刚转身,一道丽影已经扑入怀中。

张扬随手攀上丽人丰满地玉乳,只略一揉捏,便也知道她是混血双姝中的妹妹其木格(蒙古名,花蕊的意思)了。

张扬俯视着她媚眼如丝的美眸,笑道:“你怎么比

(花儿)都急啊。”

“天可汗,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

其木格崇拜的看着张扬,一双小手已经沿着张扬地胸腹一路下滑,去挑逗那巨龙。

张扬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后世追星族的疯狂、痴迷,笑道:“威风是需要实力地,这个世界是现实的,谁的拳头大,谁就能主宰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是的,只有武力才能让那些野蛮人卑颜屈膝。

“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比天可汗勇武呢,我要尝尝天可汗的勇武。”

其木格扯开自己的肩带,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嘴唇,媚声道:“抱我出来。”

这套礼服裙下蓬松无比,实在不适合野战。

张扬踩住她礼服边沿,一具白玉无瑕的胴体便缓缓拔高。

雪白丰满的玉乳到达张扬嘴边时,张扬忍不住一口含住一颗粉嫩的樱桃吸吮起来。

慢了一步的其其格见妹妹还有半个身子在礼服里,两人便亲热起来,只好上前扯下礼服。

衣服一脱,其木格便把修长双腿盘在张扬腰上,抱着张扬的头让他尽情品尝自己的玉乳。

不多时,其木格已是欲火大燃,口里迷糊的呻吟着:“不要吸了,干我!干我!”

张扬这才从已经饱胀的双乳中抬起头来,抱着她向后面走去。

到的后面,张扬把她搁在一个低案上,其木格马上会意的趴跪在案上,摇着丰满高翘的玉臀。

“快些进来吧,让我享受长生天之子的强壮吧。”

张扬看着她已经洪水泛滥的下体,再不犹豫,几下除去衣服,便猛然进入其木格体内。

霸道的力量撞得其木格便向前摔去,好在张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纤腰。

“哦,上帝,你真是太伟大了,把我送到了这么美妙的国度。”

其木格却一点都未受惊,只是沉醉在张扬有力的抽插中,口里胡言乱语的叫着。

其木格虽然口里叫着上帝,但张扬却知道她并不信基督教,出生后不久,她们便被忽儿札思忽思之母收养,专一学习媚人之术,而忽儿札思忽思之母却是信的原始的萨满教,这对姐妹花受得萨满教影响也更重。

张扬在畅快淋漓的快感中奋力驰骋着,其木格则不断发出放荡的呼声,丰臀更是拼命的迎合张扬的耸动。

张扬享受着这个混血美女,对广袤的欧洲也是更加向往。

要说这床上放得开,还得说西方人啊,哦,不,或许说放荡更合适些。

当然她们还比不过东边一个小岛上的民族,她们那是发自骨子里的骚媚,也许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春水吧,不过她们没有西方人的黄金身材,也没那种异域风情,只是赤裸裸的淫荡。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张扬越战越勇,全没往日的怜香惜玉,他下面的家伙又不是普通的玩意,其木格很快便被插得软在案上。

其其格接班不久,便也招架不住了,开始求饶。

但张扬酒醉中不依不饶,猛地把她拦腰抱起,站在地面上,让其其格赤裸裸地张开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进行更深入,更猛烈的冲刺。

这般短兵相接,只片刻,其其格便高潮了数次,整个身子已经酥软成了面团,勉强趴在张扬身上,叫道:“饶了我吧,你真的要干死我啦!”

张扬见她已经真的不行了,这才把她放在案上。

其其格一沾桌子,马上瘫软在上面,大口的喘息起来。

其木格体力已恢复了些,看张扬胯下巨龙更加狰狞,便爬起来。张开娇艳的红唇,含住那带给她无上享受的巨龙,细致地吞吐起来。

所幸其木格自小研习逢迎之术,十八般武艺用尽,甘霖。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忽里台大会

原三技大赛结束次日便是忽里台大会举行的日子,因了个大早。

张扬刚刚出屋,便听得两人操着别扭的汉语问安,却是那耶律余睹和吴乞买。

为了讨好天朝皇帝,吴乞买都死记硬背记住了问安的话。

今天便是忽里台大会召开的日子,天朝皇帝被尊为天可汗的事情也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

天朝皇帝一统草原自然不会无所事事,刚刚会集在他旗下的各部也需要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不然放在草原,难免会再次内讧,今日的忽里台大会便很可能会决定一个敌人。无论这个敌人是哪个国家,他都会成为天朝皇帝祭旗的牺牲,用来喂饱草原各部。

金国使团回去商议一番后,吴乞买便拖着耶律余睹早早来到张扬帐外候着,希望可以参加忽里台大会,那样各部便会顾忌一些,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攻打金国了。即使无法参加忽里台大会,也给天朝皇帝留下一个恭顺的印象,不至马上兵戎相见。

张扬对他们的来意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对这个前额光秃秃的民族却毫无好感。历史上金国、后金(清朝的前称)所为简直是灭绝人性,与汉族的仇恨也是比山高,比海深。虽然现在他们还没做过什么侵害汉人的事,但那是他们没机会。

张扬相信只要他们一有机会。便会噬主。张扬是不会给他们留下机会地,不过此时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免礼吧,你们所来何事啊?”张扬冲二人点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诧。

“回皇上,他是想问问金国是否可以参加忽里台大会。

耶律余睹恭敬的回着,已完全是一副天朝臣子的样子。

“朕先前只邀约草原各部会盟,金国并不在此列,一旦会盟后,各部便成为天朝子民,金国肯定无法做到。所以朕也不难为他们了。”

金国毕竟已经有了不小规模,称臣可以,但若并入天朝,那自然不愿意。

吴乞买听得耶律余睹转述,便也不再纠缠。

这次会盟是在露天举行的,会址便在河边一个小坡上。

张扬到达时,不少部落首领都已来到,众人都席地而坐着,大概是因为有张扬在,才在地上铺了一张布帛。颇有些野餐的味道。

最中心的是四大部落的可汗,外围各人也是按部落大小排列座位。

众人本来都是席地而坐,看到张扬带人到来。纷纷起身相迎。

众人见过礼,张扬走到中间,也席地而坐,武松则在外围站定,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张扬见众人稀稀落落的坐着,便笑道:“后面地都向前坐坐,不用给他们留位。”

后面一些小部落首领见长生天之子发话。便也都围着张扬坐成几个密密实实的圈,之后到的部落首领便只能坐到后面了。

等了片刻,张扬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忽里台大会开始吧。第一件事,便是设立天可汗之位之事,大家都说说意见吧。”

“我愿尊长生天之子为天可汗。数百年来,草原各部一直互相厮杀。现在长生天降下圣子,我等各部只有追随圣子脚步。才能让草原兴旺。”

“唐太宗就曾经被尊为天可汗。现在圣子降临,天可汗自然也当得。”

“是啊。只有圣子才有资格当天可汗。”

……

各部早已认定张扬是长生天之子,张扬才一说出议题,各部便争相拥戴张扬为天可汗,仿佛迟了就是对长生天的不敬一般。

“可有人反对我为天可汗?”

张扬挥手止住众人,扫视着众人。

对长生天极为敬畏的众人哪有异议,便是不想设立天可汗束缚的,几个大部都已出言赞成,他们哪敢反对。

“既然没人反对,那即日起,我便为草原天可汗,各部享我庇佑,受我辖制,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参见天可汗。”

乃蛮部孟禄汗灵机一动,拜服在地叩见天可汗。各部可汗见状,也纷纷拜倒在张

,恭贺天可汗即位。

看着脚下拜倒的众人,张扬也是心头大畅。他们代表的是数十万所向无敌的铁骑,有了他们这个世界便再不设防,不消多时,整个世界都将拜倒在自己脚下。

“大家都起来吧,大家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忽儿札思忽思道:“现在草原各部都已会聚在天可汗旗下,依我看,各部应当成立一支军队备命,那样天可汗有旨意时,才不致误事。”

众人知道克烈部早已归顺天可汗,他地话多半也是天可汗的意思,闻言顿时附和起来。

张扬却道:“此事不妥,各部多是牧民,聚在一处,容易生事。有事朕会传召各部,各部都是骑兵,也不至误事。”

忽儿札思忽思本来是想给自己弄点兵马,见被张扬驳回,又道:“各部刚刚归属天可汗麾下,必得一战方显我等忠心,也让天下知道我草原雄兵。我等愿为皇上征战四方,让天下都沐浴在天可汗的光辉下。数百年来,那辽国一直欺压我草原各部,杀害各部先人无数,这番正好拿辽国祭旗。”

有了被驳回地先例,众人也都不再随便出言,都看向张扬。

“此议不错,只是去岁吐蕃曾叛逆犯上,朕正想出兵讨伐,既然你们都有战心,便先征吐蕃吧。朕会派火炮手协助你们破城,到时财物便按先前克烈部扫灭回鹘时办理吧,只是人口朕却有大用。”

先前克烈部从两个回鹘搜刮无数,各部早已垂涎多时,听得又有天朝兵马破城,顿时大喜,野战他们自认还是没有敌手的。

众人正思索间,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却是几个迟到的大汗结伴而来。

坐在首位的张扬瞟了众人一眼,冷冷道:“怎么,你们也是参加会议地吗?”

一个带头的人垂首道:“是是,圣子宽恕,我们来晚了!”

“为何这般迟啊?”

“睡过了,昨晚饮酒太多了!”

“饮酒,大家都饮酒了,怎么就你们迟到啊。”

因为他的声辩,张扬的声音更加阴冷。

后面一个大汗刚才便已到了,只是不敢上来,才等了几个人壮胆,毕竟法不责众。而且刚才在远处也听到众人参拜天可汗之声,看到张扬冷酷地脸色,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哀声道:“天可汗饶命,我实在不是故意来迟的,请天可汗饶过这一回吧。”

天可汗是要拿他们开刀,威吓各部。

其他几人也纷纷闪过这个念头,赶忙跟着跪在地上求饶。

“都起来吧,念你们是第一次,便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必不轻饶。”

众人听得张扬宽恕,这才颤抖着谢恩起来,坐在后面。悄悄的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刚才的经历便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来都浑身直冒冷汗,天可汗发怒时的目光实在太冷了。

张扬看着众人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不是我苛待你们,长生天让我降临,便是要草原的光辉照射大地。如果你们还如同原来一般散漫,那是永远城不了事的,尤其战场上瞬息万变,随时可能丧失战机,也许无数手下地生命便毁在你一念之间。既然我为天可汗了,那你们便要做到令行禁止。”

“好了,战利品按各部出兵比例分配,你们各部看看自己能出多少兵马。

呼伦湖以东的部落暂不用出兵,朕另有安排。”

出地兵马越多,收获便也越多,众人自然不会吝惜,恨不得倾巢而出。

“我乃蛮部出三万兵马。”

“蒙古部也出三万。”

“蔑儿乞三万。”

“克烈部出五万。”

忽儿札思忽思似乎尝到了战争地甜头,加上吞并了塔塔儿实力大涨,一下又出动了五万人马。

其他各部也是几千上万不等。

张扬粗略一算,各部居然凑出二十多万兵马,自己只要再派一些火炮手,便足以扫灭吐蕃了。

第一百五十章 俺也来射雕

在我部一处悬崖上确实生活着一群巨雕,和天可汗豢不多,前些时日还曾出现过一对白雕。”

“一对白雕?”

忽里台大会后,张扬便找来呼伦湖以北几个部落,询问雕群之事,却没想到居然听得这个惊人的消息,几乎令张扬有返回射雕英雄传的错觉了。射雕英雄传里便有一群黑雕和一对白雕的故事,郭靖还表演了回一箭双雕,白雕的后代在书中也多曾出场。

“是的,那对白雕,身形奇巨,比之黑雕尚要大些。雕羽白色本已稀有,而雕身那般庞大,各部之人从未见过,不少人都说那是圣物。白雕定居之后,那群黑雕便不断围攻白雕,但每次白雕都占尽上风。只是最近天空却不见白雕了,也许是迁徙走了。”那小部落大汗说着,语气中也带着些遗憾。

难道白雕是到了产卵期,为了后代安全而迁徙了?还是他们不胜其烦呢?

“其他部落有没有见过那对白雕?”

张扬对那对白雕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能养对白雕,那可比黑雕可出尘多了,装神也更容易些。

“没有,我们多曾打听过,附近部落并没见过那对白雕。”

张扬闻言,也只好把白雕之事搁下,沉声道:“巨雕本是天界豢养之物,并不该出现在世俗间,这群孽畜却偷下凡间,为祸各部。这次我便与你们一同北上。射杀那些孽畜,也省地他们再为祸草原。”

各部大汗听得天可汗此话,也是大喜。那群巨雕动辄掠食牲畜,他们早想铲除,只是巨雕羽毛坚硬如铁,一般人很难射伤它们。即使射中几箭,只要不在要害,巨雕便会迅即逃遁,随之而来的便是雕群的大肆报复,每次报复。都会有数千头牲畜被杀死,几千头牲畜对小部落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财富了。而设伏,又逃不过巨鹰的锐目。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好把它们当作圣物,严禁人射杀巨鹰,以防鹰群报复,毕竟雕群每日所食并不多。

现在听得天可汗要替他们铲除巨鹰,顿时眉开眼笑,压在部落头顶多年的乌云。终于要散开了。

各部在蒙古部歃血盟誓后,张扬便带花荣部马军和三千御林军随同几个部落北上寻找巨雕。

草原行军便是爽快,各部又都是马军。不知不觉便能奔出几十里,而且奔腾在绿意盎然的草原上,马和人即使跑了一身汗,却也不觉得困乏。

从河流中奔腾而过时,水花溅到身上更是一阵舒畅。

有牧民带路,众人是一路无阻,路过河流也可以找到可以涉水而过的地方。

“前面几里便是呼伦湖了。”

奔行了半日。带头的牧人报道。

张扬闻言,挥手道:“好,那我们便在呼伦湖用饭吧,传令各部放缓马速。”

“呜呜。”

一阵悠扬的号角声过后,大队马军都放缓马速,马蹄嗒嗒地迈向呼伦湖。

一个小部落大汗跳下马,捡起一块小石头,装进怀里,又飞速的上马。仿佛怕别人抢一般。

武松见他行为“鬼樂”,警惕的问道:“你在干吗?”

那大汗见武松警惕的样子。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解释道:“刚才捡了一块星星铁。”

张扬瞟了一眼,那石头表面正有一层黑色的熔壳。便也笑道:“那是他们草原上的宝贝,你给大家讲讲这星星铁吧。”

知道那星星铁其实就是陨石,草原上地广人稀人烟稀少,所以常常可以在草从深处发现几块从天而降的古老陨石。陨石里的铁经过高温提炼,打造后的硬度远比这个时代打练出来地铁质要强的多,所以用星星铁打造出的兵器,特别地锐利坚固,确实不逊于中原上等兵器

只是要想打造出一把,却太难了。即使几代人,也未必能拣到足够打一把弯刀的星星铁。

那大汗见天可汗发话,也没要他的星星铁,这才松了口气,把星星铁小心的放入怀中,道:“草原各部都尚武,对武器自然也看的很重,但各部都不会开矿,加上周边各国严禁铁器流入草原。因此使得草原上铁器稀少,一把铁刀便能换几匹马。”

武松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各部不是常劫掠周边各国吗?怎么铁器还这般缺少。”

“各国对草原都防备甚严,各部只是偶尔钻空子突入各国,劫掠一把便得逃了。劫掠来的少量铁器,也多用于修补铁锅、马掌,能打造武器的实在不多。所以草原上地人们放牧时常收集散落在草原上的一些铁石,积少成多,有朝一日总能打造一把弯刀的。这铁石中又以这星星铁最为好,打出来的弯刀甚至比中原的武器都坚固,韧性也更好

天朝一众人听得他说星星铁打造的武器比中原的武器都坚固,不由脸上都现出一丝不屑之色,这蛮荒的地方能打造出神兵利器,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说法。

武松更是直接拔出腰刀,笑道:“你们谁有那星星铁打造地兵器,和我的腰刀比比,让我看看你们草原地神兵。”

几个小部落大汗闻言顿时看向前面一人,那人也自信地拔出腰刀,递给武松,道:“请将军验刀。”

武松拿起刀,便用力向自己腰刀砍去。

“叮。”

一声脆响,两刀一触即分,都没如众人所料般对方的刀断掉。

众人定睛看去,两把刀都被砍出一个缺口,不过武松腰刀上地缺口略大,不过他的刀却是被砍的,严格说来,两刀算是不分伯仲。

天朝一众人看着武松的腰刀,也是满脸难以置信,那可是用皇上改进过后的冶炼方法打造的宝刀,居然被草原人的腰刀砍出一个缺口来。

弯刀的主人看着自己刀上那米粒大的缺口,却更是欲哭无泪,那可是传了几代的宝刀了,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损毁了。

“损毁了你的宝刀,我这把给你吧,绝对不比你的差。”

张扬见他痛苦的样子,拿起自己斩马刀,扔给他。

那人接着张扬斩马刀,看着精致的刀鞘,不由一愣。反应过来,赶忙双手捧刀递向张扬,道:“是小的自愿比刀,不敢要天可汗的刀。”

张扬摆手道:“朕金口玉言,既然赐给你了,你便拿着吧。”

那汉子想起那些中原皇帝的传说,这才下马,郑重的叩了三个头,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收起宝刀。

武松也把弯刀递还给他,看了眼自己的腰刀,扔给后面一个御林军,道:“先给我收着吧,回去让他们重新打造一下。”

说间,已可听得一阵潺潺水声,呼伦湖已出现在不远处。

呼伦湖有克鲁伦河和乌尔逊河注入,湖面有二千多平方公里,最大水深八米,大部分地方都清澈见底。呼伦湖北与海拉尔河相通,湖水外泻入黑龙江。

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湖泊,无论是来自后世的张扬还是交游甚广的众人,在第一眼看到呼伦湖的瞬间,都不觉张大了嘴巴。

美,不是一般的美。烟波浩渺,天水相连,微风吹过,波光粼粼。

万顷碧水,便象一颗晶莹硕大的明珠,镶嵌在呼伦贝尔草原上。

众人在呼伦湖盘桓了一日,次日才又上路。

跨过呼伦贝尔草原,众人便逐渐进入森林部落的地盘。他们虽也有畜牧业,但已不逐水草游牧,不时可见一些城镇和村落。他们主要靠狩猎过活,也有一些耕地,冬天便跨木马(雪)滑雪打猎。土产名马,白、黑海东青,貂鼠等。比如不卢合臣和客列木臣两个部落便被称为捕貂鼠者和捕青鼠者。

这日,众人正行间,只听得天空响起一阵嘹亮的雕鸣,声音也是越来越近,张扬豢养的三雕也高亢的回应着。

不多时,二十多只巨雕便从天边气势汹汹的扑来。

张扬指挥巨鹰在头顶盘旋,跳下马,拿起弓箭,左手稳稳托住铁弓,更无丝毫颤动,右手运劲,便将神臂弓拉成满月。一头黑雕刚刚进入射程,左臂微挪,瞄准了黑雕项颈,右手五指松开,正是箭去如流星。那黑雕似乎没想到有人能射这么高,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射下来。

后面鹰群刚要躲避,张扬连珠箭发,已又射下五六只巨鹰来。

鹰群见状,顿时哀鸣则向高爬去。

张扬又射下几只,已无法射着它们,只好令自己豢养的巨雕落下,乘之上空。

鹰群见张扬上来,顿时向来处逃去。

追到一个悬崖下,一群巨雕却又反转扑来,全不顾张扬的例无虚发的利箭。不多时,雕群已经全部被射杀在崖前,不过他们却没一个逃逸。

张扬看着崖上十数个洞穴,和里面还有些弱的鹰鸣,也知道他们在保护什么了。不过为了一支空中侦察部队,他也不能手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吐蕃兴衰

天可汗万岁,天可汗万岁。”

八剌忽部众人来到崖下看到满地的巨雕尸体,不由大声欢呼起来。

张扬则冲御林军吩咐道:“收好雕尸,送回汴京,朕要特制一批利箭。”

箭矢要设的准,箭羽必然得好。平素的箭羽都是用各种禽类做的,上好的箭羽才用雕翎,而这些巨雕的雕翎可以制出一批上好的利箭。

之后的捉小鹰便方便多了,张扬乘坐巨鹰,一个洞穴一个洞穴的掏,总共弄了三十多只雏鹰,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能成功养活。

张扬遣人送雏鹰回汴京,自己则在草原游玩,数日后才带兵北下西凉府。

西凉府建于宋朝,但宋朝实际上并无力正式在凉州建立起自己的政权机构,控制凉州政权的是当地土族折氏家族。

折氏属于吐蕃六谷部系,其家族历代受宋朝任命为凉州地方官。党项族崛起后,不断向外扩张势力,直接威胁着吐蕃部族在凉州的安全,迫使吐蕃各族不得有向宋朝政权靠拢,以寻求支持,而宋朝的灵州被党项族攻占后,也想与居住在凉州的吐蕃、甘州的回鹘部族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党项族。

因此宋修建西凉府,而吐蕃六谷部控制该城,从背后牵制党项族,可惜后来被党项族攻陷,成为西夏防备吐蕃的桥头堡。

天朝攻打西夏时。六谷部趁机起事,驱逐了西夏守军,又夺回了西凉府地控制权,并上表天朝,愿意归顺。张扬便赐其首领折潘罗为西凉府知府,守备西凉府。

张扬一统草原,数十万草原骑兵将从西凉府攻打吐蕃的消息,并没保密。天朝也不断从后方运来兵器,加上不断到达的部落,西凉府已然沉浸在大战的气氛中。

自从第一个部落兵马到达城外后。

西凉府知府折潘罗便一直提心吊胆。

草原骑兵的凶名,可是响彻塞外,虽然臣服于辽国上百年了,但却是时叛时附,不时有部落杀入辽国劫掠。

西夏、回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不备,他们便突袭而来了。所过之处,除了尸体之外,铁器、女人、牲畜也都会被他们劫走。

虽然天朝皇帝在中原威名远播,但草原消息闭塞。各部却未必知道他那许多惊人事迹,归顺也未必真心。如果一不小心,带兵突入城中。必然是城毁人亡。

因此折潘罗一面令人监视草原人马,一面在城门处广派兵马驻守,一到晚间,便四门紧闭。好在直到草原各部都已到齐,并未发生任何叛乱事件。

听得皇帝带兵而来,折潘罗便与各部大汗一起出城十里来迎。

折潘罗看着以往桀骜不驯的各部可汗都一脸虔诚的看着远方,等待皇上。不由对那威名远播的皇帝更添了几分敬畏和好奇。

终于,龙旗出现在地平线,众人赶忙下马静候。

英俊,比一般中原人更加清秀。只是似乎有些太和善了,并没那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感觉,而且脸上的笑容便仿佛一个邻家男孩般和煦。身子结实,但略嫌单薄了些,不像那种能搏虎撕豹地人,可他却创造了中原和草原的神迹。这么瘦小的身子。却能爆发出那般气力,真是惊人啊。

折潘罗打量着张扬。张扬也打量着身穿天朝官袍的他。面貌便如同大多数塞外人一般粗犷,给人值得信赖的感觉。

“参拜圣上。”

“参见天可汗。”

不等张扬到的跟前。众人便赶忙行礼迎接。

张扬跳下马,扶起折潘罗,牵着他的手,笑道:“都起来吧,你是折潘罗吧?朕对你闻名久矣,六谷部的一代人杰。”

折潘罗见皇帝对他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受宠若惊的道:“若非皇上带兵攻打西夏,六谷部还被西夏欺压呢。微臣和六谷部能有今日,全是皇上皇恩。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扬又勉励他几句,便道:“你是土生土长地吐蕃人,给朕讲讲现在的吐蕃形势吧。”

折潘罗早有准备,闻言恭声道:“吐蕃兴于先祖松赞干布,盛于唐朝,最盛时,疆域西起葱岭,东至陇山、四川,北起天山、居延

至喜马拉雅山南麓。可惜到了唐末,吐蕃便四分五在割据势力和大小宗教首领的分散统治之下。经过上百年争斗,河湟吐蕃逐渐形成几个较大地部落集团,各部落集团听命其大首领。如河州有耸昌厮筠,宗哥(今乐都)有李立遵,邈川有温奇等。这些大首领均图谋发展势力,吞并对方,统一河湟洮地区。于是赞普之后裔成了他们争相拥立以号令诸部的对象。”

说起角厮罗,折潘罗,顿时满脸钦慕。

“角厮罗是先祖松赞干布之后。十二岁时,被客居高昌的河州吐蕃人接回河湟地区,宗哥大首领李立遵、邈川首领温奇以武力将其劫持到廓州,立文法尊之为赞普。不久,李立遵又独自挟角厮罗至宗哥城,并将女儿嫁与。早年他被大首领们争夺拥立只是当作旗帜、愧儡,而这些大首领们在互相争夺过程中势力均遭削弱。到的后来,只剩两个吐蕃族地方政权,一个是六谷地区的潘罗支政权,另一个是河湟地区的角厮罗政权,潘罗支政权不久便被西夏吞并,而角厮罗则趁机摆脱大首领们的控制,将政治中心迁至青唐城,从此,角厮罗政权逐步走向兴盛。从此,河湟地区地吐蕃政权被其牢牢掌握。”

“之后他便与宋王朝联盟,共同对付西夏。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曾派兵攻青唐,也被他打败并活捉其主帅。元昊恼羞成怒,又亲督大军攻河湟,被角厮罗再次打败,使其不敢轻易犯境。数次击败西夏,使角厮罗声名大振,河陇诸部落纷纷集合在其麾下,强盛一时,幅员三千余里,人口一百多万户。”

“西夏控制丝绸之路北道后,对商人盘剥严重,商人们都叫苦不堪。角厮罗便又趁机建临谷、宣威、宗哥和邈川4城,进行茶马交易,对过往使者和商人加以保护,大力发展商业贸易,不几年便使得各国商人争相往来,使吐蕃实力大增。”

“角厮罗辖地主要是河湟洮地区,盛时幅员3000里,境内以吐蕃人为主体,还有党项人、汉人、回鹘人以及侨居的西域商人等,人口最多时近百万。角厮罗经济的主要产业是畜牧业,其次为农业,手工业中最负盛名的是锻造铁甲。所制甲胄,强弩射之不能入,曾做为贡品贡给宋朝。又成为各国商业重地,引起周边民族和国家的高度重视。”

“他在位五十年,之后由董毡、阿里骨继承,世世皆受宋朝授官和册封。”

“董毡在位时,也曾以15万之众与北宋会师夹击西夏,帮助宋朝收复兰州。只是阿里骨继位后,才叛了宋朝。

惹得宋朝派兵讨伐。角厮罗曾孙益麻党征这才又归顺了宋朝,被宋朝赐名赵怀德,知州,其弟邦辟勿丁瓦赐名赵怀义,知湟州。”

“其后中原大乱,益麻党征又趁机叛乱,割据吐蕃。还与西夏一同出兵侵犯天朝,被皇上杀得大败而归。”

张扬没想到随便问一下吐蕃近况,他却整出这么多历史来,这些历史他可也知道的很清楚。好不容易等他说完,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这次能打下吐蕃吗?”

折潘罗点头道:“益麻党征在吐蕃各部并没什么威望,控制范围仅是青唐一代。这次皇上提大军而来,许多部落已经纷纷来投或者潜逃,益麻党征一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其他各部游兵散勇,更是翻手可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布达拉宫

被宋朝赐名赵怀德的益麻党征随西夏入侵中原,被天担心天朝报复,便逃往逻些城(今拉萨)。割据逻些城的密宗噶举派也想利用他的赞普后裔身份一统吐蕃,便又称他为赞普,不过各地割据贵族和教派,并不承认他的赞普身份,也不听逻些城调令。

得知天朝一统草原,草原大军在边境集结的消息后,益麻党征便令边境各部坚壁清野,据土死守,骚扰敌后。但边境部落却是能降的都举部降顺,曾参与入侵中原的,不敢投降的也纷纷逃往吐蕃腹地,没几个部落和蒙古大军死战。

加上蒙古人可以十数日不用饭,饮食些马奶便可,因此天朝大军也不用从后方运送粮草,只是随军带着一些供火炮手和御林军食用,不够也可以就地征用,因此骚扰也没什么用处。何况在抄掠四方的蒙古兵打击下,很少有人能幸免再去骚扰大军后路。

张扬率蒙古大军势如破竹的攻破各城,天朝则只用派人接管各城,降顺的各部也多有任用,随同协管后方。抵抗的部落则多被嗜杀的蒙古人屠杀,余众也被天朝贬为奴隶,运往中原拍卖。在降顺部族的辅助下,天朝也很快便巩固了当地的统治。

天朝各地也开始鼓励汉人往吐蕃定居,政策比之宁夏路又优厚了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汉人便可以在吐蕃开花结果了。

而少数吐蕃人也会同化在汉人地海洋中。

虽然蒙古骑兵沿途大肆奸淫掳掠,但张扬所率四大部却是行军迅速,因为靠近天朝的地方,并没什么大的城池。吐蕃的城池都集中在逻些城左右数百里,四大部自然也不想让那些肥羊逃掉。

仅仅二十天,张扬便率四大部兵马到的逻些城城下。

而益麻党征见天朝兵马势如破竹的扑来,在天朝兵马还在近千里时,便率部再次潜逃,逻些城百姓听得蒙古兵大肆屠杀,也是纷纷向西逃亡。

张扬听得益麻党征率部逃遁后。便招来四部首领轻骑疾进,向布达拉宫而来。

这座宫殿始建于公元七世纪,是当时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别在红山之上修建的。在后世也是观光圣地,益麻党征是松赞干布的后人,张扬倒不担心他会破坏,只是唯恐乱民去劫掠,甚至一把火烧光。

到地逻些城外二十余里时,张扬才松了口气,宏伟的布达拉宫仍然坐落在红山上。数十里外便可看到他的雄姿,从外面看来,还没遭到大的破坏。越到近前。就越被震撼。

雪白的布达拉宫座落在玛布日山(红山)上,宫殿倚山叠砌,一直蜿蜒至山顶,虽然一定没有汴京宫殿的精美,但那种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却是不可比拟的。

此时吐蕃还并不是政教合一,布达拉宫的三大建筑。均通体粉白,耸立在红山上显得圣洁而雄伟,因此被称为白色的宫殿。后来喇嘛执政,重建布达拉宫之后,才有了红宫。

张扬也被雪白的布达拉宫震撼了,一马当先地便向布达拉宫驰来。

四大部跟随张扬直扑逻些城,原本想着是大捞一笔,没想到益麻党征却弃城而逃了。布达拉宫是吐蕃的宫城,益麻党征出逃时显然已经搜刮一空了。而逻些城一些没有逃跑的百姓家里却能搜刮出一些钱财来。

忽儿札思忽思见张扬有直奔布达拉宫地趋势,便道:“天可汗。我们是不是先去逻些城?以防吐蕃残余兵马逃遁。”

张扬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也深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挥手道:“你们先去逻些城吧。也可以攻打附近的一些城池,如果碰到死守之城,便来这里求援,不可强攻,免得死伤过重。”

四部可汗闻言,顿时大喜,领着兵马便呼啸而去。

张扬到的红山脚下两三里时,便勒马缓缓驰来,到的山脚,惊喜的发现一群穿黄衣戴黄帽地喇嘛,领着一些宫中侍者跪在山下迎接。

张扬挥手,止住大军,下马向前走来。

领头的琼波南觉见张扬身后龙旗飞扬,知道正是探到的天朝皇帝的中军,又见几人簇拥一身金甲的张扬走来,赶忙拜道:“琼波南觉参见天朝皇帝。”

对他们的投降,张扬还是十分欣喜的,虽然有了火炮,可以轻易攻下布达拉宫,但那样这座雄伟的建筑便也毁于一旦了,他还是不忍毁坏这些建筑奇葩德尔。

张扬上前扶起他,笑道:“你是何人啊。”

琼波南觉起身,恭敬的道:“我是噶举派

南觉。”

“益麻党征逃后,是你在维护布达拉宫?”

“是的,为了防止民众破坏布达拉宫,我便和我地教众守护在这里。如今圣明地皇帝已至,布达拉宫便也有了新的主人了。”

“你们噶举派控制逻些城?”

“是地,不过我派一些高僧也随益麻党征出逃了,我两年前才到逻些城,还无法完全控制逻些城。”

“哦?”张扬好奇的看着他道:“那你怎么不逃呢?草原兵可是残忍嗜杀的。”

“自古以来天朝多出宽仁之君,我听得皇上亲自带兵而来,因此我才在这里翘首以盼。”

宽仁之君?历朝皇帝便是因为太在乎这几个字,才弄的异族屡叛屡附。张扬对自己的族人倒是宽仁,但却从没把异族当作平等之人看过。

琼波南觉虽然是个喇嘛,但在张扬眼里也是一个投机分子,一个有着权利欲望的野心家。如果有机会,他说不定还想和后世喇嘛一般执政。

“你等保护布达拉宫有功,每人赐银百两。等我天朝官员过来,逻些城便正式纳入天朝的统治了。到时只要你等不生贰心,天朝是不会妄杀一人的。”

言下之意,现在逻些城还不算天朝疆土,城中之人死也就死了。

张扬倒也不是嗜杀之人,只是蒙古兵却残忍好斗,若强行整顿,恐怕会适得其反,而且这些异族减少一部分,成为“少数”民族,也可以更快的融进大汉民族的怀抱。

琼波南觉听得天朝皇帝意思,知道逻些城恐怕此时已在草原蛮人的屠刀下呻吟了,不过此时他能保的自己性命已是大幸,哪还能顾得那些贱民死活。

琼波南觉出身贵族,虽然修习佛法,却没学到一点众生平等悟透,倒是把平民和奴隶都视作蝼蚁了,这也是密宗各派的共同点。

“好了,你随朕一同上布达拉宫吧。武松,你先带人上去控制宫殿,以免有人钻空子,破坏布达拉宫。”

武松闻言,便也带人跑步向宫殿冲去。

仰望布达拉宫,更显其气势恢宏,冲在宫墙下的御林军,便仿佛蚂蚁一般渺小。

整个宫殿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整个宫殿都是白色,只有最上面金碧辉煌的金顶,显示着这是吐蕃的最高统治中心。在白墙的辉映下,金顶也更加醒目。

到的宫墙下面,张扬才知道布达拉宫也不是自己先前所想一般脆弱。宫墙厚达三米,墙身全部用花岗岩砌筑,高达数十米,端的是易守难攻,便是火炮,以现在火药威力,要想炸开一个缺口,恐怕也很费事。加之宫殿居高临下,若是有人一心死守的话,自己要想攻下布达拉宫,恐怕不损伤数万人是办不到的。

好在益麻党征已被张扬战无不胜的战绩吓怕,也没与布达拉宫共存亡的决心,也延缓了数万蒙古兵的死亡。

过了三层宫墙,张扬才进的布达拉宫。

第一眼布达拉宫便给了张扬独特的感觉。所有的飞檐都外挑着,屋角也都微微上翘。

屋檐下的墙面则都装饰着鎏金铜饰,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宝,有浓重的藏传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布满了鲜艳的彩画和华丽的雕饰。内部廊道交错,殿堂杂陈,曲折莫测,仿佛一个迷宫一般。

最显眼的却是空中一架四层楼高的铜铁铸空中廊桥,连接着中央和右侧的宫殿。

琼波南觉见张扬目光停在那座桥上,便解释道:“那是赞普为了方便去后宫修建的。左侧是赞普的寝宫,中央是议政之地,右侧则是后宫。”

看来这松赞干布也是个急色之人啊,不然怎么在议政之地和后宫间搭建这么一座桥。不过这座桥倒是方便了许多啊,处理完政事便能直奔后宫了,也省去在这山间绕来绕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欢喜禅

的布达拉宫,张扬见琼波南觉已经气喘吁吁,便也停口问道:“知道益麻党征他们逃去哪里了吗?”

琼波南觉喘着粗气道:“他们去了塞尔柱王国。”

张扬精通的只是中国史,对世界史虽然也有涉及,但却不精通。对塞尔柱王朝的历史也是只知皮毛,当下问道:“你歇一歇,给朕说说这塞尔柱的情况吧。”

琼波南觉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便道:“塞尔柱王朝是由突厥乌古斯部落所建。乌古斯原系中国隋唐时期的九姓部落联盟,属于突厥一支,后辗转西去到吉尔吉斯草原,称乌古斯。后来乌古斯首领塞尔柱率其游牧部族西迁至锡尔河下游的占德地区,被编入萨曼王朝的边防军,在布哈拉城附近定居,归信伊斯兰教,属逊尼派。在伽色尼王朝对外战争和内讧之机,乌古斯部落趁机吞并附近部落,逐渐兴起。”

“到的塞尔柱之孙图格鲁勒时,乌古斯大败伽色尼军,从伽色尼王国手中夺取了呼罗珊全境,定都内沙布尔,建立行政机构,自封为“贝克”。之后又领兵不断西进,并吞米迪亚、赖伊、哈马丹、伊斯法罕、阿塞拜疆,成为西域一个强国。”

“正巧其时阿拔斯王朝(因阿拔斯王朝旗帜尚黑,故中国史书称该王朝为“黑衣大食”)被布韦希王朝篡权,哈里发戛伊姆见乌古斯势大,便召图格鲁勒带兵进巴格达勤王。没想到前驱狼,后来虎。图格鲁勒废黜了布韦希王朝埃米尔,自己又窃取了大权。哈里发被迫赐予图格鲁勒“苏丹”称号,封他为“东方与西方之王”,成为阿拔斯的摄政王。从此,阿拔斯王朝所有权力悉归苏丹控制,哈里发则沦落为象征性的宗教领袖。之后历代苏丹不断开疆扩土,一度打败拜占庭军队,甚至俘掳拜占庭皇帝罗麦纽斯.:::戴俄格尼斯,占领小亚细亚东部。后来苏丹马利克沙又把国都迁到巴格达。掌控整个伊斯兰世界。”

“不过马利克沙死后,诸子纷争,塞尔柱王国便四分五裂了。这几年受封于呼罗珊地桑贾尔南征北讨。虽然又成为了其他各塞尔柱小王朝的宗主,但实力比之先前的大塞尔柱王国已不可同日而语。”

张扬记得桑贾尔的塞尔柱王国是被耶律大石所灭。想来现在塞尔柱王国的早已不复当年控制黑衣大食的威风了。只要铲平塞尔柱,那中西亚便再无抵抗之力了,只要巩固下来。

便可进军欧洲了。

“好了,你带朕游览游览这布达拉宫吧。”

张扬原本还担心他们在吐蕃和自己玩游击,听得他们逃到塞尔柱,便也放松下来。

浏览了半日布达拉宫,眼见天色渐黑,张扬感到腹中有些饥意,才回到大殿准备用膳。

在一盏盏昏暗的牛油灯下,张扬和武松几个头领一起用了一餐吐蕃大餐。

琼波南觉等武松等人退去,才满脸猥琐的道:“小人准备了一些吐蕃特产,请皇上品阅。”

张扬挥手道:“那你带上来吧。”

琼波南觉躬身告退。不多时,便带着十几个妙龄女子进来。从十多岁到三十来岁都有,相同的是她们地容貌都很端正。高鼻深目,肤色白晢。与中原的女子大不相同。更难得的是其中还有一个金发碧眼地少女,看上去应该是纯种欧洲人,与其其格姐妹又不同。一身得体的衣服丝毫掩饰不住她地丰乳肥臀,站在十几女间也是格外醒目。

琼波南觉小心的对张扬道:“左边五个是处子,其余则是我教众中的妇人。她们都愿伺奉皇上,皇上看要留下哪些?”

没想到那个金发碧眼地少女居然还是处子,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些妇人没家主吗?”

琼波南觉会意的道:“她们家主都丧在部落征战中了,皇上可以放心享用。”

其实张扬还巴不得有人造反,那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一些吐蕃人了,只是不他想背上夺人妻女的名声,当然无主之物便又不同了。

张扬指着那个明显不是亚洲人的少女问道:“她是欧罗巴人吧?”

琼波南觉见张扬对那个少女感兴趣,也是暗喜自己的准备,恭敬的道:“皇上英明。”

“她也是你的教众?”

“是的,玛利亚地父母是商人,往来于欧罗巴和中原之间。角嘶罗去后,吐蕃各部没了约束,时常劫杀过往商人。玛利亚的父母不幸被劫匪杀死,当时玛利亚还在襁褓之中,因此劫匪毒手,被扔在尸体当中,正巧我路过,我佛有好生之德,便收养了她。”

张扬闻言,对琼波南觉的说法却是大为鄙夷,什么好生之德。说不定那些劫匪还是你地部落化妆的呢,收养这异族女孩,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多半也是准备自己享用或者助自己上位。

“你们教派不禁欢爱吗?”

说起教派,琼波南觉又摆出一副得道高僧地样子,道:“禁欲的那是显教,显教教化众生发心成佛,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而修我密教,则可此生成就。显教如大路朝天,易行,离无上道远;密教如荆棘捷径,不易行,但离无上道近。不过密教修行,若无大根器及上师引导,殊为不易。显教无论大小乘,都以断绝欲念以求解脱,然荤腥美酒,男女情爱,又岂是那么容易断绝的?每日患得患失心神不宁,故成佛遥遥无期;而我密教,只要修持到一定程度,便可尽享饮食男女之乐,然此享乐时之心态自与凡俗享乐者不同,乃是不破不立,入乎其中方能出乎其外,以物极必反之理,于饮食男女中看破饮食男女之乐,身自饮食,身自交合,而我心寂然不动,则持戒破戒,共成无漏,再无挂碍,所有欲望,一旦彻底满足,必生四大皆空之心,以此证果成佛……。”

“大修行?那你现在应该也可以纵欲了吧?”

琼波南觉宣了声佛号,摇头道:“我派虽然不禁欢爱,却也不鼓励欢爱。我的修行也远没达到大乘,还不足修行欢喜禅。倒是有一派系对欢喜佛深有研究,皇上若有兴趣,不妨召他们来。”

张扬却不会轻易入彀,挥手道:“这事以后再说,你们先下去吧。”琼波南觉闻言,也只好告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参禅

知那琼波南觉给众女灌输了什么,被选中的两个少女妇人,眼底都有着无法掩饰的喜色。

张扬这时才发现自己选的三女没一个像汉人,只好试着问道:“你们会汉话吗?”

玛利亚看着这位据说是众神之子的东方之王,脆声道:“我通晓汉话。”

“哦?你还懂什么语言?”张扬惊奇的看着这个欧罗巴少女,敢情还是个才女啊。

玛利亚也没让张扬失望,笑道:“我可以说吐蕃语、汉语、拉丁语、突厥语。”

没想到琼波南觉居然送来这样一个宝,语言天才也就罢了,长的还明眸皓齿,肤色光滑莹洁,容光照人。

张扬拉过玛利亚,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只感觉她皮肤柔软嫩腻,比少女脸蛋还要滑了几分。

“以后你就是朕的拉丁语老师了,负责教授朕拉丁语。”

“皇上是东方之王,我怎么配当你的老师。”玛利亚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昵,脸上不由一阵娇红,轻声道。

同时惊奇的发现被皇上的大手揉抚之处,居然感觉有些舒服,禁不住闭上眼享受这温柔之感。

张扬抱着玛利亚回到内室时,玛利亚口中已是娇喘连连。

剩下二女则是一个清纯可爱,成熟艳丽,各有千秋。

“嗤”

一声裂帛声,玛利亚的外衣已被张扬撕成两半,扔到地上。

玛利亚身上便只剩一个水红色肚兜和白色亵裤,肚兜下傲然而起的双乳。丰满坚挺,比之中原少女鸽乳伟大了许多。一阵阵处子地幽香,也飘荡在空气中。

张扬扯开肚兜,一对爆乳便弹跳而出,峰顶那几近透明的樱桃微微轻颤着,象是在召唤人一样。心中不由一热,一只大手抓向那豪乳亵玩起来。

玛利亚浑身一颤,一阵阵奇妙的感觉从乳峰上传遍全身,他的双手便仿佛带着火一般。烤的自己口干舌燥。

玛利亚使劲吞着口水,颤声道:“不要这样。”

女人总是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这时候的话当然不能当真。

身经百战的张扬自然不会犯这个错误,一面亲吻着她面颊。一面已褪去她亵裤。

玛利亚感觉最后一缕布片都被撕去,不由有些惊慌失措,少女的矜持使她紧紧夹起两腿。隐藏那羞人之处。

看着玛利亚下体那一丝金色毛发,张扬也是性趣大增,这还是他玩地第一个波斯猫呢。

当下也不再迟疑,把在女人身上练出的十八般手段都使了出来。

玛利亚一个含苞未放的少女,哪能对付得了张扬这个久经战场地“大帅”,全身的敏感之处,不时便被张扬摸透,只觉得胸前地樱桃和隐蔽处的小红豆,竟同时被他亵玩起来。忽又感到他吸吮起自己敏感的耳垂来,不由浑身一阵酥软。

冰清玉洁地玛利亚哪禁得起这般亵玩。

不多时便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一对玉峰变的更为挺立,喘息中激烈起伏着。下体也已一片汪洋。

“皇上,我不行了。快给我吧。”

“哦,那朕就满足你吧。”

波斯猫对张扬的吸引力还是颇大的,为了挑逗她,忍了这么多时,也已有些忍受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身上的衣物,便要上马。

“啊”

另一个少女瞥见张扬胯间狰狞的巨龙,不由惊呼一声。

玛利亚好奇睁眼看去,看到那体形硕大的巨龙,也不由捂住下体,深怕巨龙突然闯进去。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怕,你尝过它的滋味后,就知道它的美妙了。”

玛利亚却疑道:“它那么大,怎么能放进去啊。”

张扬自豪的笑道:“它当然是越大越好,你看看她地神色。”

玛利亚见一旁妇人满脸惊喜,这才信了几分,颤抖着道:“我还是有点怕,等会请皇上多多怜惜啊。”

张扬柔情似水的道:“你这般美艳,朕哪舍得伤害你。没事,疼一下就好了,尝过欢爱的滋味后,你就会食髓知味,到时朕一夜不宠幸你,你就睡不着了。”

玛利亚被蛊惑地移开柔荑,张扬见那桃花洞再无阻隔,便也骑马上去,猛一沉腰。

“啊。”

玛利亚第一次就遭遇巨龙,可谓是又幸运又悲惨,惨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

张扬只好再次爱抚起来,等到她适应了,才温柔的动作起来。

玛利亚初时疼痛至极,只想早点完事,可随着张扬不断动作,心中却生出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地充实,口中也不由发出一阵阵舒畅的呻吟。

“原来欢爱真的让人如……此舒……服。”

后来竟不由自主,变被动为主动,挺腰耸臀起来。

张扬的性福生活也才开始了,可惜欧罗巴人虽然耐力比汉人稍好,却也禁不得张扬这等人摧残。

张扬正酣畅淋漓的运动着时,玛利亚便高呼一声晕了过去。只好拉过旁边早已备战的妇人,发泄起来。旁边虽然还有一个少女,他此时却没性趣给她开苞了。

妇人便是有这般好处,虽然不够纯洁,却不用像处子一般费事,而且身体也已发育成熟,比之少女更有风味。

次日,张扬睁眼醒来,看到昨晚没有宠幸的少女梦中还不时流出一丝眼泪,不由一阵心疼。

人是自己留下的,却让人家看了两场春宫戏,没得到一丝雨露,委屈自然可知。

不由轻轻去舔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少女感到脸上的痒意,睁眼见张扬怜爱的眼神,感觉心思被他看穿了,不由粉脸一红,缩到张扬怀中。

张扬在布达拉宫的第一个早晨,便又在少女的呻吟中度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桑耶寺

火一起,战争自然不是那般容易停的,日上山腰时,发软的玛利亚向外走来。

张扬看着此时尚满脸春意的玛利亚,调笑道:“滋味怎么样?”

玛利亚触到张扬坏坏的眼神,不由粉脸一红,低声道:“还行,就是开始那一刹那,我好像要被你撕碎了……。”

张扬笑道:“你应该骄傲,疼痛证明你是纯洁的。”

玛利亚又娇嗔道:“一开始你还说要怜惜我的,后来简直要我死……。”

“那可是你自己要的啊。”

“琼波南觉求见。”

张扬正和玛利亚说笑间,屋外却突兀响起一声通报。

“皇上忙吧,我回避一下。”玛利亚闻言,马上识趣的要退下。

张扬在玛利亚肥臀上捏了一把,笑道:“他能有什么事,你不用回避。”

琼波南觉进屋,见皇上亲昵的搂着玛利亚,也不由暗喜,请过安,便问道:“皇上对布达拉宫的一切可还满意?”

张扬一手在后面轻轻亵玩着玛利亚肥臀,一语双关的笑道:“布达拉宫是个好地方,朕很满意。”

琼波南觉瞥见玛利亚不断微微扭动的身体,也知道皇上对她很满意。寒暄过后,便也给张扬讲些吐蕃风物。

张扬听他讲到密宗各派各有割据势力,便问道:“那各派可会顽抗我大军吗?”

“若皇上能够宽待降顺各派。他们自然不敢与天朝大军作对。但若草原骑兵攻城,他们害怕献城后反而会被屠城,一定不会束手就缚地。我想一些有实力守城的教派,恐怕都会求得皇上宽赦再献城。”

“哦?那你说说逻些城附近有哪些城池能挡得住草原骑兵?”

琼波南觉绕了半天,见张扬终于问到正题。这才不露声色的道:“逻些城附近兵马多已随益麻党征逃走,若有城坚守,多半是桑野(乃东)。”

“桑野有什么教派吗?”

“桑野的桑耶寺,素称吐蕃第一座寺庙,也是各教派的圣地。距今已有三百六十年,天竺高僧莲花生大师亲自选址,寂护大师设计,松赞干布地后人赤松德赞亲自主持建造。建成后。赤松德赞又请天竺、中原、于阗等地僧人住寺讲经弘法,之后又剃度七名贵族子弟出家为僧,学习佛法,学成后便在桑耶寺为住寺僧人,也就是桑耶七觉士。桑野也因此成为密宗各派圣地。草原骑兵嗜杀残暴,桑野多半不会轻易献城。皇上若能宽赦桑野,一定可以让各派为皇上所用。”

张扬虽然不准各派传教,却也不愿在此时便逼各派四处起义,笑道:“既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那你就随朕一起去桑野看看吧。”

琼波南觉说了这许多。便是想让张扬意识到桑野的重要。那张扬便有很大可能会让一个相对信任的人主持桑耶寺,而张扬刚进吐蕃,降顺的密宗之人,除了他还有谁够资格坐镇一寺呢。桑耶寺可是吐蕃第一寺,在他眼中布达拉宫恐怕也比不上桑耶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时空,他的一些后辈喇嘛却成功的占据了布达拉宫,掌控着吐蕃政事。

张扬问道:“桑野离此有多远?”

“差不多两百里。”

“哦,那现在出发,晚间应该可以到达。”

琼波南觉听得张扬似乎想直奔桑野。而且准备夜晚前便到达,忙道:“皇上不用如此仓促,那桑耶寺有许多欢喜佛。有几人对欢喜禅颇为精通,皇上何不带玛利亚她们一起去?”

琼波南觉虽然会骑马,但却不敢连奔近两百里,几十里下来,恐怕他屁股就开花了。

“哦?那咱们便走缓些吧,让他们传令攻打桑野的部落不要攻击就行。”

张扬虽然对密宗不感兴趣,但对欢喜禅却有些好奇。

逻些城地大半城民早已被益麻党征挟裹着逃走。四大部攻下逻些城,没捞到多少油水。自然不甘罢休,加上有张扬赦令在先,迅速分兵向附近城池扑去。

桑野位于拉萨东南一百多里处,正是蒙古部选的方向,近两百里的路程,蒙古部骑兵也不过用了一日,当晚便到得桑野城下。

桑野的坚守虽然让他们有些意外,却也有些惊喜。坚守才说明城里的人都在,只要攻下城,便可以夺得大量财物了。兵强马壮地蒙古部也没想向逻些城求援,当晚便围起城来,准备次日自行攻击,他们才不信一个吐蕃小城能挡住他们。

不过当晚张扬的旨意却让他们的发财梦破灭了,只是准许他们迟两日归队。蒙古部上下接的这个命令大为欢喜,多一日,他们便能多劫掠一座城池了。次日天刚稍亮,蒙古部便向下一个城扑去。

张扬带兵到得桑野后,便直奔桑耶寺。

桑耶寺现在却由密宗历史最悠久的宁玛派掌控,主持卓浦巴听得天朝皇帝亲来,早早便率一众喇嘛在寺外迎接。

桑耶寺规模宏大,殿塔林立,以“乌孜”大殿为主体,组成一个庞大、完整的建筑群。主殿坐西朝东,殿高三层,式样别致,独具风格,是桑耶寺地中心。大殿的每一层都自成风格,底层为藏式,四周有转经回廊。精美绝伦的壁画,生动古朴。中层是汉式风格,顶层则为天竺风格,因此又称“三样寺”。

卓浦巴一面领着张扬进寺,一面介绍道:“桑耶寺的布局,是按照佛经中的大千世界的结构布局设计而成,是依照密宗的曼陀罗建造的:乌孜大殿代表世界中心须弥山,大殿周围的四大殿表示四咸海中地四大部洲和八小洲,太阳、月亮殿象征宇宙中的日、月两殿,寺庙围墙象征世界外围的铁围山;主殿四周的红、白、绿、黑四塔,则镇服一切凶神邪魔,防止天灾人祸的发生。”


05-09
第一百五十六章 欢喜禅真谛

浦巴出身宁玛派名门,其父便是宁玛派素尔,自小便已通达宁玛派的“大圆满”法。一面引张扬在寺中游玩,一面讲述佛教、密宗各种典故,简直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张扬对他所讲却是全不感兴趣,只有玛利亚听得津津有味。

桑耶寺眼看便要游完,并没见琼波南觉所说的欢喜佛。

琼波南觉当然不敢给张扬误会的机会,见已经到的后寺,便道:“我听得卓浦巴上师的弟子藏巴.::基敦对欢喜禅颇有研一起去参观一番。”

卓浦巴见张扬也微微点头,便领着众人向后寺一个侧殿走去。

也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想趁机弘扬佛法。

卓浦巴一面走,一面介绍道:“密教也称坦多罗教,坦多罗的坦的原义便是繁衍。教义既有吐蕃原始宗教的生殖信仰,也有来源于天竺教中性力派(纵乐派)的教义。天竺密教有这样的传说: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爱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便派观世音去教化他。观世音采取种种手段都无法降伏他,无奈,便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欢爱,在观世音温暖的怀抱里,毗那夜迦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心中充满爱,终于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在密宗中,彼岸的超验智慧“般若”代表女性的创造活力,另一种修炼方式“方便”代表男性的创造活力,分别以女阴的变形莲花和男根地变形金刚杵为象征。通过想象的阴阳交媾和真实的男女交欢的瑜珈方式,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这也就是欢喜佛的宗教寓意,欢喜佛唯密宗所有,密宗寺庙也不是全有供奉。”

众人走到侧殿门口时,才见一个中年喇嘛衣衫不整的出来迎接。

卓浦巴一看弟子样子,便知道他刚才又偷空参那欢喜禅了。卓浦巴对这个天资颖悟的弟子还是十分喜欢的,入门十几年便精通各派佛学了,只是对欢喜禅却有些太痴迷了,还专门辟出一个偏殿来修行。若不是看他对佛学颇有研究,又有许多土司教众。卓浦巴早把他住处寺了。

卓浦巴瞪了弟子一眼,提醒道:“尊贵的皇上对欢喜佛有些兴趣,你伺候皇上参观一下你地欢喜殿吧。”

藏巴.::基敦没想到皇上会对自己的欢喜殿,受宠若道:“藏巴.::基敦见过尊贵的皇上,这边请。”

张扬一进的大殿,便见前面供着一个独特的金佛。不同于一般单人佛。而是一尊双佛,面对面抱着在一起合二为一。即明王和明妃。

更淫靡地是这尊双身佛像由明王和明妃用交合地姿势立于莲花法座上,明王头顶火焰冠。括目六臂,赤足。四臂手持法器。右臂上手持宝剑,右下手作手印,左上臂手持双面法鼓。左下臂手持骷髅珠,左中臂手持法钵,右中臂手持金刚杵,两臂怀搂明妃。明妃则面对明王,右手持金刚杵,左手持法钵,而且两人都是裸体,明妃也不同观音那般混沌,有着明显的女性体征。明妃右腿搭在男佛腿上,左腿外张后翘,极尽诱惑之能事。而明王则面目狰狞,尽显魔头之凶恶。

整个佛像显示地则是佛家舍身饲魔,只是手段不免有些卑劣。

藏巴.::基敦见众人惊愕的神色,笑道:“欢喜佛是: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机缘。我佛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但视红粉为骷髅,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而欢喜禅便是利用空乐双运产生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之目的。调心要令信所缘,对着欢喜佛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多见少怪,欲念之心自然消除。明王那凶恶的面目不仅是用来吓退外界地妖魔的,更主要的是可以用来对付自身,对付内孽障的。而与这看似残暴的明王合为一体的妩媚多姿的明妃,是明王修行时必不可少的伙伴。她在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经上的话来说,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她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中来。与其它派别所主张的非存在不同,密教肯定现实世界是存在的。在肯定万物的基础上,密教认为阴阳两性的结合是宇宙万物产生的原因,也是宗教最后的解脱。欢喜佛便

教义的神祇。

“密宗的经典密宗《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中,奉女性为供养物,认为宇宙间的万物都是由于女神创造的性力所产生和繁衍而来,双身修法中的女性则是佛或菩萨的化身,是已修炼求得正果的女神。双身修法是修法中意念精进奥秘的一种,密宗修行到较高层次时,必须有女神合意双修,双身修法是把悲智合和的佛教理意加以形象化,凭意念神化。”

“欢喜禅教义多取自天竺性力派,它不同其他教派的,是种行动体系。它也寻求解脱,但不在来世,而在今生,不禁绝尘世中的各种享乐,而鼓励挖掘种种声色之娱及山神经验。性力派特别重视性能量和性信仰仪式,认为性是最大的创造性能源,通过欢爱可以使人类灵魂和肉体中的创造性能源激扬起来,与天地灵魂的大能合流,达到最高的精神境界。因此他们直接把欢爱本身作为一种宗教仪式,在欢爱中使男女通神,这种仪式称为“轮宝供养”。它是在三更半夜由已婚或未婚的数对男女出席举行五种享乐。前四种是鱼、肉、酒、谷物和饮食,最后一种便是欢爱。在欢爱之前需冥想和其他准备,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情,然后以多种体位进行欢爱,男女在极乐中溶为一体,体验个人灵魂与天地灵魂合一的情景。欢喜佛便是大乐的形式之一。

张扬听了这么多,算是整明白了,那些教义无非就是给欢爱披上宗教的袈裟,就如同后世一些犯罪分子总想给自己找些合法的伪装一般。性力派之说,无非是想证明这种活动的源远流长。

说穿了,欢喜禅就是喇嘛的欢爱,搞出那么多教义来,说不定就是想骗些无知信徒,舍身伺佛,而喇嘛无疑便是凡间佛的化身。

一个正宗的欢喜佛旁边,还列着一些藏巴.::基敦搜像,一如欢喜佛般,多是双人,而且摆得都是各种交合姿势。

琼波南觉收养玛利亚后,为了让玛利亚更好的完成以后的任务,对欢喜禅也多有讲解。

不过玛利亚只见过正宗的欢喜佛,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多下流的佛像,自己这几天用得姿势仿佛都没那么多。

一个个淫靡、下流的姿势让玛利亚不觉玉脸绯红,但初尝欢爱滋味的她又忍不住偷眼去瞧。

藏巴.::基敦这个色中恶鬼早已注意到美貌的玛利亚威严,不敢直视。偶一瞥见玛利亚那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目光邪恶起来,不时偷瞥向玛利亚。

“咳咳咳。”

张扬也已注意到藏巴.::基敦神色,清了清嗓子,冷.问道:“欢喜殿只有这些东西吗?”

心内有鬼的藏巴.::基敦触到张扬冷厉的眼神,不由忙收起淫亵的心思,不假思索的道:“内室还有一些天竺器具,皇上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说着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啊。”

张扬搂着玛利亚进入藏巴.::基敦所指的内室,便发++的少女,还有两个是被大字型绑在弓形的椅子上,赤裸裸的桃源洞暴露在眼前。地上还放着一些器具,看其形状便是欢爱助兴用的,只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变态

周边的墙上也多是各种交合姿势,其中一些姿势便是看过许多AV的张扬也是第一次见。

“孽畜,你这是修行欢喜禅吗?”卓浦巴见状,也是厉喝道。

张扬却不以为然,他能不清楚他弟子所为嘛,只不过现在暴露在自己眼前,才做做样子而已。

至此,张扬算是明白了,那欢喜禅便是一些人用来欺骗信徒做那芶且之事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菊花会

从张扬一行到的桑耶寺,欢喜殿便被张扬占据了,张上了欢喜禅一般,每日只是足不出户的在里面淫乐着,饭菜也是仆人送进去。张扬带来的三个女人不够用,甚至还让宁玛派挑选了两名至诚的信徒进去伺候。

很多人都以为张扬在无日无夜的交欢,寺中大半僧人都在祈祷张扬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那样吐蕃便能摆脱天朝的控制了。

而藏巴.::基敦则是暗自心疼自己的那些器具,那可~计出来的宝贝啊。虽然张扬并没索取他的那些女宠,但没了那些东西助兴,他感觉离欢喜禅真谛又远了许多。几次他状着胆子想去讨要一些宝贝,可刚到寺外便被御林军拦住了。藏巴.::基敦见不着天朝皇帝,只好祈祷他早些离去。

众人想象着殿内淫靡的景象时,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玛利亚用拉丁语说了一遍,又用汉语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做爱之后,动物感伤,除了女人与公鸡。这是一句古老的拉丁谚语。”

拉丁语原本是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的方言,后来发源于拉提姆的罗马帝国一统欧洲,拉丁语便也成为欧洲的通用语。现在罗马帝国虽然已经分裂、衰败,仅剩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势力也大大削弱。但拉丁语却又得到了基督教的推行,因此拉丁语仍然是欧洲通用的语言。

其实这几日,张扬在桑耶寺,更多的时间便是在学习拉丁语。因为改造后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张扬地学习成效让玛利亚简直惊为天人,彻底的拜倒在了张扬脚下。

“你这个小骚货,又发情了啊,交我这个谚语。”

张扬抱过玛利亚,搓揉着那更加高耸的豪乳。才不过浇灌十来天,玛利亚的豪乳便大了一圈。

玛利亚扭动着肥臀。

磨蹭着张扬下体,娇声道:“是啊,今天皇上还没宠幸我呢,皇上天神下凡。过目不忘,那些拉丁语用不了几日就都学会了。现在先上我吧。”

真是一个淫荡的种族,这些西方女人虽然不如某个小岛上的淫人,但却也很有做性奴地潜力。只是她们天生骨架大,下体不如东方女性的紧密,稍微开发几次便更加蓬松了。虽然张扬本钱够雄厚。但却也少了许多快感。在后世张扬看到一些西方“艺术片”里两个西方男人同时进出西方女人桃花洞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但亲自开发过玛利亚之后,却也不奇怪了。只要稍加磨练,恐怕每个西方女人都能做到。

也许今天该教她唱唱后庭花了。

张扬邪恶的想着,脱去玛利亚衣服,两个弹性十足的豪乳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张扬一手捉住一只豪乳揉捏着。一手已经滑到玛利亚下体。

玛利亚却专心致志的脱着张扬衣服,刚刚脱完,便一手握住张扬巨龙。同时抬起圆滚滚的雪白屁股,向下坐去。

“哦,顶到心肝了。”

龙头刚刚入洞,张扬便使坏用力一顶,顶的玛利亚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缓过来。

大起大落了一阵,玛利亚便高呼一声,爬在张扬怀里,有气无力的道:“让她们伺候你吧,我不行了。”

张扬抚摸着玛利亚肥臀,笑道:“朕正在兴头上呢,你却要临阵脱逃,太没觉悟了吧。”

“我真的不行了,这几天日日寻欢,我下面还疼呢,你让我休息休息嘛。”

张扬手指猛然探入她菊花,笑道:“前面疼,这里应该不疼吧。”

“不……别插那里……还是前面吧……”

玛利亚没想到皇上地居然对她的菊花感兴趣,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么雄伟地巨龙,如果插入菊花,还不得撑暴啊。

“其实后面也很爽的,不会疼的。”

张扬一面用手指不断在她菊花活动着,一面谆谆善诱着。

“可是你的那么大,我的菊花却那么小。”

玛利亚却始终有些畏惧,不肯轻易就范。

张扬作势要抱起玛利亚,冷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朕去找她们,朕还以为你为了朕,什么也愿意呢。”

玛利亚现在早已把张扬看地和天神一般,见张扬脸色一冷,赶忙按住张扬,咬牙道:“别,那我试试,不过你要让我来啊。”

玛利亚用蜜汁湿润了菊花,这才咬牙把鸡蛋大小的龙头缓缓的向紧窄地菊花擦去。可龙头实在太大了,怎么也进不去。

“啊……痛……等一下……”

玛利亚见半天无功,害怕皇上等的不耐烦,一狠心,肥臀用力一坐,刚刚吞进龙头,便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菊花传来。玛利亚脸色惨变,整个身体像垂死的鱼儿般剧烈的扭动,却又不甘半途而废。

张扬却被紧窄火热的直肠弄得一阵难受,直想大力抽插,不过见玛利亚粉脸煞白,只好忍着不动。

玛利亚缓了一阵,肥臀一沉,便把整个巨龙吞进滚热的直肠。

“啊!”

“忍忍,习惯就好。”

玛利亚凄厉的惨叫一声,感到好像有根烧红的铁棍捅进了体内似的,便要跳起来,却被张扬按住。

好一阵,二人才渐入佳境,大起大落的玩起来。

张扬玩的正爽时,却听得武松在殿外吼道:“皇上,末将有事要奏。”

“等下,朕马上出来。”

张扬知道他没有大事,是不会轻易来打扰自己的,只好用力抽插了几下,放下玛利亚,穿衣出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尴尬的误会

扬刚刚开门,武松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道:“皇上,往纳雪的朝廷队伍被吐蕃人伏击了,我朝官员和护送兵马全部被杀。”

张扬闻言,顿时面色狰狞起来,厉声问道:“什么?还有吐蕃人如此猖狂?纳雪的吐蕃兵马没被剿灭吗?哪个部落围剿的纳雪?”

草原骑兵自由行动的五日一过,张扬便令草原骑兵不得再无故伤人,加上天朝官员、兵马已经陆续进入吐蕃,各城便也逐渐纳入天朝统治。

张扬原本以为吐蕃已经没有抵抗势力了,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一起事件。派往每一处城池的兵马至少是一个千人队,加上官员和他们携带的家眷,人数不能说不多,可如今却全部被杀了。

虽然他动辄让草原骑兵屠城,但那都是为了给汉人腾出空间,他的本性并不嗜血,尤其对自己的同胞更是呵护有加,因此在国内战争时,才屡屡不顾身份,暗杀敌方将领,以最小的伤亡,统一了中原。之后扫灭各国,迁移民众,更是都给了他们优厚的条件,便是想让自己的同胞能够生活的更好。

越李国、西夏的迁移都没出什么问题,因此张扬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样一个惨剧。没想到他的命令,居然使一千多同胞客死异乡了,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武松见皇上反应,心底闪过一丝喜意,这才是他所认知的皇帝嘛。虽然这几日荒淫了些,但并未忘记他的责任。

“纳雪在我们来路,是几个小部落联合剿灭的。可能是城外地一些落网土族干的。吐蕃地势复杂,许多地方盘踞的土族都颇有势力。末将以为我们应当迅速捉捕、绞杀凶手,才好震慑四方,不然其他城池恐怕也会有样学样,甚至宁夏路也会动荡起来了。”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武松也不再是当初只知喊打喊杀的莽汉了。

张扬想了想。沉声道:“传朕旨意,乃蛮部负责调查纳雪杀害朝廷官员之事。”

“让乃蛮部调查?”

武松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些草原部落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让他们杀人他们倒是可以胜任,但让他们调查,恐怕全部落绑一起,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张扬看着武松,肯定地说道:“对,告诉他们: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纳雪方圆三百里之内全部搜索一遍,不得让一名叛匪逃走。”

武松触到张扬狠厉的眼神。已知道他是要用铁血的手段震慑异族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皇上这句话便够残酷了,再让乃蛮部去执行这个任务,恐怕纳雪城被调查过后和空城也差不多了。当真是龙颜一怒,血流成河。

武松心底也只是闪过一丝寒意。瞬即消失,并无对吐蕃的同情。倒不是因为武松嗜杀,而是异族带给中原地劫难太多了。多少中原百姓都倒在他们屠刀下,异族的凶残早已恶名远扬。

历朝对待他们的多是恩抚,但在武人心中,他们更认同霍去病、卫青的做法,只有杀怕了,他们才会老实。仁义礼智信对他们无异是对牛弹琴。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传令吧。”张扬又吩咐了句,便转身要回殿而去。

武松见状,忙叫道:“皇上。”

张扬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武松楞了一下,说道:“我们是不是该班师回逻些城?那里才是吐蕃政治中心,没有皇上坐镇,恐怕吐蕃人还会起异心。”

“不用了,这里是吐蕃宗教中心,只要控制各派,吐蕃便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还有什么事吗?”张扬摇头道。

武松见张扬似乎迫切的想让自己告退,不由一愣,这可是平时从未有过地事。想起刚才在外面隐约听见的声音,顿时犹豫起来。

说还是不说呢?

张扬看着武松犹豫地神色,上前拍着武松肩膀,笑道:“二郎,有什么事吗?朕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的,有什么事只管说好了。”

武松家中排行老二,一些亲近的朋友也都称呼他二郎。武松见皇上称呼他二郎,便也顾不得许多了,正色道:“昔日,武松落难,皇上便一直抬举武松。建国后,皇上虽然成了天下至尊,但也一直把武松当作兄弟。武松对皇上的恩德没齿难忘,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武松绝不皱眉头,相信兄弟们也都是如此。因此兄弟们对皇上的命令从不质疑,皇上也从未有过错。但今日武松却有些话,不吐不快。”

张扬见武松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还是自己犯了错误,忙道:“哦?朕有什么错,二郎直说便是,你我兄弟何来这许多顾忌?你藏着不说,才是对不起我们的兄弟之情。”

“那武松就放肆了。皇上起兵以来,广收美女,每下一国,皇上后宫必添些嫔妃。虽然皇上不比凡人,但那色是刮骨刀,却也禁不起这许多女人侵蚀。那般无日无夜的行乐,便是铁打地汉子也撑不住。武松还等着皇上领着这般兄弟去那天涯海角看看,还请皇上三思。”

张扬闻言一愣,笑道:“二郎说的是,朕是要节制些。不过朕在殿里可不是无日无夜的取乐,朕在里面大多数时间是在学习拉丁语,用不了多久,朕便能带你们去那欧罗巴看看了,到时拉丁语便能派上用场了。”

武松闻言,面色不由一红,尴尬道:“是武松误会了,请皇上降罪。”

他虽然负责欢喜殿的防卫,但欢喜殿并没什么厢房,因此他也是住在别处的,加上知道欢喜殿是个什么地方,没有皇上召唤,自然不会来偷听皇上窗根,只是想当然的认为皇上是在取乐,加上刚才听到的声音,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因此才有此误会。

“直言进谏,何罪之有?以后朕有什么错处,还要你多说呢。好了,去传令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辽廷夜话

哎。”

耶律淳听着窗外呼呼的夜风,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皇上,你会好起来的。”萧德妃小猫一般伏在耶律淳胸膛上,安慰道。

相比已经高达六十岁,老朽不堪的耶律淳。萧德妃不过三十来岁,长得妍姿俏丽,一颦一笑,莺惭燕妒,能讨得耶律淳的欢心,便也不足为奇了,更何况她还是出自辽国萧氏一族,辽国建国以后,族中皇后便屡出不穷,被称为国舅别部。虽然因为萧奉先一案,家族受到一定打击,但潜势力还是颇大的。

“哎,天朝皇帝已经带领草原狼骑突入吐蕃了,怕用不了多久,吐蕃便不复存在了,到时恐怕天朝便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了。”耶律淳哆嗦着道。

看着耶律淳畏惧的表情,萧德妃虽然仍旧是一副温驯的样子,但心里却感到厌恶不已,低头不再看他那窝囊的样子。

十几年前,自己正值花龄,被家族安排嫁给了当初已是四十多岁的耶律淳。初时自己虽然有些委屈,但却也并不是十分抗拒。自己出身大族,便已注定会为家族利益生存。相比皇族其他草包,耶律淳却是颇有些威名的。虽然被废帝耶律延禧猜忌外放,但在地方却也做出了许多成绩,与京师那些只知贪图享乐的皇族全然不同,在辽国上下也是颇有威名。

与雄才伟略、精明强干的耶律淳生活是幸福的,虽然他们的岁数差了很多。

但令萧德妃伤心的是没有几年,耶律淳便变得小心谨慎,缩手缩脚起来。开始还可以说是小心,但后来却便成了胆怯、畏缩,尤其金国崛起后,便更不复当年雄心了,虽然不至于向耶律延禧一般望风而逃,但却也从未想过主动进攻。收复失地,只是被动防守,想着和金国和谈。被金国愚弄后。便逃到了燕京避难,与耶律延禧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若不是李处温、萧干等人废黜耶律延禧,给他黄袍加身,恐怕他怎么都不敢生出推翻昏庸无能的耶律延禧之心。

耶律淳再也不是当年精明强干的他了,如今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甚至听到天朝统一草原,都会吓得一病不起。

“我的病怕是好不了,但辽国不能一日无主。你说宗室里谁能当这个皇帝呢?”耶律淳却不知他地爱妃对他早已没了爱敬之意,还是絮絮叨叨的问着。

辽国虽然汉化百年。但他们还是保留了不少少数民族的习惯。他们并不怎么排斥女性议政,很多时候他们与妻妾欢爱后,总爱在床第间议论政事。

萧德妃闻言。忙捂住耶律淳地嘴,道:“皇上不过是小病。用不了几日便会好起来的,怎么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耶律淳看了一眼风华正茂的萧德妃,很想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可惜现在却没那个精力了。不甘的亲了萧德妃玉手一口。把她玉手拉在手中抚摸着,叹息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六十岁也不算早逝了。去了地府便再也不用为这国事操心了,当了皇帝后,我活的比前半生任何时候都累,但国家仍然是千疮百孔。”

耶律淳叹了口气,却又庆幸的道:“我不行了,我没有太祖皇帝的文治武功,既不能安邦定国,也不能开疆扩土,但这个国家也没有败在我手里。”

萧德妃见耶律淳居然为他没成了亡国之君而庆幸,不由更感悲伤,这样地皇帝怎么能担负起振兴国家的责任呢。怎么能带保护自己呢。

也许他确实该死了。

萧德妃被自己闪过的这个念头也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把这个可怕地想法驱逐出脑海。

“你说宗室里谁能当皇帝呢?”耶律淳抚摸着萧德妃的玉手,仍然是那般娇柔、细嫩,他能占有地日子不长了,不知以后要便宜谁了。

萧德妃眼前顿时出现一个英武的身影,“晋王敖鲁斡”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旋即醒悟过来。

“这等国家大事,我一介女流,怎么敢乱说。不知皇上中意哪个皇子?”

耶律淳摇头道:“朕登基本来便不是名正言顺,皇位也不稳固,传位给自己儿子不妥。而且他们都没什么声望,传位给他们,恐怕会给他们带来灾祸。不若还位于湘阴王(耶律延禧)。”

“湘阴王昏庸无道,早已失去人望。皇上若要还位于他,恐怕会遭到众臣反对。不如让晋王敖鲁幹继位,他是湘阴王儿子,继位名正言顺,他又素有威望,让他继位,

于国家四分五裂。以他英明,或许还能重振祖宗雄呢。”

耶律淳年轻时大概也和晋王敖鲁斡一般英武吧,若是自己能早些嫁给耶律淳,那该多好。

萧德妃为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着年轻地男人呢?难道是因为好久没有……

“晋王敖鲁斡?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说。”耶律淳突然厉声道。

萧德妃被耶律淳地厉喝,吓了一跳,也不敢抬头看耶律淳,害怕他发现自己满脸地春意,掩面泣道:“臣妾与他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有私情呢。皇上若怀疑臣妾,那臣妾只好用死来证明臣妾的清白了。”

说着,便要起身。

若是平时,萧德妃定然会拉住耶律淳撒娇耍泼,闹个不停,可今天一急,却做出了小女人状。

耶律淳也忘了她地个性,赶忙拉住她,笑道:“爱妃不要急,我只是和你说笑嘛。你说晋王敖鲁幹怎么样?”

萧德妃趁机把手从耶律淳干巴巴的枯爪中抽出来,嗔道:“你说谁就谁了,我不知道,省的到时候你又说我和谁有私情。”

耶律淳见她生气了,赶忙上前抱住她,笑道:“晋王敖鲁斡继位,你就是太后了,怎么能这样小家子气嘛。”

萧德妃转过来,把那双干枯的爪子放在自己玉乳上,盯着耶律淳道:“你让我做太后?”

耶律淳老实不客气的享受着送到手上的软肉,有气无力的道:“是啊,你出身国舅帐,做太后也是名正言顺。或许你能创下承天太后的功绩呢,宝贝,我对你有信心,”

耶律淳所说的承天太后是辽国的一位女强人,便是我们熟知的小字燕燕的萧太后。她是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辽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历史上被称为“承天太后”。

出身国舅帐,其父萧思温是辽朝的开国宰相萧敌鲁(述律皇后之兄)的侄子,萧思温历事辽太宗、辽世宗、辽穆宗、辽景宗四朝,身居险要,又有援立景宗之功,可谓权倾一时;其母燕国公主是辽太宗的长女,可见萧绰的出身是何等的显赫和尊贵了。

辽景宗继位后,虽有励精图治的雄心,但自幼身体一直不好,军国大事除了依靠蕃汉大臣之外,更重要的是依靠萧燕燕。辽景宗生前便明确对大臣说:在书写皇后的言论时也应称“朕”或“与”,这可作为一条法令。可见萧燕燕的威权。

之后辽景宗驾崩,辽圣宗即位,萧燕燕被尊为皇太后,摄政。当时萧燕燕才三十岁,圣宗才十二岁,但萧燕燕却很快稳定了局势,并挥兵南下,把北宋部队杀得尸横遍野,甚至生擒名将杨业,几年后又逼宋真宗签订卖国条约“澶渊之盟”,让宋真宗屈辱的向她称侄。算得巾帼不让须眉,可惜生不逢时,宋朝也不比腐朽的晚明,不然她恐怕能一统天下。孝庄恐怕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萧德妃知道耶律淳说的是萧燕燕的丰功伟绩,可她脑海里却第一时间想起萧燕燕的感情史。对这位族中长辈的感情经历,辽国上下并不避讳,她自然也耳熟能详。

萧燕燕年轻时曾许配给汉臣韩德让,但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就被辽景宗选为妃子。辽景宗死后,萧燕燕便又决定改嫁给韩德让。这是契丹族的风俗允许的,想到便做,这位铁腕太后派人鸠杀韩德让的妻子李氏。从此之后,韩德让就无所避讳地出入于萧燕燕的帐幕之中,过着事实上的夫妻生活。萧燕燕之子辽圣宗对韩德让也以父事之,还给了韩德让高官厚禄,其中暧昧,便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可真幸福啊,虽然所嫁非人,但最后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萧燕燕突然对这位族中先人羡慕起来,脸上也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第一百六十章 一剂猛药

“什么?耶律余睹叛逃到了草原,追击的二千金兵被草原部落和天朝骑兵围歼?”

耶律淳“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通报的李处温问道。

“是,伏击金国追兵的主帅是天朝花荣。他手下的一万骑兵也是天朝唯一成建制的骑兵,先前征伐各国,花荣部都有参与,这次却停留在了草原,仿佛是在专门等待耶律余睹一般。而且若是没有天朝皇帝的许可,他也不一定敢收留耶律余睹,全歼金国追兵。”

李处温说着,一面注意着耶律淳。

年老体衰的耶律淳被天朝统一草原的消息吓倒之后,便想召集众人商议皇位归属,但却被李处温劝住。

耶律淳便把政事委托给几个大臣,自己专心调养。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李处温却不希望他康健,此次来皇宫,便是想给他来点猛药。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耶律淳年老体衰,病症定然不像表面那般去得快,只要给他一剂猛药,李处温相信他多半便会魂归极乐了。

果然,耶律淳听得,脸色顿时浮现一层死灰,“啪”的摔在床上,喃喃道:“是了,是了,天朝这是想向北方动武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

萧德妃见耶律淳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一动不动,只是念叨着“辽国完了”,仿佛入魔一般,顿时吓得她趴在耶律淳身上,哭喊道:“皇上,你怎么了?不要吓臣妾啊。”

“噗”

被萧德妃猛地一扑,耶律淳顿时吐出一口血来。正关切的望着耶律淳的萧德妃顿时被污血喷了一脸。

萧德妃见自己误伤了皇上,顿时吓得从床上滑了下来。

耶律淳吐了一口污血,胸中浊气也吐了出来,只是生命力仿佛也随着那口血流失不少。有气无力的道:“朕不行了,传晋王敖鲁斡,朕要传位给他。”

李处温忙上前道:“皇上正当盛年,所染不过是小恙,调养几天便可痊愈了,何需传位。”

耶律淳这次却死志甚坚。摇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我也不想当那亡国之君,快传晋王敖鲁斡来。”

李处温见他生怕当了亡国之君,也不敢再直言反对,想了想道:“皇上若要传位,只召晋王恐怕不行。晋王要想安稳即位,必得大臣扶持。”

耶律淳闻言,想了想道:“那便招萧干和耶律大石一起进攻吧。”

李处温见耶律淳中计,点头道:“大石林牙现在还坐镇中京。皇上不若下旨让他回来,然后再召集晋王和萧干。只是现在金国还在觊觎我中京,若他们得知城中没有大将镇守,恐怕会趁机进攻,依臣看,还是让大石林牙秘密进京为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样办吧。传令耶律大石火速进京。”耶律淳夸赞了李处温一句,却不知道他包藏祸心。

李处温见耶律淳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便道:“请皇上安歇吧,臣先告退了。”

耶律淳也觉现在说句话都费力,点头示意他下去。

萧干坐在书房里,瞅着窗外绿树发呆。翻开书卷并不阅读,备好笔墨亦不书写。茶凉透了也不喝一口。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最近下人们经常看到他打开窗户呆坐着,也有几个亲信壮着胆子问他原因。萧干却都说没事。

没事,会这样天天呆坐?说给谁也不信,只是下人们却不敢再追问。

萧干何尝不想有人能分担压力,但这个压力却不能明说,他总不能告人说他担心要亡国了。那样不过是弄得人心惶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便把自己断送了。

自从西夏被灭后,萧干便有种末日即将来临地恐惧。之后天朝一统草原,使得他这种恐惧更甚。今天耶律余睹叛金的消息更是令他有些难以喘息,也许这便是末日的征兆吧。

窗外,几只小鸟在枝繁叶茂的老树上蹦着,欣欣向荣地景象。只有辽国却日显破败,虽然有了天朝武器后,辽国抵挡住了金国的攻势。但那武器却是搬空了国库又大肆搜刮百姓才换来的,虽然暂时抵住了金国进攻,却也动摇了辽国根基。若是这天下只有金辽两国,那以金国的野蛮和暴虐,百姓还是会选择辽国,但南方却偏偏有一个安居乐业、轻徭薄赋的天朝,辽国汉人又多,即使天朝不北上,恐怕辽国汉人也要奋起反抗了。高价购买武器之方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等到天朝北上时,汉人必然会争相响应。虽然辽国上下都已意识到这点,但又不得不接受天朝开出的这个方子,因为不用,那辽国灭亡之期便在眼前了,虽然明知是苟延残喘,但也不得不一试。

不过现在天朝似乎不愿再多给他们时间了,装备了天朝二手武器地他们如何能抵挡百战百胜的天军呢,更何况天朝又加了数十万悍不畏死的草原狼骑。

难不成立国百年的辽国气数将尽了么。

萧干想着,不由又叹了口气。

见总管向书房走来,这才摇头清了清神。打发了几个家人的问询后,这几日,便很少有人来烦他了。

“李处温大人和回离保大人求见。”

总管走到窗外躬身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树即倒

“回离保和李处温?他们是碰到的还是结伴而来?”

“据门房回报,是结伴而来的。”

“请他们到这里来吧。”

萧干起身,在书房门外迎接。

他们的宅子可不在一起啊,怎么会走在一路呢?

自打耶律淳病倒后,便把政事委托给耶律匀骨、萧干、回离保和李处温四人。

虽然萧干出身国舅帐,官位也最高,但对这两人还是不敢怠慢的。

因为回离保和李处温是拥立耶律淳的发起人,深受耶律淳宠幸。李处温位居参知政事,回离保更是知北院枢密事,兼诸军都统,掌握了大半兵权。

萧干虽然仍然身居北府宰相之职,但因为萧奉先一案,国舅帐牵连甚多,耶律淳对国舅帐虽然仍然重用,但不免会有些警惕。最明显的便是那兵权的调整,建国以来,辽国便是皇室所在的王帐主管民政,而后族国舅帐则掌管兵权,但耶律淳却借着萧奉先一案,把国舅帐兵权分给王族耶律匀骨和耶律大石一部分。

感受到耶律淳的警惕之意,萧干也不得不小心做人。每日深居简出,处理政事,也是多依着其他三人,可谓深知明哲保身之道。

不多时,管家便领着李处温和回离保到来。

萧干把二人请进屋,和逊的见过礼,便道:“不知两位大人所来何事啊?”

回离保闻言便下意识的看向李处温。

正仔细观察二人的萧干,便也知道这次牵头之人是李处温了,只是心中疑惑却更加深重。李处温虽然颇得新皇宠幸,但他官职并没回离保高,武人出身的回离保一向也看不起柔弱书生,四个理政大臣中,他反而和萧干、耶律匀骨走的更近些。只是不知今日如何和李处温混在一起了,而且看情形还是李处温为主。

李处温见二人都看向他,便也道:“不知萧大人如何看那耶律余睹叛金和天朝歼灭金国追兵之事?”

难不成他们也是为国家未来奔波,只不知他们想出什么对策来没。

萧干叹了口气。道:“大概天朝准备向北用武了吧,看来和金国的和谈不得不抓紧了。唇亡齿寒,想来金国也不敢在和谈上多纠缠。”

李处温盯着萧干道:“即使我们和金国休战,我们能挡住天朝吗?”

“我大辽建国以来,对上南朝便少有败绩,虽然天朝比宋朝强大。但也未必就能占得便宜。”

萧干说着,不过却避开李处温目光,底气也有些不足。

“萧大人真的这样想吗?湘阴王去年便尝过天朝厉害,现在地天朝不仅火器更加犀利,更新添了数十万草原狼骑啊,我国真有胜算吗?”

李处温却并不放过萧干,步步紧逼着问道。

难不成是皇上让他来试探自己的忠心?

萧干想着,用更加坚定语气道:“皇上英明神武,在他的光辉照耀下。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来犯敌人。”

李处温见他样子,知道他误会了,摇头道:“皇上若是要试探您,也不会让我们一起来的。我和回离保这次来并不是受皇上指派,大人尽管放心。”

李处温表明自己立场,接着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如您所说,天朝确实准备北伐了。天朝定北王已经整顿河北十万兵马,华荣也在草原召集了十万骑兵。不日便要攻打我国了。”

“什么?河北兵马已经整顿?还有十万草原狼骑?”

萧干先前地镇定自若再也装不下去了,腾地站了起来,两目圆睁的看着李处温,声音中已经有着掩藏不住的惧意。

李处温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从天朝得来的消息。天朝的北伐已是一触即发。更令我担忧地是。方才我去皇宫探望,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恐怕这次熬不过去了,皇上已经召耶律大石秘密回京,准备禅位给晋王敖鲁斡。”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使得身体强壮的萧干,也感到脑袋一晕,身子晃了晃,才站稳,问道:“前几日我去探望皇上,他的身子都在好转。怎么今日又突然恶化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早已没了当年的英武,或许着了些风寒也未定。”

“那些狗奴才,皇上病重,也不通传我等一声,若不是李大人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二位大人见谅,我这便去看望皇上。”

萧干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李处温却给回离保使了个颜色,拉住萧干,沉声道:“说实话吧,我已得了天朝皇帝旨意,只要我等能献城,便可以继续享用高官厚禄。”

回离保也上前拽住萧干一只胳膊,同时从袖筒滑出匕首,抵住萧干腰间,沉声道:“得罪了,萧大人。”

萧干听得李处温居然已经卖国,正要反抗,却已被回离保制住,瞪着回离保道:“李处温是汉人,他叛国也罢,我契丹族对你奚族照顾有加,皇上对你也是恩宠有加,你为何也叛国?”

回离保却回瞪着萧干道:“你们契丹族对我们奚族做得恶事还少吗?抢我牲畜、夺我草场,两族恩怨岂能被一些小利小惠掩盖。而且现在辽国末日已到,我也不得不为我奚族考虑。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声愿意同我们一同归顺天朝,我绝不伤你。”

李处温也道:“辽国灭亡之势已无法更改,萧大人何不为国舅帐考虑考虑。而且只要萧大人能与我们一同归顺天朝,官位必然不在我等之下。而且天朝皇帝气吞山河,以天朝的国力,也支撑的他们不断开疆扩土。萧大人若归顺天朝,便可让契丹族男儿真正打遍天下,让我契丹族地威名传遍天下,也算光宗耀祖。辽国早已不复当年雄风,早已没了萧将军这等雄才伟略之人用武之地,天朝却能给萧大人施展的机会。无论为部族计,还是为个人计,选择天朝都是明智之举。不知萧大人可愿于我们共事?”

回离保见李处温说完,也把手上的匕首紧了紧。

萧干自然知道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虽然看似还有盘桓余地,但现在他们已经和盘托出,只要自己敢说个“不”字,那回离保一定会把白脸唱到底。以他们身份,即使杀了自己,也能骗过下人,轻松出的府邸。有他们做内应,辽国也不愁不亡,更何况自己即使殉国,也难保族中其他人不叛变,毕竟辽国大势已去。但叛国对他而来却又太过残酷了。

“听说萧大人很宠爱你的幼子啊,他还没见过很多东西呢吧?萧大人若真的喜欢他,也该为他想想。萧干正考虑间,李处温突然冒出一句。

萧干晚年得子,最割舍不下的便是幼子,被李处温点中命门,顿时哆嗦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罢,罢。既然两位大人看得起我,我敢不从命。”

李处温和回离保松开萧干,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大人地选择一定会青史留名,后世契丹人也必为萧大人今日的选择自豪。有了萧大人帮忙,京城大势已定。”

萧干疑道:“回离保大人地奚军和我掌握的兵马在京城兵马中只占少数,城中主要防卫兵马还是皇上的部下,只靠我们恐怕还无法成事吧?”

“我已把怨军收买,剩下兵马如何守得京城。我儿为宫中侍卫,宫中侍卫也收买了许多。到时我们还可控制皇上,让他们投鼠忌器,京城不难掌控。这两日,耶律大石多半也会轻骑进京,我们只要截下他,说不得中京兵马也能控制。举国归顺,这是何等大功,到时你我荣华富贵,用之不竭了。”

说到得意处,李处温不由哈哈大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 猢狲散

红日西坠之时,燕京府北门一阵鸡飞狗跳,进出城的百姓都躲到远处,奇怪的看着清道的达官。

一看那些仆人的服饰,便知道来人身份显贵。只是以往那些达官贵人都是清晨出城游玩,晚上回城。像今日这般日落后,才出城的倒是罕见。

城门口当值的牙将见主帅和几个朝中大佬到来,赶忙迎上前见礼。

耶律匀骨点头道:“人还没来吗?”

当值牙将禀道:“没有,末将已经派了人在城外打探,只要大石林牙到得城外五里,末将便会知道。”

耶律匀骨转头对李处温等人道:“看来大石林牙还在路上,关城门的时辰快到了,我们等会?”

李处温点头道:“再等等吧,大石林牙接到圣旨,必然会连夜赶路,算算日程,今天他们也该到了。”

耶律匀骨闻言,便也点头道:“那我们上城墙去等吧,各位大人请。”

萧干看了眼,向同行的晋王敖鲁斡道:“殿下先请。”

这晋王敖鲁斡虽然出身游牧民族,但长的却长身玉立,白面书生一般,便是到了中原也是少有的俊俏哥儿,而且他比中原书生多了些英武之气。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出众人物。

湘阴王当政时,晋王敖鲁斡便做出了许多政绩,成为了皇位的最有力继承者。可惜后来被权臣萧奉先陷害,母亲被赐死,母舅耶律余睹被逼叛投金国,他也被夺了实权,虽然没有夺他王位,但已然无望继承大统。

没想到他父亲在位时,没了继承大统的希望。在他叔父当权之时。事情却又出现了转机。

晋王敖鲁斡已经知道耶律淳病重,要传位给他之事。只要等到耶律大石来,他们便可一起进宫拜见皇上,有这几位政要支持,他便能一展手脚了。

不过事情还未决定,他也不敢轻狂。弯腰道:“几位大人德高望重,敖鲁斡怎敢失礼,你们先请。”

萧干看着尊老敬贤的晋王敖鲁斡,不由闪过一丝悲意,不忍心再看他,低头默默向通往城墙上的马道走去。

敖鲁斡却没看出萧干突然的失落。请回离保、李处温和耶律匀骨上的城头,这才随后上城。

城下当值牙将见上官没让他跟随,便也识趣地在下面把门,为免破坏几位显贵兴致,又令士兵驱赶百姓去走其他城门。

几位权贵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敖鲁斡本来想制止,但见众人都在远眺沉思,又是特殊时机。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百姓们显然也习惯了这种统治,并没人反抗。守门士兵一吆喝,便纷纷向其他城门走去。只是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人无法归家了,城内地还好点,城外的,说不得便得露宿野外了。

眼看天色渐黑。远处却只有零星几个归家百姓到来。

负责燕京防务的耶律匀骨职责在身。见几人各有所思,只好道:“或许大石林牙有事耽搁了。关门时辰已过,我们不妨先回吧。”

萧干闻言,眼角却扫向李处温。

李处温又向城外看了眼,这才不甘的道:“那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候大石林牙吧。”

萧干这才点头道:“李大人说的是,今天大石林牙看来是来不了,我们先回吧。”

众人下的城头,刚刚上马,却听得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当值牙将朝外望了一下,喜道:“将军,有我等人,应该是大石林牙到了。”

果然,不多时,风尘仆仆地耶律大石便出现在城门外。

耶律大石看到京城最有权势的几人都在城门处迎接,也是一愣,赶忙勒马,喘着粗气道:“各位大人怎么都在此间?”

李处温上前道:“我们算的大石林牙今日该到了,特意在此等候。”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事还是早些定下为好。”耶律大石点头道:“那我们这就进宫吧,各位大人请。”

众人拨马向皇宫而来,耶律大石道:“皇上怎么突然病重?”

李处温摇头道:“皇上这几年本来便体弱多病,登基为帝后,每日操劳国事,这才不支病倒。这几日天朝捷报频传,皇上体忧国情,病情便越来越重了。”

众人策马疾驰,耶律大石还没打问几句,便已到得宫外。

皇宫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一众从人在外等候,只几个辽国权贵向高墙深院的宫中而去。

燕京府的皇宫也是模仿中原历代工程而建。进地宫门,便是一道长长的甬道,两边是数丈高的城墙。单是这长长的过道,便会给人压抑的感觉,皇家自然也会变得和两边墙头一般高高在上。

若是普通人,走在这冷清的过道中,说不得便会发足狂奔了,只是这一众人却都是宫廷常客,这甬道和自己家后院差不多,走的自然是慢条斯理。

对这段路耶律大石也不陌生,往日路过也是闲庭信步。只是今日耶律大石却感到有些压抑,心头直跳,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一直在留意耶律大石的李处温,见他眉头紧皱,便悄然退后几步,离他远了些。

耶律匀骨也发现耶律大石神色有异,问道:“大石林牙怎么了?”

耶律大石强笑道:“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或许是有些疲倦吧。总觉得这甬道阴森森的,有些不舒服。”

回离保闻言,脸色不由一变,看向李处温。

李处温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也是,中京离此有近千里。大石林牙辛苦了。本来应该让林牙休息一下地。只是皇上病情严重,不得不谨慎些。”

也行真是自己太过疲劳了,这皇宫中能出什么事?

耶律大石暗暗握了握拳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自接到圣旨后,他便没日没夜的奔驰而来。两个眼皮直打架。

“现在正是国家危急之时,怎可只考虑个人安危。我们快些进宫吧,大石还挺得住。”

决定了大统传承,便能休息一下了,传位给晋王敖鲁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今皇上确实有些老了。便如同这暮气沉沉的大辽一般,如何还能指望他重振家国。

走到甬道之中时,几个带刀侍卫却匆匆而来,看似要出宫的样子。

到得跟前,几个侍卫弯腰行礼,便站在一旁让几个权要先过。

众人并不负责宫中防务,也无权过问侍卫之事,因此只是点头示意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

走不几步,耶律匀骨便听后面一声拔刀之声。心知有变,赶忙一个侧身,把前面耶律大石撞出前去,同时转身拔刀。却觉手腕一紧,已被旁边地萧干按住。旁边一个侍卫已经上前把刀架在耶律匀骨脖子上。

旁边晋王敖鲁斡也被回离保和一个侍卫制住。

耶律匀骨见回离保和萧干居然一起叛变。不由惊怒交加。知道一场政变又要发生了,扭头看向耶律大石。却发现耶律大石居然被他撞得摔倒在地,也已被一个侍卫制住。

完了,完了,难道除了晋王敖鲁斡,这族中还有什么人能稳定大局吗。

耶律大石本已疲累不堪,被人撞得摔了一跤,刚刚反应过来,却发现一同来地几人倒有三人被制住了。不由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耶律大石三人身手不凡,李处温本来还躲在后面。

见制住他们,这才出来,看着三人惊怒地眼神,笑道:“三位都是人中俊杰,我也就不绕***了,天朝已经准备北伐了,辽国破亡在即。我等已经归顺天朝,现在你们被擒,我们已经可以控制京城局势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位想必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怎么样,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地选择了。”

耶律匀骨原本以为是族内又有人篡权,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卖国,顿时愣在当场。

晋王敖鲁斡已经斥道:“我大辽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叛国?”

“杀。”

侍卫没想到敖鲁斡仅仅反问了一句,李处温便冷冷的说出这么一个字,不由一愣。

众人也是愣愣的看向李处温。

李处温却盯着侍卫道:“没听见我地命令吗?”

那侍卫触到李处温狠厉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哆嗦,手腕一拉,敖鲁斡一腔热血已经喷洒而出。

耶律匀骨和耶律大石看着眼中生气渐失的晋王敖鲁斡,也是一阵绝望。王室中最有威望的王子便这样去了,没了他,宗室再无人能把契丹族团结起来了。

李处温见二人面如死灰,也为自己这一招暗鸣得意,晋王敖鲁斡便是辽国的最后希望,只要抹掉他,那契丹人反抗的欲望便低了许多了。

晋王敖鲁斡在宗室中虽然不是才能最高地,却是威望最高的。因为他是前皇帝湘阴王耶律延禧的儿子,血统上比之耶律淳都更名正言顺。前番篡位,耶律大石几人便想拥立晋王敖鲁斡的,只是李处温却认为他年轻识浅,不堪重任。加上耶律淳当时手握燕京兵权,他也想坐坐那皇位,一直不表态,没有耶律淳的点头,政变之事是万难完成的,众人便也只好拥立耶律淳。

因此这次耶律淳病危,他便也提出传位给晋王敖鲁斡,也算众望所归。

晋王敖鲁斡便是辽国王室最后的希望,除掉他,再无人有威望号召契丹各部,到时契丹各部分裂,便也再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萧干见李处温如此心狠手辣,赶忙道:“大局已定,天朝十万大军已经过的拒马河,十万草原狼骑也整装待发,两位将军便降了吧。兵戈一起,生灵涂炭,两位也知道草原人地野蛮,一旦他们入境,到时必然血流成河,还请两位大人为契丹各部想想。”

回离保也道:“天朝皇帝天神下凡,气吞山河,这一片天地怎能束缚住他脚步。归顺天朝,未尝不是契丹族的新生,奚族和契丹族也可以继续并肩作战,青史留名。”

耶律大石脸色变幻一阵,叹道:“哎,希望如二位大人所言,耶律大石愿降。”

第一个难,效仿简单。

不多时,耶律匀骨便也同意归顺了,只是要求他们保证不得再大肆屠戮契丹皇室。

向大家推荐一本书,同是写北宋地,《北宋仕途》,已经近二十万了,一本慢热型书,有兴趣的不妨去看看。下面是简介:

二十一世纪的沈欢穿越到了十一世纪的中国,在这里,中国古代最牛气最强悍的改革家王安石就要走向台前,把持天下大权,在这个风起云涌地大时代里,他该何去何从?有了他,历史还会出现“北宋”这个词么?什么,他要做一个站在司马光背后地人?是在背后为他遮风挡雨还是下黑手捅刀子……且看一个现代人演绎的北宋新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捧杀

肆虐了一日的太阳,虽然万般不甘,但还是逃不过自然的法则,沉入了地平线下,最后的挣扎也只是留下一道血一般污浊的晚霞。

无奈的妥协后,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也变得垂头丧气,不再敢抬头正视这大辽的最高权力机构,更无颜去见辽国皇帝,只想早早回家歇息。

李处温却也没得意忘形,想了想道:“既然两位大人与我们同心了,我也不想再让京城流血,希望耶律匀骨将军能先把京城兵权交出来,这几日两位将军最好都闭门不出,也不用再见客,免得生出什么误会。等天朝皇帝北上之时,我们会为你请功。”

虽然他们貌似在死亡面前低了头,但李处温并不敢大意。他们毕竟是辽国王室,若是迫于形势,假意归顺,出宫后再倒打一耙,说不得此事便功败垂成了。

耶律匀骨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掏出兵符,递给李处温。

“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

李处温接过兵符,笑道:“耶律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证王室周全。天朝皇帝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我们举国归顺,皇上他一定会善待契丹王室的。只是光这兵符恐怕还无法服众,我再去取一道圣旨,让我族弟处能接替将军职位。希望耶律将军能陪他走一趟,免得发生什么事情。”

“那我便在宫门外等候圣旨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耶律匀骨现在哪还能选择,只是知道圣旨却不是那般好取的。深恐李处温再让自己去同他一起逼取圣旨。

耶律大石也是身心俱疲,加上心中有愧,也无颜再去见皇帝。拱手道:“我有些不适,便也不进宫了。”

李处温自信儿子李能控制内廷,也不勉强二人,笑道:“那两位将军便先回府歇息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又冲旁边侍卫道:“你们带一队人去保护两位将军,以防一些顽固分子去刺杀两位将

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也只得在他们地“保护”下,默默回家,宫中之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处温一行到的耶律淳寝宫时,便见李处温之子李已在宫外等候了。整个皇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宫中已是暗潮汹涌。

随着李处温等人地到来。皇宫的平静也将一去不复返了。

“事情成了?”

李看到父亲当先走来,便知道事情多半已经成了。不然父亲是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萧干和回离保前面的。不过事关以后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李处温点头道:“恩,敖鲁斡已经解决了,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都看守起来了。你这里怎么样?”

“我已经收买了当值的侍卫。耶律淳寝殿附近的侍卫也都是孩儿信得过之人。只是还有许多侍卫无法收买,孩儿还无法完全控制宫城。不过现在父亲已经控制了京城,便可派人进宫接管宫中防卫了。”

李处温摇头道:“不行,现在耶律匀骨的兵马我们还没控制,若派兵进宫。必然引起耶律匀骨部下怀疑。等我们完全掌控城中兵马再说吧。你只要控制住耶律淳就行了。有他在手,其他人即使发现什么。他们也不敢妄动的。”

老奸巨猾的李处温深知打铁趁热地道理,一面朝里走,一面道:“我们先去找耶律淳要道圣旨,让你三叔把耶律匀骨兵马带出城,省的再出什么叉子。”

李处能?

李原本以为父亲会让他控制耶律匀骨地兵马,哪可是两万契丹族精兵啊。只要控制了那只精兵,便是世事如何变化,他也有一个有力地砝码。没想到这好事居然落到了他的族叔头上。

李示意两个心腹守好宫门,追上李处温脚步,问道:“怎么是我三叔?他能控制了两万人吗?出了城,他自己性命恐怕都成问题。”李处温扫了儿子一眼,斥道:“对你三叔尊重些。”

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低头道:“是,父亲,我错了。”

李氏一族是燕京大族,也是书香门第,但似乎被契丹人感染一般,自燕京落入契丹人之手后,有才者便不多了,李处温能用得上的人也没几个。李便是李处温最能干地儿子,也最得他疼爱,他可不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产生什么芥蒂。

李处温见他认错,便又道:“这宫中的重要并不下于那两万兵马,耶律淳虽然奄奄一息,但毕竟是契丹族皇帝。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京城契丹人恐怕得有一般呼应。你的任务很关键,事成之后,我会为你在天朝谋一个好差事的。”

“恩,孩儿知道了。”

耶律淳寝宫已经被李侍卫完全控制起来,一众宫人早已被关押起来,殿中只剩萧德妃伺候。

耶律淳已被这宫中惊变弄得奄奄一息,折腾了一阵,便昏昏入睡。

萧德妃却是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思虑着如何能保住自己性命。显而易见,宫中发生地又是一场政变,而且这次为首者居然是汉人,若是契丹人,萧德妃相信自己的出身可以震慑住任何人,只是汉人作乱便不一样了。有天朝做后盾,国舅帐他们恐怕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这些年来,被压迫地汉人一旦得势,他们少不得会拿这皇宫中契丹人发泄。

萧德妃看到族兄萧干和李处温几人进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起身道:“族兄救我,我愿意回族里啊。”

萧干却无法做主,只是不痛不痒的道:“你放下吧,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说着还看了看李处温,希望他给自己一个面子。

李垂涎的看了萧德妃凹凸有致的身体,向父亲道:“孩儿对皇后仰慕已久,不知……”

萧德妃这时也看出谁是主事之人了,只是没想到李这个年轻侍卫居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当众说出来,不由羞得粉颊绯红。

李处温对这娇艳的皇后也颇有些心思,只是在汴京盘桓多时,虽然没攀上一个宫中贵人,却也听到不少民间流传的后宫之事,被灭各国皇后都被张扬收入了后宫。因此他也不敢冒险,万一张扬真有搜集皇后的爱好,那自己先占了他便宜,到时恐怕便有大难了。

李处温瞅了眼闭月羞花的皇后,暗暗吞了口口水,瞪了儿子一眼道:“她还要接受天朝皇帝审阅,你不要对她动什么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李听得是要献给天朝皇帝,一颗色心便也吓得藏了起来。李处温深知自己儿子好色之性,加上年轻气盛,唯恐他作出什么灭族之事来。

当年隋朝高能文能武,通晓世务,平叛乱,开疆扩土,是隋朝不可或缺的开国元勋。一声功勋无计,但却因为当年打下陈朝之时,杀了杨广中意的陈后主宠妃张丽华,之后终究被杨广寻了个缘由杀死。

李处温自问自己功绩不如高,更没他的为公之心,一旦事发,恐怕下场比高要惨许多。想了想,又对萧干道:“宫中动荡不安,不若萧大人先把皇后接回府中好生伺候。”

萧干对这个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让自己族妹去伺候天朝皇帝,显然好过这个还不知道有何前途的李家父子。若是她能得宠,自己还能沾些光。

萧德妃听得自己要献给那传说中天神一般的天朝皇帝,心底居然生出一些期待来,脸上绯红又添了几分。

“咳咳”

耶律淳也被众人话声惊醒,费力的抬头看到控制自己行宫的李父亲李处温便在身前,不由厉声问道:“李处温,我待你不薄,你软禁我,意欲何为?”

萧干见耶律淳醒来,马上扭头他视,不忍去看这位垂死的皇上。

李处温却笑道:“你的皇位由他而来,现在也由他而废,这也是天意吧”

耶律淳双眼圆睁,问道:“耶律大石?”

李处温摇头道:“耶律大石拥立你,也是我说合的,真正让你登上皇位的是天朝皇帝。当初我去汴京献礼,天朝皇帝对我国形势便了如指掌,是他让我拥你为皇帝的。现在天朝要北伐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噗”

耶律淳断没想到自己的皇位居然是灭自己国家的皇帝给他的,而且他终究也没逃过亡国之君的命运。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翻,便摔在床上。

李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道:“他死了。”

“死了也好,省的其他人再利用他。你封锁消息便成,代写一个圣旨便成,只要有御印就行,又有耶律匀骨出面,没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