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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官场成人(全)-7-9

  

书记爱民 第08章

第二天,小李将甄爱民从高家庄接回公社。甄爱民从吉普车上下来,倒背着手,仰首挺胸地走到办公室。朱秘书立即站起来笑脸相应,他将带回来的会议材料向朱秘书的桌子上一扔,板着脸说:“根据县革委会的要求,我们要举办批林批孔学习班,培训大队干部,但我们公社没有交待所,要是全公社的大队干部都来公社学习,食宿问题无法解决,我决定将咱公社六十八个村临时分成五个片,在每一个片的中心选一个村作为培训点,将高家庄作为一个点,由我亲自抓,其他的四个片由四个副书记任靠上抓。各村的干部自带午饭参加培训学习,各村必须留下一名副书记在家抓好春耕春播工作。培训班安排十五天的时间,但向县里报就说安排了一个月,每隔五天向县革委会写一个书面情况汇报,都听明白了吗?”

朱秘书立即点头哈腰地说:“听明白了,我立即按照你的指示办理。”

甄爱民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你也清楚,秘书是一个爬上领导岗位的捷径,只要你在关键的时候帮我认真做好工作,我也会在关键的时候以公社革委会的名义向县革委会推荐你。”

朱秘书又点头哈腰地说:“你放心,我一定认真按照你的指示一丝不苟地做好各项工作,你让我向东,我决不会向西,你说是鸭子,我决不会说是鸡,你指到那里,我就打到那里。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也会想办法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甄爱民听了朱秘书的这话,觉得很顺耳很舒服,就微笑着拍了一下朱秘书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就只管好好地干工作吧!”

甄爱民安排完工作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刚坐下,朱秘书就端上一杯热茶,他满意地一摆手,说:“你不用管我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朱秘书讨好地一笑就出去了。

甄爱民一边喝茶,一边回忆杜为国的总结讲话“……至少二十天,时间越长越好……”

放他娘的屁!把大队干部都集中起来学习那么长时间,谁抓生产?错过了农时,种不上玉米,秧不上地瓜,到了秋天收不着粮食,让群众喝西北风过冬?他为自己的周密的工作安排而得意,既能把县革委会糊弄过去,又能不误农时,搞好春耕春播工作。

朱秘书的工作很出色,五个片的批林批孔学习班预期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四位副书记的情绪都很高,在下面办学习班,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女人玩,还可以每天发一块钱的生活补助费。各片的会议气氛都很好。

第一天,甄爱民坐着吉普车到各片巡视了一趟,觉得很满意。开会不就是要个气氛造各声势吗?

第二天,甄爱民坐着吉普车来到了高家庄,他让小李开着车回到了公社,他又让“五朵金花”来参加学习班。他让“五朵金花”来参加学习班是为了让她们看一下他那口若悬河的领导风采,让她们从心里服他,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玩物。他让“五朵金花”坐在最前排,他坐在主席台上用威严的目光向台下扫视了一遍,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就开始朗读朱秘书给他写的讲稿。“五朵金花”的十只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他觉得情绪特好,他兴奋得满面红光。

就这样,他白天口若悬河地瞎聊,一日三餐酒足饭饱,玩上搂着漂亮的女知青睡觉。特别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三个未被他干过的女知青也自己送上门来,在得到了他让她们上大学的承诺之后,就钻进了他的被窝,而且都是处女。他每天晚上换一个,正好轮了三个循环,他觉得他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知不觉半个月就过去了。第十六天下午,他恋恋不舍地坐着吉普车离开了高家庄。

吉普车在回公社的路上颠簸着。甄爱民身子被“五朵金花”掏空了,他觉得腰酸背疼,四肢无力,疲惫不堪,于是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正当他做着与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交欢的春梦时,他突然一头碰在了前面的车坐靠背上。他睁眼一看,见吉普床车撞在了路边的一个土堆上,他捂着生疼的头急忙问:“怎么回事?”

小李愣了一会,红着脸说:“方向盘失灵了。”

小李下去鼓捣了一会,说:“好了。”

甄爱民担心地问:“不会再出毛病吧?”

小李说:“保证没事了。”

甄爱民很恼火地说:“你也算一个老司机了,应该注意经常检查车况!刚才真是好险呀!”

小李立即说:“你说这车早不出毛病,晚不出毛病,正好走到这个土堆出毛病,这说明了什么?”

甄爱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我又不会开车,我怎么会知道?”

小李笑着说:“这说明了你福大命大呀!我每次出车都认真检查车况,特别是方向盘控制系统,今天我出车的时候又特别检查了方向盘控制系统,根本就没有问题,我认为这是神仙点化的,是神仙在告诉你,你这一生是大福大贵之命,你总是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甄爱民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立即眉开眼笑,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事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小李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这事如果对外人说了就不灵了。”

甄爱民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头也不怎么疼了……

小李又发动起车,继续赶路。他听见甄爱民乐滋滋地哼着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沙家浜》中的刁德一与阿庆嫂的一段对唱。他笑眯眯地开着车,他在为自己的机智聪明而得意。

原来,这半个月他每天晚上都和宋如英酣战,第一天晚上干了三次,以后每天晚上两次,后来他累得不行了就每天晚上一次,昨天夜里又勉强干了三次宋如英才放他走,所以他的身子也被宋如英掏虚了,他也是觉得疲惫不堪,刚才开着车迷糊着了,所以才撞到了土堆上,但他信口瞎编了那一套,竞把甄爱民糊弄了。

回到公社,甄爱民刚走进办公室,朱秘书就点头哈腰地双手捧上一叠稿纸,讨好地笑着说:“这是我写的咱公社关于举办这次批林批孔学习班的情况汇报,请您过目指正。”

甄爱民浏览了一遍材料,心里很满意,他在心里很佩服朱秘书这种胡诌乱造的才能,但他还是拿起笔改了几处,不改几处那不就显得他太没有水平了吗?所以他必须改,他一边改,一边对站在他身旁的朱秘书指点着说:“这‘非常重视’不如用‘高度重视’好,这‘有力措施’不如用‘得力措施’好,这‘领导很重视’不如说‘领导非常重视’,这……你按照我改的,重抄一遍,盖上公社革委会的公章,今天晚上你亲送到杜为国家里,你去供销社拿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捎着,并以我的名义邀请他来咱公社检查指导工作。”

朱秘书拿起材料装模作样地说:“甄书记,你的水平就是高,你虽然只改了几笔,但这材料的水平却上了一个新档次,真是画龙点睛之笔,我真佩服你,跟着你这样的有水平的领导干,真是我的幸运。”

甄爱民听了这些恭维话,又觉得心里很舒服,但还是一摆手,说:“好了,好了,不用多说了,咱们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你赶紧抄材料去吧,要认真,要一丝不苟。”

朱秘书立即点头哈腰地笑着说:“您放心,我一定认真,一定一丝不苟。”

甄爱民回到他的办公室,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他觉得腰发酸,腿发软,眼发涩,他知道是被那“五朵金花”掏虚了身子,就走出办公室对小李说:“你出趟卫生所,找所长拿点好人参,回来送给你嫂子,下午五点拉着朱秘书去县革委会报材料。”

小李开着车走了,甄爱民回到家里对宋如英说:“我这些日子工作太累了,身体不大舒服,你杀只鸡,等会小李就送来人参,你用人参给我煮只鸡吃,要多放点人参。”

甄爱民说完这话就到屋里睡了。宋如英知道这色狼的身子是被那些女知青掏空了,按平日的话她会妒火中烧,但这次她心里一点妒意都没有,因为小李使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在这半个月中,她每天给小李用人参煮一只鸡吃。

宋如英煮好了鸡,就叫醒了甄爱民,这条色狼一会就将一只鸡吃光了,连汤带人参打扫得干干净净,洗了一下油手油嘴后,又上床倒头便睡。

晚上九点多钟,宋如英的叫声打破了甄爱民的美梦,他紧皱着眉头,十分恼火地说:“我一点情绪都没有,你向一边去!”

宋如英这次并没有伤心,而是心平气和地说:“朱秘书刚从县里回来,说有十分重要的急事必须立即向你汇报。”

甄爱民一听,有些紧张地说:“快让朱秘书进来。”

朱秘书一进来就结结巴巴地说:“甄——甄书记,不——不好了。”

甄爱民故作镇定地说:“不要紧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朱秘书接着说:“杜为国后天就带着县革委会的检查组到咱公社检查咱们举办批林批孔学习班的情况,可是我们都散会了,你说怎么办呀!”

甄爱民听了朱秘书这话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几年来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检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上级下来检查不过就是为了吃点好的,喝点好的,拿点好的,下级在满足了上级这些要求的前提下,只要做做手脚,造造声势,打发上级一个虚欢喜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甄爱民以胸有成竹的风度向朱秘书布置工作。

朱秘书又点头哈腰地笑着说:“您安排的真周到,真具体,我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甄爱民听了这话心里又很舒服,又很有风度地微笑着一摆手:“快安排去吧。”

杜为国率检查组来了,一到大门口,看到那“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工作”大标语,心里已经很舒服,听了回报、看了现场、到几个村转了转,觉得大面上还说得过去,面上的东西各公社都差不多,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吃的怎么样、喝的怎么样、拿的怎么样。中午、晚上好酒好菜大吃大喝了两顿,每人又拿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一大袋花生米,甄爱民还给了杜为国一个装了四百元钱的信封,于是检查粗的全体成员都对曾家庄公社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甄爱民的趁机向杜为国推荐了朱秘书。

杜为国回去后,过了五天,县革委会下发了任命朱秘书为公社革委会副书记的任命令,但因一时找不着合适的秘书,所以甄爱民还让他临时兼任着秘书,朱秘书自然对甄爱民感恩戴德。

过了两个多月,下来了两个农转非指标,甄爱民将一个指标给了司机小李,另一个给了高家庄大队书记的儿子,他得到了四百元的感谢费。小李对甄爱民万分感激,决心死心塌地地为甄爱民卖命。

过了三个多月,“五朵金花”中的两朵拿着大学通知书走了,令甄爱民大为恼火的是她俩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就悄悄地溜了。


书记爱民 第09章

十一月三日下午五点,甄爱民正在办公室里因闲得无聊而发呆,朱秘书推门进来向他报告说:“有两个姓张的兄妹俩,说是你的亲戚,我问他们是哪里的,那男的说是黑石崖公社青山岭大队的,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邓爱民,说是专程来找你的,你见不见他们?”

甄爱民愣了一下,沉思片刻,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妙招,于是说:“你就对他说我正在向县里的领导汇报工作,你让小李开车把他们送到供销社旅馆,安排两个房间先住下,然后再让小李回来接我。”

朱秘书出来先找到小李,又对邓小流子说:“甄书记正在向县里的领导汇报工作,他让我先安排你们到供销社旅馆住下,他一会就过去。”

邓小流子十分蛮横地说:“你对甄爱民说,我们没有钱住宿!”

朱秘书见他这副无赖式的样子,心里很恼火,但他又不知道这兄妹俩与甄爱民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所以只好笑着说:“你放心,小李开车拉着你们去,他会安排好的,住多长时间都行,旅馆不会向你们要钱。”

小李将邓小流子兄妹两安排下,接着又回来拉甄爱民,刚到旅馆门口,甄爱民就让小李停车,他向小李问明了房间号,就说:“你先到饭店经理办公室等着我。”

甄爱民来到曾家庄公社后,因他的魂被“五朵金花”勾去了,早就把邓小流子兄妹俩忘在脑后了,他知道邓小流子那小子是个破皮癞式的人物,他断定邓小流子这次领着爱兰一定是带着一肚子火来的,他怕邓小流子在公社撒泼,让他下不来台,所以才让朱秘书将邓小流子兄妹俩先安排到旅馆。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刚进房间,邓小流子就阴阳怪气地大声说:“你升了大官发了大财,一定是活得很自在吧?”

甄爱民倒背着手,板着脸说:“邓小流子!我提醒你一下,在曾家庄公社这块地盘上你说话可得注意了点!”

邓小流子向前跨了一步,双手叉着腰,用更大的声音说:“怎么?你嫌我说话不好听?不好听的话还在后头呢!你说我是二流子,那你他娘的原来是什么东西?你他娘的不也是二流子出身吗?你别他娘的在我邓小流子面前打官腔!”

甄爱民一看来硬的不行,立即笑嘻嘻地:“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嘛!”

邓小流子一看甄爱民的软了,更来劲了,说:“好说?我憋了一肚子火气能好说吗?我帮你整死了地主,在村里臭得象一摊屎,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人看。你把我妹妹操了,说一定对我们兄妹俩好,还许下让我当兵。可是你立了功升了官,连一个屁不放就来到了这里,从此再也不见你他娘的影子,你他娘的还是人养的吗?眼看秋粮绝产,咱公社的社员拖儿带女逃荒的逃荒,下关东的下关东。种庄稼的庄户人却吃不上饭,你们这些鸟当官的却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吃饱了喝足了就他娘的玩女人,这他娘的就叫社会主义?我们兄妹俩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来找你,你要是不管,我就把你操我妹妹的事张扬出去,我看你还能不能人模人样地当官,你他娘的不仁,那你也就别他娘的怪我邓小流子不义了。我的话说完了,你看着办吧!你今天要是不明明白白地放个屁,你就别想走出去这个门!”

甄爱民小眼珠一转,笑着说:“我这个人是说话算数的人,是讲义气的人,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一切都得从头做起,工作一直很忙,但我时刻把你们兄妹俩装在心里。最近我已经把你们兄妹俩的事安排好了,我本想抽空去接你们,但你们今天来了,那正好,我现在就把对你们俩的安排告诉你:第一,我给爱兰选好了一个对象,就是送你们来的那个给我开吉普车的,他是党员,是正式工人,是铁饭碗,他家到这里不远,爱兰妹妹可以立即先过来住在他家,我安排爱兰妹妹到供销社门市部干个售货员,过两年等爱兰妹妹到了年龄就办结婚登记手续。第二,我想把你的户口立即从黑石崖公社迁到这里找个大队先落下,今年征兵的时间快到了,今年我就让你去当兵,你在部队上好好干,能提干更好,提不了干也没啥,退伍回来我给你安排工作。我这样安排你们兄妹俩,你们愿意不?”

爱兰听了这话,激动得那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邓小流子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立即点头哈腰地笑着说:“甄书记,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对不住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全当是我放了一通狗屁!”

甄爱民笑着说:“刚才是误会,我怎么会生气呢?要是我生了气,我还能管你门兄妹俩吗?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俩都必须喝个一醉方休,你们姊妹俩先歇歇,我这就去安排酒菜。”

甄爱民走进经理办公室,对经理说:“那兄妹俩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的孩子,我想把那闺女介绍给小李,今天是来相亲的。你去安排六个好菜,我有点事对小李嘱咐一下。”

那经理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说:“哎哟!你小子会骗人了,你刚才还对我说他俩是甄书记的亲戚!”

小李立刻红了脸,甄爱民立即笑着对那经理说:“这样的事在没定下来以前,就不允许人家年轻人撒个谎?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就没撒过这样的谎?”

那经理笑着对小李说:“甄书记做大媒,这事是十拿九稳。我见那闺女长得象天仙一样漂亮,这事要是成了,你一辈子可都不要忘了甄书记啊!”

那经理出去以后,小李立即红着脸说:“甄书记,你不能开这样的大玩笑呀!”

甄爱民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他俩是我表叔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表弟、表妹,我就这么一家亲戚,我表叔表婶子死得早,今年黑石崖公社收成不好,他兄妹俩就来找我,我不能不管,我准备让我表弟去当兵,让我表妹到供销社门市部干个售货员。你也看见了,我表妹长得很漂亮,我想当一回媒人,把我表妹说给你,不知你愿意不?”

小李早就被爱兰迷住了,他见爱兰的脸蛋又白又嫩又特俊,身条特好看,胸脯那么好,腰那么细,腚那么勾人,他觉得爱兰比“五朵金花”中的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还迷人,所以当听了甄爱民说这话时,心里立刻乐开了花,就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一万个愿意,人家长得那么俊,又是你的表妹,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这个开车的。”

甄爱民一听这话,心里暗喜,于是就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得意地说:“她是我的表妹,她敢不听我的?她要是不愿意,我就不管她了!你就只管放心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今天晚上我就做她的工作,你就等着我明天给你好消息吧!你现在就开车回去,你对你嫂子说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家吃晚饭了。我可能晚一些时候回去,你也不用回来接我了,我吃了饭散着步回家。”

小李激动地说:“这事就全拜托你了,要是她同意,我对她好一辈子。”

甄爱民回到邓小流子的房间拿出四十块钱递给邓小流子,说:“明天早晨我给郑卫星写封信,你拿着信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把户口迁移手续办好的。你先拿着这四十块钱花着。”

邓小流子双手接着钱,感激地说:“甄书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甄爱民拍了一下邓小流子的肩膀,说:“咱弟兄俩是谁和谁呀!”

爱兰在一旁说:“人家甄书记对咱这么好,你那会还说那些屁话!”

“我他娘的不是人,我这就自己打自己的嘴!”

邓小流子说完这话就自己打起了自己的嘴。

甄爱民摆了一下手,说:“算了,算了,我还有正事要告诉你们俩,为了让我那司机同意娶爱兰,我对我那司机说你们是我表叔家的表弟和表妹,你们俩可千万不能露了馅!”

甄爱民刚说完这话,正好服务员就送来了酒菜,邓小流子盯着那大鱼大肉,嘴里立即流出了口水,甄爱民不怀好意地望着爱兰说:“今天你斟酒,我和你哥哥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爱兰斟上了酒,邓小流子端起酒盅说:“你对俺姊妹俩这么好,我先敬你四盅酒!”

甄爱民却说:“你马上就要当兵了,我给你妹妹安排了一个好工作,又给她找了一个好男人,你可以放心地在部队里好好干了。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你要是真心感谢我,你就自己先喝六盅酒。”

邓小流子二话没说,自己连喝了六盅……邓小流子已喝得滥醉了,结结巴巴地说:“姓——姓——甄爱民,你——你他娘的是仗义人,从今以后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我妹妹,你——你——你可以随便操,我——我——知道我妹妹也愿意让你操。”

邓小流子说完这话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甄爱民把邓小流子抱到床上,见邓小流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就捏了一把爱兰那高耸的右乳,淫笑着说:“你今晚上怎么感谢我?”

爱兰捏了一把他的下身,也没说话就起身走了。甄爱民会意,就去了厕所。甄爱民小解回来,推开爱兰的房间门,见爱兰正在洗下身,他走过去抱起爱兰,说:“让我给你洗,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你这无毛的尤物了,我还真想它。”

他一摸到她那无毛的肥嫩的尤物,浑身立即又燃起了欲火,但是下身却硬不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被那女知青掏虚了。

爱兰已被他摸得春情勃发,但见他的那东西却仍然象软面条,就幽怨地问:“它怎么还不硬,你是不是不喜欢俺了?”

甄爱民揉捏着她的小乳头,说:“我的工作太忙了,累得身体不舒服,你给我舔舔,它就会硬起来的。”

于是爱兰把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塞到她那樱桃小嘴里……

甄爱民觉得很舒服,不一会,那软绵绵的东西就暴涨起来,爱兰觉得下身流出了一股粘液,就吐出那物,仰躺在床上。甄爱民顶入以后,趴在爱兰的身上一边动作,一边说:“明天你就到小李家住,但不要立即让小李弄你,等你来了月经的时候再勾引他弄你一次,那样他见了月经血就会误认为你还是黄花闺女,当他刚插进去的时候,你就紧紧地夹他,还要叫唤着说疼,等月经干净了再和他弄就没事了。小李是我的司机,你成了他的媳妇,我今后就不能再弄你了。”

爱兰在他身下娇喘吁吁地说:“虽然俺成了小李的媳妇,但俺今生忘不了你对俺的好,你什么时候想要俺,俺都愿意……”

甄爱民心想:“有的是城市妞等着让我干,我这次好不容易摔了你这个找上门来的旧包袱,今后我决不会再拣你。”

但甄爱民嘴上却说:“万一被小李发现了,那不就等于毁了你一生吗?我决不能那样做,今后你就好好地跟小李过日子吧。”

爱兰听了这话心里异常感动,幽幽地长吁了一口气,柔声说:“那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在俺身子上乐一次吧。”

甄爱民觉得身下的这小妞还很重感情,就产生了一丝怜爱之情,于是就很卖力地干起来,不一会爱兰开始呻吟起来。甄爱民知道,要是再干下去,这小妞就会叫唤起来,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旅馆,万一被人听见了那就坏事了,于是他有意识地泄了。

爱兰觉得不满足,幽怨地说:“你怎么不如以前有劲了?”

甄爱民说:“这是旅馆,弄时间长了不行,我得走了。”

甄爱民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为自己这次巧点鸳鸯谱而得意,他轻松地甩掉了一个他已经不感兴趣的破烂货,又紧紧地拉住了司机小李,从此以后小李就会死心地地为他卖命。他想,也许自己真如小李说的那样,是大福大贵之命,能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第二天,小李很早就来到了甄爱民的家。甄爱民知道小李为什么来得这么早,所以小李一进门,他就说:“昨天晚上我终于做通了我表妹的工作,她愿意了,今天你就把他领到你家去住,等她到了可以登记的年龄,你们再结婚。”

小李一听了这话,感动万分,热泪盈眶地说:“甄书记,我真没有想到我今生能找到爱兰妹子这么俊的媳妇,而且还是你的表妹。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向你表达出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甄爱民故作神秘地说:“除了你爹以外,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爱兰是我的表妹,否则就很可能被人家钻空子。人心隔肚皮,不防不行呀!你明白吗?”

小李立即连连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可是爱兰他哥哥对朱秘书说了他们是你的亲戚。”

甄爱民胸有成竹地说:“如果我把你提拔成公社革委会副书记,我让你给我保守一个秘密,你能不听我的吗?”

小李顿时恍然大悟。甄爱民站起来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说:“你现在就开车去饭店,先将我表弟送到停车点,然后将爱兰拉回来,你骑自行车带着爱兰回家,我放你三天假,在家里好好陪陪我表妹,我已经对供销社主任说好了,三天以后就让爱兰去上班。”

小李感动得热泪盈眶,嘴张了两张,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就转身走了。

甄爱民看见小李那感激涕零的样子,他知道他已经将小李彻底俘虏了。

甄爱民和小李说的话,宋如英在东屋里都听见了,她心里酸酸的……小李刚走,宋如英就从东屋里出来,说:“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听说你有个什么表妹表弟,怎么现在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表妹?是不是那个浪妞被你干的怀孕了,他哥哥领着她找上门来和你算账,你顺水推舟把人家甩给了小李?”

甄爱民一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扬手狠狠地打了宋如英一耳光,大声说:“放你娘的屁!”

宋如英的嘴角流出了血,她一腚坐在地上就号啕大哭起来。

甄爱民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就向她解释道:“我在青山岭蹲点的时候,就是那个人向我报告了地主的事,当时我向他许诺让他当兵,可是我接着就来这里上任了,由于工作太忙就把那事忘了。今年春,郑卫星那小子光他娘的抓批林批孔了,结果地瓜没秧上,南傍国没种上,麦子丰收了,但那小子为了讨县里的头头的好,虚报产量,结果打的麦子都叫了公粮。那个人揭不开锅了就带着她妹妹来找我,我见他妹妹爱兰长得不错,就从中撮合将他妹妹说给了小李,我怕小李不愿意就说他兄妹俩是我的表弟表妹,现在小李对这门亲事很乐意,这样我就紧紧地抓住了小李,小李今后就会死心塌地地为我卖命了。再说,没有那邓小流子向我通风报信,我能来这里当一把手吗?人不能忘恩负义,我决定让邓小流子今年去当兵。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好了,别哭了,刚才我过火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宋如英听了他的解释,觉得自己刚才因深藏在内心的妒忌心,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心里也觉得有愧,所以他一安慰她也就不哭了。

小李的心很细,他将邓小流子送走以后,又到了供销社门市部给爱兰买了一些新衣服,他兴奋地进了爱兰的房间,将新买的衣服放在床上,红着脸对爱兰说:“我先出去一下,你换上新衣服我就带你回家。”

爱兰看着那些漂亮的新衣服,心里异常感动,就含情脉脉地望着小李,柔声说:“俺表哥给咱俩说的亲,这事就定下来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用出去,你背过身去就行,我说好了,你就再转过身来。”

小李听了这话心里万分高兴,就立刻背过身去。

不一会,他听见爱兰娇滴滴地说:“李大哥,好了。”

小李转过身一看,他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女孩子:那乌亮的头发,水灵灵的眼睛,白嫩红晕的脸蛋,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鼓涨的胸脯,细细的腰身,饱满的腚,修长的腿。爱兰突然一挺胸,那两个高耸的奶子颤动了一下,娇声说:“俺长得俊不?”

小李已经激动得头有点发晕,喉咙有点冒火,嘴唇有点哆嗦,连声说:“俊,俊,你长得象仙女一样俊!”

爱兰见小李傻乎乎地两眼发直地盯着自己的胸部,她知道已经把小李的心勾住了,于是又娇滴滴地说:“李大哥,你别发呆了,你先带俺回家吧,今后俺就是你的人了,到了你家你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你想怎么着就——”

爱兰觉得自己失言了,就赶紧打住话不说了。

小李用自行车带着爱兰兴奋地向家走。他觉得今天骑自行车特别轻松,比骑空车还轻,他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个大坡根本没费劲就窜上去了。他听到爱兰说:“俺表哥对你可是不错呀,给你入了党,给你转了国库粮,你现在是正式工人,有了铁饭碗。”

小李赶紧说:“幸亏遇上了你表哥这样得好领导,他还对我说,只要我好好干,他还把我转成国家干部,我成了国家干部就可以当官了,我要是能当上官,你就光等着跟着我享福就行了。”

爱兰听了这话心里甜甜的。

小李却突然在心里想:甄书记对自己这么好,把这么漂亮的表妹说给自己做媳妇,而自己还背着他操他的老婆,他感到对不起甄爱民,他感到万分羞愧,他觉得自己不是人,于是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与宋如英干那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的事了。

他又听到春花突然问他:“李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他立即说:“我在想俺爹看到我领回家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他不知会有多高兴哩!”

爱兰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又不由得想起和甄爱民干的那丑事,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个对自己这么痴心的男人,她在心里决定从今以后一辈子好好地伺候这个人。

到了小李的家,小李的爹见儿子带回这么一个漂亮的大闺女,乐得合不上嘴,当听了儿子的介绍,知道这天仙一样的大闺女还是公社一把手的表妹后,更是觉得脸上有光,于是激动得哆哆嗦嗦地张罗着做饭。爱兰很会看事,甜甜地说:“大爷,以后咱家的饭我做就行了,那有男人做饭的?你吃袋烟歇着,光等着吃饭就行了。”

小李的爹激动地说:“你这闺女长得俊,心眼也好,这是我们李家的福气呀!”

爱兰妩媚地一笑,说:“我还没干什么活你就夸我,我心里有愧呀!”

小李他爹乐滋滋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到院子去劈柴。”

小李他爹出去了,爱兰柔情脉脉地望着小李,柔声说:“做什么饭呀?”

小李说:“擀鸡蛋面条吧!”

爱兰又柔声问:“面在哪里?”

小李指着一个缸,说:“在那个缸里。”

爱兰不一会就和好了面,小李立即拿出面板和擀面杖,爱兰挽起袖子就熟练地擀起面条。小李蹲在一旁两眼呆呆地望着爱兰,他发现爱兰那双小手是那么得娇嫩,那手腕是那么得白,白得有点耀眼,他还发现那对丰满的乳峰在不停地颤动……

吃了饭,爱兰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不一会就收拾得井井有条,收拾完屋里的东西又去打扫院子,打扫完院子又洗衣服……

小李和爱兰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俩人都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三天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书记爱民 第10章

第三天晚上,小李的爹吃了晚饭就到西屋困觉去了。小李跟着爱兰到了东屋,爱兰在灯下给小李纳鞋垫,小李点上了一支烟,俩人又柔情细语地闲聊着。

小李见灯光照耀下的爱兰更加妩媚动人,他联想起了和宋如英干那男女交合之事的乐趣,想着想着下身就矗立起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上来在爱兰的娇嫩的腮上亲了一口,爱兰只是娇羞地扭动了一下娇躯,并没有表示反感,这等于给了小李得寸进尺的鼓励,小李一下子将爱兰推倒在炕上,压在她的身上就狂亲乱吻她那迷人的眼睛,那诱人的小嘴。爱兰扭动了几下娇躯就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小李气喘吁吁地坐起来,他见仰躺着的爱兰那丰满的胸脯正在剧烈地起伏着,特别诱人,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在那高耸的右乳上用力捏了一把,爱兰只是闭着眼呻吟了一声,挺了一下胸脯。于是他又温柔地问爱兰:“我看看你的奶子行不?”

爱兰闭着眼没吱声,他知道这等于是默许了,于是他用他那激动得颤抖的手解开了爱兰的衣服,揭开红兜兜,于是两个白晃晃的大奶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他第一次见大闺女的奶子,他的心狂跳起来,他摸了一下,觉得是那么的滑腻、那么的坚挺、那么的富有弹性,比宋如英的奶子强多了!他情不自禁地亲吻起那对诱人的尤物,爱兰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起来。小李已经感到热血沸腾了,于是他开始解爱兰的腰带。

爱兰却突然坐起来,双手紧紧地护着腰带,娇声说:“李大哥,没正式结婚之前你不能破我的身子。”

小李央求说:“爱兰,你早晚是我的人,你依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爱兰异常坚决地说:“不行!我让你亲了我的奶子就行了,你不能得寸进尺。”

小李无奈地回到西屋睡觉去了。

事实上,当小李亲爱兰的奶子的时候,她已经来了情绪,她觉得下身已经开始流水,她内心里真渴望小李立即就弄她,当她想起了甄爱民嘱咐她的话后,她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感情,要是小李发现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那一切都完了,她不想失去小李,不想失去已经到来的幸福生活,所以她才异常坚决地拒绝了小李,她所希望的就是月经快来……

第四天早晨,小李带着爱兰去上班。他先去供销社和爱兰报上到,又回到公社上班。下班后又去接着爱兰回家,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

九天以后,快到下班点了,爱兰到厕所小解,她发现来了月经,她激动得心“怦怦”地跳起来,她想:怎么勾引小李呢?在家里不行,万一点着灯被他发现了怎么办?那在哪里弄?应该在路上。注意一定,她立刻又平定下来,心跳也立刻恢复了正常。已经到下班点了,她却对一个值班的男售货员说:“今天我有个帐弄错了,我对对帐再走。”

那男售货员说:“那我先去吃饭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锁上门,我一会就回来。”

小李骑着自行车来接爱兰,见爱兰没有象往常一样在门口等他,他锁好自行车走进了门市部,爱兰瞥了一眼小李就故意一会儿将算盘弄的乱响,一会儿又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查账。小李走过去问:“该下班了。”

爱兰又装模作样地柔声说:“今天有个帐对不起来,查不出问题我心里放不下,等一会再走,行不?”

小李立即说:“不用急,慢慢查,天黑了也不要紧。”

小李在柜台外面点上一支烟抽起来,爱兰又弄得算盘一阵乱响,过了一会,爱兰见天已经黑下来,就又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哎呀!可查出来了!”

小李一听,也高兴地说:“查出来就好,你快收拾一下,咱们快回家吧。”

爱兰从柜台里走出来,在小李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让你陪着我走黑路,真对不住你。”

这是爱兰第一次主动亲他,他激动得说:“咱俩是谁和谁呀,走黑路怕什么?这路我闭着眼也能回家,何况今天晚上还有月光?”

爱兰拧了一下小李的屁股,娇声说:“你真能吹牛,你要是闭着眼骑自行车,不掉在沟里才怪哩!”

小李觉得爱兰那小手拧在他的屁股上很舒服,他真想让她多拧几下。突然自行车被一块石头颠了一下,爱兰尖叫一声,又娇声说:“你慢点走,俺怕。”

小李觉得爱兰的丰满的乳峰紧紧地贴在他的腰上,他感到有说不出的舒服,于是就说:“你搂紧我的腰就没事了,甭怕。”

爱兰故意将她那两个丰满的奶子在小李的背上蹭来蹭去,撩逗的小李浑身热烘烘的。走到一个避风的地方,爱兰觉得找到了勾引小李的合适的地方了,就娇声说:“哎,停一下车子我想解解手。”

小李停下车子,骑在车子的大梁上,爱兰跳下车子却拉着小李的手,扭动了一下娇躯,娇声说:“你和我向东走走,别在路边,万一来了人,多不好。”

于是小李就跟着爱兰向东走去,走了一会,爱兰停住,柔声说:“就在这里。”

小李见爱兰正在解裤子,转身就想走开,爱兰立即娇滴滴地说:“我害怕,你别走开,你把脸转过去,别回头看就行。”

爱兰脱下裤子,故意撅着腚对这月光磨蹭了一会才开始小解,小李听到爱兰的尿尿声,就情不自禁地一回头,一看到爱兰那白晃晃得腚,他立即联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女知青的腚,联想起了甄爱民干那女知青的情景,联想起了他与宋如英干那事的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于是浑身立即燃起了炽烈的欲火,下身也同时坚硬地矗立起来,于是他象饿虎一样扑向爱兰,左手抱住爱兰的腚,右手迅速地解自己的裤子。爱兰故意扭动屁股,如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进一步的撩逗。爱兰感到小李那硬梆梆的东西已经接触到她的下身,于是一边故意扭动屁股,一边娇滴滴地说:“俺怕,俺怕。”

小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里顶,刚进去一点点,爱兰就装模作样地娇滴滴地大呼小叫:“俺疼,你弄疼俺了。”

这叫声更加激起了小李情绪,他用力一顶,就全进去了,爱兰故意尖叫一声:“疼死俺了。”

小李狠命地抽送起来,她那滑润狭窄的通道紧紧地裹着他的下身,给他带来了巨大得快感。他想:干这男女之事就想买东西一样,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怪不得甄爱民背着如花似玉的老婆玩大闺女,原来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宋如英的那东西比大闺女的这东西松弛多了……他乐极而泄,拔出下身在爱兰那大白腚上抹了一下,发现有黑乎乎的东西,他仔细一看,见是血,于是他觉得很兴奋,他认为爱兰是黄花闺女。

爱兰摸了一下下身,故意撒娇地哭了:“你真坏,你弄得俺出血了,疼死俺了。”

小李既很得意又很惭愧,于是就安慰爱兰说:“听人家说,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时候,女孩都出血,也有点疼,以后就不疼了。”

爱兰又装模作样地幽怨地说:“俺早晚是你的人,你这么急干啥,俺包里有纸,你快给俺拿过来。”

爱兰用纸擦了一下下身,又娇滴滴地说:“哎哟,怎么这么多粘乎乎的东西?”

她故意在月光下看那纸,见是一摊带血的精液,又娇滴滴地说:“这血是俺的,这粘乎乎的东西肯定是你的。”

小李有点不知所措,爱兰扔了那块纸,又撕了一块垫在内裤里,提上裤子,系好腰带,装作不敢迈步的样子,一边慢慢地迈步,一边装模作样地叫唤:“哎哟!真疼呀!”

小李立即把她抱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我一时激动做错了,我对不住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爱兰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很惭愧,但不这样装模作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李他爹已经做好了饭在家里等着了,他见儿子带着媳妇回来了,就立即舀菜,他做的是猪肉炖粉条,他先舀了一碗肉多的,放在爱兰吃饭的地方。

爱兰一进屋却说:“爹,今天俺有点不舒坦,俺不想吃饭了。”

爱兰说完这话就去了东屋。

小李他爹发现爱兰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就莫名其妙地十分担心地低声问儿子:“你俩闹别扭了?”

小李立即笑着说:“爹你放心,什么事也没有,等会她饿了,我再给她做点饭吃,咱们先吃饭吧。”

小李爷俩的对话都被在东屋里的爱兰听见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不出是恨甄爱民还是感激甄爱民。她狠甄爱民破了她的处女身,才害得她这样装模作样地欺骗这心地善良的爷俩,但是如果没有甄爱民,她又不可能找到小李这样好的人……

小李他爹吃了饭就去西屋困了。小李打了一碗荷包鸡蛋端到东屋,殷勤地说:“你吃了吧,吃了补补身子。”

爱兰觉得小李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心里更觉得惭愧,于是就立即坐起来吃荷包鸡蛋。

小李满脸愧色地说:“我太喜欢你了,才一时冲动干了那对不住你的事,在正式结婚以前,我再也不会动你一下,我发誓——”

爱兰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异常愧疚,于是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厚着脸皮说:“俺是你的媳妇,咱俩迟早得干那事。你刚插进去的时候俺疼了一阵,可你动起来之后就不大疼了,而且还怪舒服的,俺心里不生你得气,等俺下身干净了以后,你愿意怎么玩你就怎么玩。”

小李听了这话异常高兴,激动得在她的那娇嫩的腮上亲了一口。

过了五天,正好是星期天,小李和爱兰都在家里歇班,小李他爹吃了早饭就干活去了。爱兰洗刷完碗筷,又拿起扫帚要打扫卫生,小李从后面搂着她,一边摸捏着她的两个丰满的乳,一边问:“那里干净了吧?”

爱兰觉得小李那硬梆梆的东西正顶在了她的腚上,她立刻感到浑身酥软,于是闭着眼,喃喃地说:“干净了。”

小李立即把她抱到炕上就要解她的腰带,她娇滴滴地说:“你先去洗洗你那硬铁棍,俺自己脱。”

小李洗完下身回来,见爱兰正躺在被窝里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于是他立即脱了衣服跳到了炕上,他掀开被看见那五毛的肥嫩的尤物时,就情不自禁地好奇地抚摸揉捏着那尤物玩弄起来,玩弄了一会,就从那条迷人的肉缝里流出了一股粘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就趴在她那滑腻柔软的娇躯上顶了进去,今天他的兴致特别高,性情特别好,干了很长时间,爱兰先是哼哼啼啼,继而浑身扭动,最后欢叫起来。这声音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情绪,于是他拼命地动着,随着一股强劲的热流射入她的体内,他终于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从此以后,这对有情的男女,虽未正式完婚,却过起了甜蜜的夫妻生活。

一个月之后,邓小流子高高兴兴地穿上了军装离开了贫穷落后的落叶岭,他发誓今生再也不回这穷山沟了……


书记爱民 第11章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万泉县三级干部大会在县一中大草场隆重举行。每年一度的三级干部大会的主要议题是,县革委会总结一年来的工作,部署明年的工作,各公社的一把手都要在大会上作汇报发言,甄爱民第一次以公社一把手的身份参加这种隆重的会议,他感到很自豪很兴奋。

当甄爱民听了第一个公社书记的汇报发言时,他心里很得意,因为那个公社的小麦、地瓜干、玉米、花生、豆子等主要作物的亩产量和总产量都比他们的低,于是当会议主持人杜为国宣布让他上台发言时,他精神振奋地走向主席台,又满块豪情地对着麦克风开始了他的汇报发言。发完言,他自我感觉良好,他先向主席台上的县革委会的头头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又转身向台下微微地很得体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得意地走下主席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在他后面发言的公社一把手们,一个比一个能吹,粮食亩产量和总产量逐渐增高,于是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郑卫星的发言刚结束,杜为国就率先鼓起了掌,其他的县革委会的头头们也立即跟着鼓掌,于是接着台下也响起了一片掌声,甄爱民虽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机械地鼓掌,但是他象皮球扎了一锥子—彻底撒了气,他觉得这掌声特别刺耳!他想:谁不知道郑卫星是个什么玩艺?谁不知道今年黑石崖公社的情况?群众纷纷离乡背井四处逃荒,你他娘的却在这隆重的三级干部会议上信口开河、胡吹瞎聊,出尽了风头,居然还他娘的赢得了一片掌声!他也由此彻底领悟到:今后要想在官场上飞黄腾达,就必须有这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吹瞎聊的潇洒风度!

造大寨田在这次会议上被当作当前的一个重要的政治任务,并宣称对组织领导不得力,完不成县革委会规定的指标的公社,追究一把手的责任。甄爱民本想乘机出出风头,没想到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铁铲,便在炎炎烈日下摊成一团。

当甄爱民恢复知觉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来苏水味,于是他知道自己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第二个感觉是觉得左手有点痛,左胳膊有点发凉,于是他知道自己是在打掉针;第三个感觉是想靠搞大寨田升大官发大财的希望将要化为泡影,他清楚地知道群众的抵触情绪,而那不切实际的亩数无论如何是无法实现的?就这样失去升官的机会吗?不能!绝对不能!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呢?有了!郑卫星那小子可以张着一张不知羞耻的丑嘴信口雌黄地虚报产量,我就不能信口开河地虚报造大寨田的亩数?要是检查组要下去看怎么办?集中全公社的财力物力抓几个样板还是不难办的的呀?办法终于有了!杜为国不是好玩花姑娘吗?那好,除了用好吃好喝好拿的老办法堵住检查组的每一个人的眼和嘴以外,再用黄花闺女缠住杜为国的心,然后再让他们去看几个样板……主意一定,心中又升起了升官的希望,于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甄书记你可醒过来了!”

甄爱民一睁开眼就听见满屋的一些人这样异口同声地说,他仔细一看,见一张张笑嘻嘻的熟悉的面孔正望着他,老婆宋如英、小李、爱兰,还有包括朱秘书在内的公社革委会的五个副书记来了,卫生所的三个正副所长来了,供销社的四个正副主任来了,曾家庄的大队书记来了……于是他又由一只没人理睬的死狗一下子变成了令人羡慕和敬畏的土皇帝——公社一把手,于是他感觉到尊严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傲慢地对满屋里的人说:“我没事,不就是累了点嘛,休息几天就好了,我现在想静一下,你们都回去吧,让小李在这里就行了。”

众人都说了一些安慰的客套话就走了。待宋如英和爱兰也走了后,甄爱民就对小李说:“我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在你村或其它村里给我物色一个十五至十八的俊妞,必须保证是黄花闺女,最好是家里非常穷的,如果家里有病人急等着用钱治病那就更好了,你物色好之后,就立即用车拉来让我看看,你能保证办好这件事吗?”

小李虽然一时弄不清甄爱民葫芦里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立即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甄爱民有点不满地说:“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必须保证办好!我平日对你不薄,现在是到了我让你帮我一个小忙的关键时候了。”

小李一听了这话,立即毫不犹豫地说:“我保证办好!”

甄爱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说:“你现在就考虑这个问题,首先想想你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

小李实在是不明白这甄爱民的葫芦里焖的是什么药,他心里想:这甄爱民是不是玩够了狐狸精一样的城市妞了,现在又想找个老实厚道的庄户妞玩?但他不敢多问,只好静下心来想目标,他想呀想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兴奋地对甄爱民的说:“我想起了一个人,完全符合你说的条件,就是她的家庭出身不好,他家是地主成分。”

甄爱民的立即急切地说:“地主成分没关系,你快把具体情况说说给我听听!”

小李说:“那闺女叫董文秀,今年十七岁,长得非常俊,她爷爷在六六年被斗死了,她爹被打瘸了一条腿,她奶奶上了吊,她爹今年春天又得上了肺病,现在已经下不了炕了,情况就是这样。”

甄爱民立即兴奋地说:“好!等会吃了晚饭后你让所长安排个护士来给我看着吊瓶,你立即开车回去把那闺女拉来让我看看,你就对她说,供销社饭店准备找个长得漂亮的女服务员,如果我看中了,就让她去。”

甄爱民话音刚落,所长就亲自送来了晚饭:一盆人参炖全鸡,一盘炸刀鱼,一盘大葱炒羊肉,还有两个炒菜。甄爱民很满意,就笑着说:“给你添麻烦了。”

那所长赶紧说:“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呀,你提拔我当了所长,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哩,平日我想找个机会伺候你,还捞不着呢!”

甄爱民打官腔说:“话不能这样说,我们都是为党工作嘛,你当了所长,工作干得很出色嘛,我们几个书记都是对你很满意的嘛!”

那所长又点头哈腰地笑着说:“你为党工作累得生了病,我给你送点便饭吃,这不也是很应该的吗?”

甄爱民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就笑着说:“好了,我不和你多唠叨了,不过,你以后不要亲自给我送饭了,这样影响不好,你安排伙夫给我送就行了。”

所长又点头哈腰地说:“好好好,这一点我听你的。不过我已经安排伙夫每天给你用人参炖一只全鸡,为了你早日恢复健康,你必须吃,这一点你必须听我的。另外,你想吃什么,就直接让小李师傅对伙夫说就行了。”

甄爱民又笑着说:“那有病人敢不听大夫的?我也听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哎,对了,今晚我让小李出去一趟办点事,你安排个护士过来给我看着掉瓶。”

所长又点头哈腰地说:“行,行,我这就去安排,你们快吃饭吧。”

所长一走,小李就扶起甄爱民起来吃饭。俩人刚吃完饭,所长就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进来了,所长向甄爱民介绍说:“她刚来了没几天,她叫邓超惠。”

小惠护士望着甄爱民甜甜地一笑,柔声问候了一句:“甄书记,你好。”

甄爱民望着小惠护士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所长见甄爱民两眼正在小惠护士那丰满的胸部上扫描,于是就识趣地说:“甄书记,按照惯例我们今天晚上组织政治学习,你要是没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让小惠护士叫我。”

甄爱民立即笑着说:“我没事,你是一所之长,别耽误了工作,你快忙你的去吧。”

所长一走,甄爱民就对小李说:“你现在就去办那件事吧。”

小李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小惠护士,甄爱民长吁了一口气后,就闭上了眼睛,他表面上是佯装闭目养神的样子,其实他是在眯缝着眼仔细地端详坐在病床前的小惠护士。他发现:小惠护士的脸很白很嫩很红晕;眼睛虽然不很大,但是很水灵;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睫毛长得出奇,眨眼睛的时候,那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很迷人;鼻子和嘴都很小巧,嘴唇红晕而且棱角分明;胸部很丰满,腰不粗不细,臀部很丰腴,有点遗憾的是腿稍微短了一点。甄爱民端详了一阵后,就真的闭上了眼睛,他又想入非非起来:这小惠护士身上的皮肤白嫩吗?滑腻吗?奶子有弹性吗?她的下身长得迷人吗?她还是处女吗?要是我提出干她,她会愿意吗?要是愿意,她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突然,甄爱民听见了“怦怦”的敲门声,就佯装被惊醒的样子,睁开眼,又佯装不耐烦的样子,说:“进来吧,”

甄爱民见是小李进来了,就急忙问:“那事办的怎么样?”

小李用尴尬的眼神望了一眼小惠护士,那小惠护士很机灵,朝甄爱民微微一笑,说:“我去趟护士值班室,一会再过来。”

甄爱民含着歉意的微笑,点了一下头。

小李立即坐在病床边,讨好地低声说:“人家愿意。”

甄爱民兴奋地问:“人呢?”

小李说:“在车上。”

甄爱民急不可待地说:“快让她进来,我看看。”

小李应声出去了。甄爱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觉得小李办事很细致,很周到,嘴也很严,该不说得不说,该不问的不问,将来我不能亏待他……

小李领着那闺女进来了,那闺女羞涩地望了一眼甄爱民,就低下了头。甄爱民眼睛突然一亮,果然是一个不多见的俊庄户闺女!他觉得这闺女的俏脸蛋就象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红灯记》电影中的那个“铁梅”身条也象。唯一不足的是脸色有点苍白,身子有点单薄,他知道这是生活贫困的标志;他再看那闺女的胸脯和臀部,虽不很丰满,但也都能说的过去,毕竟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少女的那种发育的还不很丰满的小巧的奶子不也很有独特的迷人之处吗?

他觉得小李的眼力不错,于是他打起官腔对文秀姑娘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到供销社饭店上班,我让小李开车送你去,每月不少于二十块钱的工资,你挣了钱就可以给你爹治病了,只要你今后好好地听我的话,我会将给你一大笔钱,而且还让你成为国家正式工人,端着铁饭碗,吃着国库粮。我还要跟你们的大队书记打个招呼,他们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批斗你爹了。你愿意听我的话,今后好好工作吗?”

文秀这个单纯的少女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事会降临到她这个大地主的孙女的头上,于是她感动得哭着说:“甄书记,只要能挣钱治好俺爹的病,你说什么,俺就听什么;你叫俺做什么,俺就做什么。这是真心话,你是大官,俺不敢骗你,俺向你保证。”

甄爱民兴奋地说:“好,就这么定了。”

甄爱民说完这话,拔出钢笔,写了一个纸条,递给小李,说:“你拿着这个条子,今天晚上就去找供销社的陈主任,明天就送文秀去供销社饭店去上班。”

甄爱民说完这话又从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递给小李,说:“你拿着这三十块钱,明天让爱兰帮文秀买几件象样的衣服,在外面工作必须穿得好一点。”

小李虽然不知道甄爱民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是还是接过了钱。但文秀却着急地说:“俺还没上班工作,您就给俺钱,这怎么能行呢?俺心里过意不去呀!”

甄爱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不是答应我一定听我的话吗?我给你钱买几件新衣服这是工作需要,你必须照办。”

文秀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不知道老谋深算的甄爱民葫芦里焖的是什么药,所以不知所措地愣愣地站着。

甄爱民看了一眼手表,瞪了小李一眼,说:“你现在就拉着文秀去供销社找陈主任,天不早了,快走吧。你顺便对小惠护士说一声,这瓶药快打完了。”

一晃过了四天,络绎不绝前来探望的人终于走光了。晚上小惠护士坐在甄爱民病床前守着,最后一瓶药就要滴完了。

甄爱民看了一眼手表,已是凌晨二十分。夜,静悄悄的。甄爱民又闭上了眼睛,他嗅到了从小惠护士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象那女知青身上类似的香味,于是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与那些漂亮的城市妞干那事的情景……当甄爱民睁开眼再次扫描小惠护士那丰满高耸的乳峰时,觉得下身又坚硬地矗立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当小惠护士拔下针头,用一块药棉堵住针眼时,甄爱民淫笑着说:“我觉得手有点凉,你给我按着药棉揉揉手。”

甄爱民觉得针眼已经不会流血了,就突然抓住了小惠护士的手,两只小眼色咪咪地望着小惠护士的反应,他见小惠护士无力地挣了几下就不动了,而是羞涩地低下了头,丰满的乳峰在剧烈地起伏。

于是甄爱民坐起来,一下子就把小惠护士拽到了病床上,接着又急不可待地解小惠护士的腰带,那小惠护士两手死死地护着腰带,说:“你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毁了我,你必须保证帮我办两件事。”

甄爱民已经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急切地说:“甭说两件事,就是二百件事我也依你,我保证说话算数。”

于是小惠护士松开了双手,闭着眼任由甄爱民的摆布……

事毕,甄爱民气喘吁吁地说:“什么事,你说吧。”

小惠护士用手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娇嗔地瞪了一眼甄爱民,说:“第一件事你必须立即给我入党,并提拔我当副所长。”

甄爱民得意地说:“这事我就说了算,不难,我保证让你十天之内入上党,半月之内当上副所长,第二件事呢?”

小惠护士说:“我爸原来是农具厂的书记,六六年被赶下台挨斗,你是公社书记,你一定和县革委会的领导熟,你在他们的面前给我爸求求情,让他们别斗我爸了。”

甄爱民立即说:“这件事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一定想办法办到,将来要是有一天我能当上县里的官的话,我就立即恢复你爸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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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爱民 第12章

甄爱民又在家里歇了一天,他吃了晚饭就到东屋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宋如英洗刷完碗筷,走到东屋,甄爱民立即从一个书包里倒出了一大堆红纸包,宋如英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坐在甄爱民身旁,甄爱民一边念着送钱人的单位、姓名和金额,一边用算盘加着。宋如英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夫妻俩配合得很默契。甄爱民两眼盯着算盘上的数字,摇头晃脑地笑着说:“通过这次住院,我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启发。”

宋如英立即问:“什么启发?”

甄爱民又得意地说:“你他娘的真笨,今后没事了我就到医院里休息几天,大把的钞票不就到了你的腰包里去了?”

宋如英恍然大悟,激动地亲了一口甄爱民。

第二天甄爱民又仰首阔步地走到办公室,朱秘书立即站起来,笑嘻嘻地说:“甄书记,祝贺你康复。”

甄爱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说:“你立即通知其他的副书记到我办公室里召开一个紧急书记办公会。”

等人都到齐后,甄爱民站起来说:“今年群众修大寨田的积极性不高,我觉得采取强硬的手段是很难奏效了,我想集中全公社的人力、物力、财力修几个样板大寨田,这样我们就可以应付县革委会的检查了。”

孔副书记立即说:“我完全赞同甄书记的意见。”

其他的人也立即连连表示赞同。经过一番讨论,定下了四处大寨田样板点。于是甄爱民接着说:“林副书记(朱秘书)立即用广播下个通知,就说,凡是到这四个点参加修大寨田的群众,管饱吃玉米窝窝头,五天吃一顿肥猪肉炖大白菜。”

甄爱民这一招还真灵验,那些贫穷的人们为了玉米窝窝头和肥猪肉炖大白菜,争先恐后地来到了样板点。甄爱民在山下看到山上人山人海,于是他激动万分,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妙招,就对小李说:“咱们立即返回,你把我送到公社后,你立即去县城请人民照相馆的人来一趟,将这人山人海的场面照下来,要多照几张,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保证质量,我们可以按两倍的价格付钱。”

这样他却白天悠哉游哉地坐着吉普车到四个样板点巡视,晚上去高家庄与女知青销魂,就这样不知不觉二十多天就过去了。

一天晚上,甄爱民刚到高家庄大队书记家,那大队书记就立即向他报告:“朱秘书刚打来电话说,县革委会办公室来了电话通知,说明天下午杜为国书记亲自率检查组到咱公社检查造大寨田的情况。”

甄爱民一听这话,不敢怠慢,立即转身就走,那大队书记说:“吃了饭再走吧。”

甄爱民摆了一下手,就钻进车里。

甄爱民回到公社,见朱秘书还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心里很高兴,一进屋就向朱秘书布置工作:“一、你立即通知供销社饭店让他们准备好酒好菜,要特别给杜为国书记收拾好一个单间。二、通知各位副书记中午不准喝酒,准备晚上大战。三、今晚上你加个班,给我准备一个汇报提纲,按平均每人造一亩半大寨田的计算方法,算出咱公社造大寨田的总亩数。四、把咱们请人民照相馆照的照片准备好。立即打电话从九中抽调四个毛笔字写的好的教师来公社加班写标语口号,在明天上午十点以前,大街小巷必须都贴上标语口号。”

朱秘书问:“给检查组的领导准备点什么捎着?”

甄爱民说:“供销社仓库里有的是好酒好烟,明天根据来的人数再安排。”

第二天一上班,甄爱民就坐着吉普车来到了供销社饭店找饭店经理了解食宿准备的情况,那经理说:“我们有一个不对外营业的套间,是专门为上级领导准备的,就让杜为国书记住在那个房间里。”

甄爱民听了这话,立即兴奋地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好房间?快领我去看看。”

那经理一边走一边说:“上星期我们县社的领导来检查工作,晚上住下了,嫌我们的房间又小又脏,把我们主任批了一顿,县社主任走了以后,我们主任就让我准备了这么一个套间。”

甄爱民进了那个套间一看,觉得很满意,就意味深长地对那经理说:“今晚我让那个董文秀好好伺候一下杜为国书记,你今天就不要安排她上班了,你现在就去叫她,让她马上来见我。”

那经理应声出去了。

过了一会,秀来就推门进来,拘束地问:“甄书记,你找我?”

甄爱民点了一下头,指了一下他旁边的沙发,笑嘻嘻地说:“快坐下。”

文秀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甄爱民吐了一口烟,心怀鬼胎地问:“你想不想现在得到一大笔钱给你爹治病?”

单纯的文秀立即不假思索地说:“想,连作梦都想。”

甄爱民心里暗喜,又问:“你想不想到县城里当工人?”

文秀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更想,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甄爱民心里很兴奋,就接着说:“只要你今天答应帮我一个忙,这一切马上都会成为现实。”

文秀不解地说:“你是大干部,俺是一个庄户闺女,俺能帮上你什么忙呀?”

甄爱民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我的那件事只有靠你帮忙才行。”

文秀立即说:“甄书记,你给俺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俺爹也不挨斗了,俺正想不出什么办法报答你,你叫俺做什么事俺都愿意。”

甄爱民兴奋地说:“真的?”

文秀说:“俺从小长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说过谎。”

甄爱民从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放在茶几上,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她感到茫然,感到不知所措。

甄爱民沉思了一会,终于说:“今天县里来了一个大干部,今晚上就住在这里,只要你陪他困一晚上觉,这钱就是你的了。那个大干部还可以安排你去县城当工人,你愿意不?”

文秀听了这话,羞得脸一下变得通红了,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两手不住地揉搓衣服。

甄爱民耐不住性子了,就急切地说:“我说文秀呀,这可是三百块钱呀,顶一个工人一年多的工资,一个庄户汉子就是挣十年也挣不到这些钱,有了这些钱,你爹的病就能治好了。再说,在县城里当正式工人,吃着国库粮,拿着工资,从此一辈子不用受苦受累了,一辈子不缺吃不缺穿,那县城里的工人与你们庄户人相比,那可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呀!我这个人不愿意难为人,你要是不愿意到县城里享福,你现在就可以立即回家,我再找别人。道理我已经向你讲明了,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现在快给我个准话,别耽误了我的事。”

文秀紧皱了一下眉头,咬了一下嘴唇,终于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子:“俺愿意。”

甄爱民一听这话,立即笑嘻嘻地说:“这就对了,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哪个女人长大了不都得和男人困觉?女人有个漂亮的脸蛋是最大的福气,只要想得通,就会过一辈子舒服日子。你千万记住,和那个大干部困完觉后,就向他提出向县城当工人的要求。”

甄爱民一切安排就绪,就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吃了点便饭就上床睡觉了,他要好好地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酒席上大战。

甄爱民两点就醒了,他洗了一把脸就快步走到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朱秘书就将厚厚的一叠汇报提纲双手呈给他,他接过提纲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四点半朱秘书推门而入,说:“检查团来了。”

甄爱民立即从办公室里窜出来,杜为国率先从崭新的吉普车里下来,甄爱民立即窜上去,点头哈腰地与杜为国握手。

走进会议室,检查团的领导开始抽烟喝茶。甄爱民开始汇报工作,今天他的情绪特别好,他在朱秘书臆造的汇报提纲的基础上,又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信口开河地瞎说一通。朱秘书将准备好的照片放在了每一个检查团成的面前。

杜为国十分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看照片,听完甄爱民汇报,他率先鼓起了掌,于是其他人也跟着鼓起了掌,于是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过后,他发言了:“我觉得曾家庄公社的工作搞得很有特色,事实胜于雄辩,这些照片很生动地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造大寨田的高涨的热情和冲天的革命干劲,我建议下一步要在全县推广曾家庄公社的这种先进的经验……”

甄爱民领着检查团来到供销社饭店,见供销社的四位正副主任和饭店的三位正副经理已经在大门外迎候。到了餐厅五桌酒菜已经摆好,甄爱民坐在主桌上陪杜为国,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大吃大喝起来,甄爱民决定今天晚上豁出去了,所以在共同喝了六个酒后,就开始向杜为国连连敬酒,包括朱秘书在内的五个副书记根据甄爱民事先安排轮番向杜为国敬酒。

二十多盅酒下肚以后,杜为国就开始耍赖了,当甄爱民再次敬他酒的时候,他说:“你喝两盅我和一盅。”

甄爱民迟疑了一下,杜为国立即绷着脸,严肃地说:“怎么?你敢不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你喝两盅我喝一盅。”

甄爱民把眼一闭,连干了两盅,杜为国也干了一盅,甄爱民在给杜为国斟酒的时候,发现杜为国仅喝了半盅,但他不敢吱声,他知道在官场上没有人格可言,自古以来下级就是上级的孙子。

又喝了一气,杜为国已经有醉意了,突然他“啪”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在万泉县谁敢不听老子的?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要是敢不听老子的,老子就撤谁的职!谁听老子的老子就给他官坐,在座的谁敢不听我的?嗯?没有敢不听的吧?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每人喝十盅酒。”

在座的大官小官们都乖乖地连喝了十盅,十盅酒是都喝下去了,但接着就有不少人东倒西歪了。

杜为国看到他的部下那东倒西歪的狼狈样子,他感到很满足,他狂笑了一阵后,就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吱声了。

甄爱民知道杜为国是真醉了,就和饭店经理扶着他到了那个套间,甄爱民将杜为国扶到床上躺下,刚给他脱了鞋,杜为国却突然坐起来,用食指指着甄爱民头皮说:“你——你——你认为我醉了?我——我——我酒量大,我——我没醉!我现在想玩女人,城里的浪妞我都玩腻了,甄爱民!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给我找个漂亮的庄户妞,要黄花闺女,要嫩的,越嫩越好,要十八岁以下的,你要是找不来我就撤你的职!快滚出去找!”

甄爱民心里暗喜,就和饭店经理点头哈腰地退了出来。

刚出房间,甄爱民又用食指指着饭店经理的头皮,说:“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把文秀找来,我今天上午都跟她说好了,快去找!”

不一会,饭店经理就领着文秀来了,甄爱民立即说:“快进去吧,你要好好伺候好那个大干部,他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文秀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就进了屋。

甄爱民心里不大放心,就蹲在窗户下面听屋里的动静,屋里传出了杜为国的声音:“哎哟,你长得还真不错,多大了?”

文秀的声音:“十七了。”

杜为国淫荡的声音:“好,是黄花闺女吗?”

文秀颤抖的声音:“嗯。”

杜为国急躁的声音:“快上床脱衣服吧。”

屋里静了一会,突然传出了文秀的一声尖叫声,杜为国的声音:“叫唤什么?一会就不疼了。”

于是甄爱民放心地离开了。

第二天,甄爱民早早地来到杜为国住的套间外,杜为国还没有起床,甄爱民就耐心地蹲在门口等候,过了一会,杜为国端着一杯水出来刷牙,甄爱民立即站起来点头哈腰地笑着说:“王书记,早上好。”

杜为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就开始刷牙。

吃了早饭甄爱民就带领着检查团去那四个样板点检查,杜为国见了那些修得整整齐齐的大寨田,心里很高兴,就对甄爱民说:“回去的时候到我的车上去,我有话对你说。”

甄爱民忐忑不安地上了杜为国的车,赶紧递上一支烟,又殷勤地给他点上。杜为国吐了两口烟后,打着官腔说:“你在这段时间工作很出色,我回去以后瞅机会向地区革委会推荐你,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为党做更重要的工作。”

甄爱民听了这话,激动得热泪盈眶,说:“杜书记,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终生忘不了你对我的知遇之恩,你对我这么好,以后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眨一眨眼皮。”

送走杜为国以后,甄爱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兴奋地想入非非了一会,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想:我怎么不由自主地把那小李对我说的话又原封不动地搬出来对姓杜的说了?

半个月后,杜为国亲自安排文秀到县农具厂当了正式工人,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杜为国也没有向甄爱民透露一点关于提拔他的信息,甄爱民坐不住了,于是买上重礼到了杜为国家。

杜为国当然知道甄爱民来意,所以不等甄爱民开口,他就笑嘻嘻地说:“提拔你的报告我已经以县革委会的名义报到地区革委会了,并且我已经和主要领导个别汇报了你的工作成绩,他已经表了态,说一有机会就提拔你,机会!你懂吗?在官场上机会不成熟不行,上面规定每个县革委会领导班子只能是一正六副,上次要不是林副书记升任黑头县革委会书记。那郑卫星就捞不着当上副书记。等领导班子大调整的时候,一旦有了空缺,就可以补上你,所以你必须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甄爱民觉得杜为国说得很诚恳,也很在理,就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告辞了。


书记爱民 第13章

甄爱民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着新的升官的机会的到来,烦躁了就找高家庄的女知青消遣消遣,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可是到了七四年冬天,国家形势却发生了巨大变化,七五年元旦刚过,一切迹象表明那些被打倒的大批老干部一定会重新上台,而且他决不会轻饶了造反起家的干部!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吗?失去了权力,将失去了金钱,失去了美女,失去了一切!不!决不能失去这一切!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他一连三天,吃不好饭,睡不安觉,日夜冥思苦想,但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天早上,一夜未眠的甄爱民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宋如英做好了早饭叫他,他不耐烦地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吃饭了。我想再困一会,你对朱秘书说,没有大事别让他来找我。”

宋如英关切地问:“是不是让小李拉着你到卫生所看看?”

甄爱民闭着眼,皱着眉头,说:“别烦我了,不用,不用!”

宋如英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宋如英又推门进来,慌慌张张地喊:“老甄,老甄!”

甄爱民猛地坐起来,咆哮道:“你他娘的还让老子活不?你让我安静一会行不!”

宋如英吓得战战兢兢地说:“朱秘书说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不敢做主,必须向你报告。”

“你让他快进来吧。”

甄爱民虽然仍有些不耐烦,但声音却明显地缓和了许多。

朱秘书一进屋就点头哈腰地说:“甄书记,真对不起,你身体不舒服,我本来不应该来打扰你,但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不敢自作主张,不向你汇报不行呀。有个老干部叫高潮,得了重病,正在发高烧,已经昏迷不醒,他大队的社员将他送到卫生所,卫生所的田所长说,没有公社革委会的指示他们不敢给姓高的治病,于是社员又抬着姓高的来到了咱这里,他们的气焰极其嚣张,扬言说,如果公社革委会不让卫生所给姓高的治病,他们就砸烂公社革委会。这件事情我不敢自作主张,所以不得不向你汇报。”

甄爱民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大声说:“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敢造共产党的反不成?你立即给曾家庄大队书记打个电话,让他派民兵先把那些闹事的人抓起来再说。”

朱秘书为难地说:“要是一般大队的人我早就这样做了,但是高潮可是现任中央领导人的老部下,可得要谨慎处理。”

接着将高潮的历史背景介绍了一下。

朱秘书不说还罢,甄爱民一下子想起来这个人,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相信这姓高的不久之后一定也会官复原职,靠上姓高的这棵大树,那自己的未来的前途还用担忧吗?甄爱民想到这里,激动得脸上泛出了红光,他迅速穿上了衣服,洗了一把脸,就匆匆向外走,朱秘书紧跟其后。

甄爱民刚走到大院,就立即被愤怒的群众包围了。甄爱民心里有点发毛,两腿有点发软,但他还是镇静住了自己,他决定冒险搞一次政治投机,于是他又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开始发话了:“贫下中农同志们,革命的社员同志们,高潮书记是老革命,我在此代表公社革委会在这里表这个态,我们一定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抢救高潮书记,治病花的钱全部由公社革委会报销。我不多说了,救人要紧,现在就用我的车立即送高书记去卫生所。”

甄爱民亲自将高潮送到了卫生所,立即组织最好的医生进行抢救。等一切安排好了,他才疲惫地回到了公社。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烟沉思起来。他知道自己是走了一招险棋,若是事情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在官场上他就靠上了一棵大树,升大官发大财的机会就来了,若是事情朝着……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觉得这事情关系重大,必须当面向杜为国汇报一下,注意一定,立即启程。

在杜为国的办公室里,甄爱民将他救高潮的动机如实地汇报了。杜为国听了甄爱民汇报,只是低着头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甄爱民不知所措了,吓得直冒冷汗。杜为国突然抬头说:“小江呀,你可做了一件玩火的事呀!”

甄爱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脑子一片空白。杜为国却又接着说:“但自古以来官场就是一个玩火的行当,玩不好就引火烧身,玩好了就飞黄腾达。”

杜为国说到这里又故作深沉地抽起了烟,甄爱民听了这话心里象打破了一个五味瓶,说不出是啥滋味。杜为国吐了一口烟后,接着又说:“但我愿意和你一起玩这把火,明天晚上我带车亲自将高老头接到县医院治疗。”

甄爱民觉得压在胸口上的一块无形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脸上立即兴奋的有点发紫,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杜为国说:“杜书记,你要是没有别事,我现在就回去安排一下。”

杜为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说:“不过,这事你可得一定注意保密,这事的利害关系你是明白的,不需要我再多说。”

甄爱民立即点头哈腰地连声说:“杜书记,我明白,你一万个放心就是了。”

待高潮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精神气也起来后,杜为国来到了高潮住的套间,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我这几天到地委开了一个会,所以没捞着来看你,请你谅解。”

事情正与他估计的那样,当他走进屋向高潮问好时,高老头立即用他那双苍老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谢你和甄爱民同志救了我,你们真是党的好干部。”

杜为国心里暗喜,就安慰高老头说:“老书记,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杜为国讨好地给高老头倒上一杯水。

那高老头喝了几口水后,平静了许多,于是用平缓的语气对他说:“你和甄爱民同志冒这么大的政治风险救我的命,我为党的干部中还有你和甄爱民同志这样的好干部而感到万分欣慰。”

杜为国听了这话,知道高老头已经被他俘虏了,于是接过高老头的话说:“老书记,你说我是党的好干部,我感到有愧呀!文化大革命爆发以后,我带头造了反。可是后来我发觉形势发展越来越不对头,从中央到地方的象你这样的一些革命老干部纷纷被打倒,我觉得茫然了,我想急流勇退,退出这场政治运动,可是越来越身不由己了。后来我不得不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做了一些违心的事。当我听甄爱民同志说你病危的情况后,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全力以赴地抢救你。我救你并不是出于个人感情,你知道,在这以前咱们彼此互补相识,根本就没有个人感情所言,而是因为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我们的党不能没有象你这样的老干部,有你们这些坚持原则的老干部在,我们的党才有希望,国家才有希望。我知道救你的后果很可能会引火烧身,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官难当,下边的群众怨声载道,上面的官指手画脚,我这个两头受气的官早就不想当了。常言道:我所求就无所惧。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大不了我再回到一中当我的教书匠。但我坚信我们的党会使我们伟大的事业重新走向正规的。”

在说了一套安慰的客套话告辞的时候,杜为国就知道这高潮已经被他俘虏了。今夜的心情特别好,他让司机开车回去了,他决定散着步回家。他兴奋地漫步着,他在为自己在高潮面前的精彩的表演而得意……

但当他第二天走进县革委会大楼时,他静静地想着他的革命历程。起初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点革命热情。但当他起来造反,成了当权者以后,他就认为自己的利益才是至关重要的。当他成了万泉县一把手的时候,曾经得意了一阵子,因为他是万泉县的老爷,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在地区革委会的那些头头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孙子。他不得不向那些地区的老爷们进贡,用自己的一点工资进贡,那些地区的老爷们根本就看不在眼里,于是他不得不利用手中的权利向下级索取,他认为这种交易叫做“取之于小官,用之于大官”而当他手握重权以后,一些美妇靓女就主动送上门来,当他把人家干了以后,人家就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他只能就得满足人家的各种要求。至于他对高潮说“早就不想当官了”这纯是骗人的鬼话,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权、钱、色”的美好的生活,离开了“权、钱、色”那等于是让他死。

杜为国为了进一步讨好高潮,他坚持每天晚上来与高老头“加深感情”在高潮准备出院的那天晚上,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还是打通了曾家庄公社革委会的电话:“我是县革委会杜为国,你给我立即找甄爱民接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朱秘书,他知道甄爱民今天晚上又没有回家,不知道又在那个大队里和女知青寻欢作乐,于是他信口胡诌,说:“有一个大队发生了群众斗殴事件,他去处理这件事情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杜为国又十分傲慢地说:“我有急事找他,你马上派人告诉他,让他立即向我家里回个电话。”

朱秘书立即连声说:“好,好,好,我立即亲自去找他。”

放下电话,朱秘书不敢怠慢,立即给李家屯大队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让大队书记立即通知小李回电话。不一会小李回过来电话,朱秘书急切地问:“甄书记今天晚上在哪里?”

小李回答说:“在高家庄。”

于是朱秘书又给高家庄大队书记打电话。

甄爱民这几天的心情特别好,他觉得在对待高潮这件事上做得很漂亮,既收买了群众的人心,又为自己找到了一条退路,这真是“老汉子拉屎扒地瓜—一举两得”的美事。更重要的是拉上了杜为国,万一将来出了漏子,还有姓杜的顶着,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他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姓杜的头上去。他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成了官场上的“不倒翁”“权、钱、色”的美好的神仙般的生活将会伴随他一生。他觉得心情好了,精神头也足了,所以这几天每晚必到高家庄找女知青交欢。

甄爱民正在与一个女知青干在兴头上,突然听到大队书记在门外喊:“甄书记,林副书记打来电话说,县革委会杜为国书记有急事找你,让你立即给他向家里回个电话。”

甄爱民一听杜为国有急事找他,不敢怠慢,立即从女知青的身上滚下来,赶紧回答:“你先敞开大队办公室的门,我马上过去。”

甄爱民刚走进办公室,高家庄的大队书记很懂事,立即站起来说:“我回去了,你打完电话后锁好门就行了。”

甄爱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甄爱民要通了杜为国家的电话:“杜书记,您好,我是小甄呀,你有事找我?”

杜为国瞎聊了半天,终于说正题了:“我找你是这么回事。那老头决定明天出院,但是正好明天我要到地区开个会,你明天上午一定来把他接回去,你以我的名义买点东西给他捎过去,明白了吗?”

甄爱民立即回答说:“明白了,您放心就是了。”

杜为国又说:“明天我见了地区那个负责同志,我再在他的耳边给你吹吹风,你就好好地安心工作,耐心地等着就行了,明白了吗?”

甄爱民立即又激动地说:“我明白了,杜书记,我今生……”

杜为国在电话里打断甄爱民话,说:“好了,在电话里别多说了,以后见了面再谈。”

甄爱民又给李家屯的大队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告诉小李提前两个小时来接他,他放下电话,锁好办公室,长吁了一口气,他回到接待室,见那女知青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穿鞋。甄爱民赶紧走过去,两手按住那女知青的柔软的双肩,用他那坚硬的下身顶了一下那女知青的丰腴的臀部,色咪咪地说:“你看这小家伙还硬着哩。”

于是两人又上床酣战了一阵方罢休。

第二天早上,甄爱民到大队书记家吃了一碗荷包蛋,刚放下饭碗,正好小李也来了,甄爱民立即上了车。小李习惯性地问:“去哪?”

甄爱民说:“去县医院。”

吉普车在通往县城的路上奔驰。甄爱民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想心事,他在一字一句地回想杜为国在电话里说的话,最后对几个关键的字眼反复琢磨:那老头出院……我开会……你上午接……他终于明白杜为国是怕引火烧身才故意躲开,想到这里,甄爱民决定晚上去接高老头,这样以来,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他突然命令小李:“刹车,返回。”

小李立即刹住车,不解地反问:“返回?”

甄爱民说:“返回,下午五点再去,天黑后赶到县医院,回去后你去卫生所找所长拿一斤人参,再到供销社拿点好吃的。”

晚上七点甄爱民赶到了县医院,他一进病房就握着高潮的手,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高书记,祝贺你康复。”

高潮激动地说:“谢谢你和王书记救了我。”

甄爱民说:“您是革命老干部,救您是我应该做的事。杜书记今天到地区革委会参加一个紧急会议,他让我今天上午来接您,但走在路上车出了点毛病,六点才修好车,让您在这里等了一天,真对不住您,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明天我再来接你?”

高潮立即说:“吉普车有灯,白天晚上走都一样,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马上启程!”

甄爱民听了这话正中下怀。

到了高家大队,甄爱民扶着高潮走进屋里,小李提着人参和礼品也进了屋,高潮立即说:“甄书记呀,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这怎么能行呢?”

甄爱民装模作样地说:“我们的国家将来不能没有你们这些有丰富的革命经验的老干部呀,你上了年纪,必须注意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用我的工资给你买了这么一点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我怎么能出去你这个门呀!”

高老头觉得甄爱民是和杜为国一样的好干部,他很感动……

随着形势越发明朗,甄爱民又将高老头接到了供销社饭店,专门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并让饭店经理每天安排好饭好菜伺候。不久杜为国又亲自将高老头接到了县革委会交待所,每天安排更好的饭更好的菜伺候。


书记爱民 第14章

出乎杜为国和甄爱民的意料之外的是,七五年底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席卷全国。以“杜为国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高潮狼狈为奸”为罪名,杜为国和甄爱民都被一脚踹下了台。而打倒甄爱民的就是在自己面前一直卑躬屈膝的朱秘书——朱思远。

自六六年的文化大革命使他的上大学的远大的理想变成了肥皂泡,朱思远不得不回到了愚昧落后的曾家庄,这个打击对这个雄心勃勃的少年实在是太大了,他彻底绝望了,他闭门不出,不吃不喝。他爹娘千般劝万般求,可他却无动于衷。他爹在万般无奈之下,灵机一动决定给他娶亲。他爹忙活了三天,在未经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将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名叫孙玉梅的农村姑娘娶到了家。

这玉梅姑娘脸蛋长得很漂亮,皮肤白而细腻,但身子特胖。她是孙家庄的,是个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虽说孙家庄也是个穷村,但她爹是孙家庄大队的支部书记,是穷庙里的富方丈,所以她从小就没缺吃没缺穿,十六岁时就发育的特别成熟了,她从小就好吃肉,所以长得特胖,两个奶子象两座大山。她虽然自己识字不多,但却愿意找个有文化的男人,孙家庄和曾家庄是邻村,相距不到二里路,朱思远从小就是出名的聪明孩子,玉梅姑娘早就知道朱思远的情况,所以当媒婆给她提亲时,她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她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比朱思远大四岁,朱思远才十七岁,还是个不大懂男女之事的孩子。但她所以答应了,是因为朱思远是个百里挑不出一个的有文化的人,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那时的玉梅已经对夫妻之欢充满了憧憬。那是因为她无意之中,看到了……那天她到自留地给哥嫂送饭,却不见哥哥和嫂子,两张锄头扔在地头上,还有哥哥的红背心挂在树上。她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答。玉梅望了一眼自留地北边的一片树林,心想,哥哥和嫂子准是在那一片树林里……她爬上山出了一身汗,她决定到那条小河里洗个澡,于是她将饭挂在她哥哥挂背心的那棵树上。

那条小河就在玉梅家的自留地附近,由于远离村庄,所以很少有人来。玉梅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南走去,她走进一片树林里,空气立即变得凉爽清新起来,树林里很幽静,在村子附近是很难找到这样一个安谧的好地方的,于是她脱下了紧胸的红兜兜和裤子,下身仅穿着红三角裤衩,她觉得很凉快,她觉得惬意极了!她兴奋地一蹦一跳地走着,她看见自己的两个丰满高耸的乳峰富有节奏地颤动着,她感到一种自豪,又感到有点难为情。

“呀!真舒服,太舒服了!”

玉梅听到一个似乎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她立即穿上衣服,悄悄地向小河走着,一边走一边向小河方向张望,她突然发现是哥哥和嫂子正在小河里洗澡,哥哥把嫂子爱恋地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嫂子的玉体,最后他的大手又停在嫂子的乳峰上,捏弄着那小巧的乳头。嫂子突然转身搂住哥哥的丈夫的脖子,忘情地亲吻起哥哥来,她那两个饱满的乳房在哥哥的宽阔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她立即蹲下身,隐藏在一片浓密的树从中,羞得用手捂住了眼睛。可好奇心又驱使她分开手指。这时嫂子已经躺在树荫下,在一地绿油油的水草上面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哥哥,两个雪白丰满的乳峰剧烈地起伏着。哥哥慢慢跪了下来,用大手在她那坚挺丰满的的乳峰上揉搓起来,时不时地象孩子一般用舌头反复地舔弄那小樱桃一般的乳头。

“你的奶长得真好看,奶头就象是两颗小红樱桃。”

说完象婴儿一样,一会儿大口含着乳用力吸咂,一会儿又轻轻地咬着乳头用舌头舔弄。嫂子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哥哥听到了嫂子的呻吟声,立即吐出奶头,说:“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嫂子闭着眼睛,幽幽地说:“没痛,你继续玩吧。”

不多久,就见嫂子激动得不停地扭动起她的娇躯,而哥哥胯下那又长又粗又挺拔的命根子就在嫂子的大腿根处出没,仿佛寻找巢穴的巨蟒。

哥哥激动起来,他将嫂子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就想顶入。

嫂子伸手握住哥哥的坚挺,嗔怪地说:“你的那个那么长,那么粗,干事的时候你就不会慢慢放,你的那个撑得俺那个满满的,真点疼。”

哥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都干过好多遍了,咋还还痛呢?”

耐着性子在外部研磨一会,才慢慢地顶入,一边慢慢地抽送一边爱恋地问嫂子:“这样你疼不?”

嫂子娇喘吁吁地说:“不疼,你使劲弄吧。”

玉梅不感看下去,慢慢地躺了下来,心惊肉跳地听着嫂子或高或低的呻吟声,而她也在这既痛苦又欢悦的叫声中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双手竟不由自主地揉搓起自己的一对丰乳,于是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这种快感从双乳慢慢向全身扩散着,她陶醉于这种快感中不能自拔,差一点就如同嫂子一样发出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声……她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过了一会,她嘘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双乳比嫂子的更丰满更高耸更白嫩,如果思远在身旁……玉梅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一种快感高潮席卷而来。她变得毫无意识,以致哥嫂走了她都不知道。可当她好像是从一个绮丽诱人的梦境中醒来,一种寂寞沮丧之情却油然而生。这个已经二十一岁的痴心多情的姑娘,她多么想躺在她心爱的人的宽阔的怀抱了静静地困上一觉呀,但她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聪明英俊的思远,她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自己……

于是她巡视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一路小跑来到小河边,迅速脱了衣服,躺在河水里。清凉的河水从她的身旁流过,好似有无数只多情的手正在温柔地爱抚她的娇躯的每一个部位……

不过一切犹豫都是多余的。在双方家长的撮合下,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朱思远稀里糊涂地作了新郎。


书记爱民 第15章

当他爹强行把他推入新房并反锁上门的时候,朱思远还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当他进了新房后,玉梅早已经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但他却呆头呆脑地坐在炕沿上不知所措。玉梅在被窝里柔声说:“思远,快脱衣服困觉吧。”

思远却嘟囔着说:“你是女的,我怎么能和你一个被窝里困觉?你自己困吧。”

玉梅感到很无奈,她幽幽地长吁了一口气,又柔声说:“你不能不困觉呀?要不你自己一个被窝,咱俩各人困各人的。”

思远扯过一床新被,脱了外衣穿着内衣内裤钻进被窝里,吹灭了蜡烛就准备困觉。玉梅姑娘很伤心,但她又想:伤心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一个不等的男欢女爱的孩子,但他已经十七了,也能干男女之事了,只要挑逗他,他一定能上钩的,想到这里,她娇声说:“思远,点上蜡烛,我想尿尿。”

思远听话地点上了蜡烛,玉梅一丝不挂地下了炕,她故意磨蹭了一会,可她发现思远闭着眼没看她,她心里很生气,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灵机一动,蹲下尖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大腿肚子怎么突然抽筋了,哎哟,疼死我了!思远,你快把我抱上去吧!哎哟,哎哟……”

思远吓了一跳,睁眼一看,见玉梅一丝不挂地蹲在地上,就赶紧闭上眼说:“你光着腚,我怎么好意思抱你呀?”

玉梅娇声说:“我是你的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你就闭着眼把我抱上去还不行吗?你想冻死我呀?哎哟,哎哟……”

思远果真闭着眼摸摸索索地向玉梅走过来,玉梅看见她的小男人的这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思远抱起玉梅,觉得玉梅身上的肉又滑又软。思远刚把玉梅放在炕上,玉梅就突然一下子把思远的头紧紧地搂在怀里,于是思远的头就被埋进了玉梅那两个丰腴的乳峰间。

思远嗅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香,随之心里涌出一种无法名状的兴奋,他产生了一种小的时候趴在娘的怀里的那种欢悦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玉梅那丰腴的乳峰,玉梅却娇喘吁吁地说:“你摸俺的奶子干什么?你快给我揉揉大腿肚子吧,俺在家里的时候,大腿肚子抽筋了,俺娘就给俺揉,一揉就好了,你现在快给俺揉揉吧。”

思远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于是玉梅放开她仰躺在炕上。思远睁眼一看,天!原来女人的身子和男人的身子是这么的不一样!这身子是那么的有肉,那么的白,那么的嫩,那两个小山似的白晃晃的大奶子高傲地耸立着,他呆了,他觉得有点发晕。

玉梅又娇声说:“你发什么呆呀,你快给俺揉大腿呀!”

当思远看见玉梅那毛茸茸的下身时,体内骤然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强烈的渴望,浑身的热血突然沸腾起来,下身也随之坚硬地矗立起来,于是他脱光了衣服就无师自通地趴在了玉梅的身上,但他将那坚硬之物插进玉梅那柔软之物里边半截就不动了,只是两手玩弄着玉梅的两个乳玩。

玉梅也不过是受本能的欲望驱使,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怎么弄,只是觉得被思远压着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就情不自禁地抚摸起之思远的脊梁。随着思远不停地玩弄她的乳,她觉得一种新奇的快感慢慢地由两乳传遍全身,于是她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下身,思远的下身突然产生了一种摩擦带来的快感,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下身,于是又产生了一阵新奇的快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于是新奇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进行了强有力的冲刺,于是他突然感觉到他那坚硬之物好像是钻破了一道隔墙而全部进入到玉梅的身体离去了,于是他又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快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有力地动作起来,随着一股强劲的热流射入玉梅的体内,他到达了快感的顶峰……于是他终于明白了男女结婚是什么意思了……

玉梅下炕洗了一下下身回到炕上,思远就一下子将她搂在了怀里,好奇地抚摸着玉梅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玉梅也好奇地捏弄着思远的下身玩。不一会,思远那物又坚挺起来,于是思远又翻身趴在玉梅的身上顶入了,这第二次的交合,俩人都有数了,因俩人互相配合得很默契,所以俩人获得了更满意的快感……

从此以后,思远那因理想破灭带来的苦恼暂时被男女交合的乐趣冲淡了,于是他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了。他白天在生产队里干一天活,晚上就搂着媳妇交欢。

两个多月以后,思远开始感到腰酸背疼,四肢无力,他认为自己生病了,就对他娘说:“我觉得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是长病了,我想去县城找医生看看。”

他娘关切地问他:“你有什么感觉?”

他直言不讳地说:“我觉得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光想睡觉。”

他娘立即说:“甭找医生看,我和玉梅啦啦呱,你的病就好了,你叫玉梅过来。”

思远半信半疑地领着媳妇到了他娘的屋里,他娘对他说:“你出去,我单独和玉梅啦啦呱。”

他不解地出去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娘和玉梅啦啦呱他的病就好了,于是他怀着好奇心在院子里仔细地偷听他娘和玉梅到底说什么,他听见他娘说:“玉梅,思远才十七岁,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你比他大四岁,你是个二十一的大闺女了,你应该懂事,夜里的那种事你要有数了点,要是思远的身体被你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接着又听见媳妇说:“娘,不怪俺的事,每次都是思远先找俺的事。”

娘的声音:“他还小,贪玩,不懂事,你应该开导他。”

媳妇的声音:“娘,俺记着了。”

娘的声音:“记着了就好,我对你说这些话也是对你好,你们俩还要过一辈子,来日还长着哩,要是思远年轻轻的身子就完了,你就会苦一辈子,你明白吗?”

媳妇的声音:“娘,俺明白了。”

但是思远却还没弄明白,晚上上了炕就又要干那事。

玉梅开导他说:“以后再俩不能每天晚上都干这事了,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干多了这事你就会长病的,今天咱娘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咱娘说了,要是你的身体完了,他就找俺算账。”

思远问:“我最近感到腰酸背疼,难道就是干这事干的?”

玉梅柔声说:“咱娘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从今天晚上起咱俩不能玩了,等你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再玩,以后咱俩隔两三天玩一次。”

思远长吁了一口气,不吱声了。过了一会,玉梅进入了梦乡,但思远却睡不着。以前白天累死累活地干活来不及想心事,晚上上了炕就和媳妇干事,干完事就疲惫地入睡了,所以就暂时忘却了因理想的破灭带来的苦恼。现在媳妇不让玩了,他的苦恼又萦绕在心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象那些目不识丁的庄户汉子一样修理一生地球吗?他越想越觉着苦恼,越苦恼越困不着,困不着就辗转反侧,就长吁短叹,失眠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如其失眠难受,不如干了媳妇困觉,管他娘的身体不身体的!这无聊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他这样一想,下身就坚挺起来了,于是他轻轻地脱了媳妇的裤衩,突然猛地一下就顶进去了,媳妇在他的身下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柔声说:“你不能这样,你快下来,你快下来!”

但他却紧紧地搂住媳妇不放,媳妇扭动了一会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动了,于是他却拼命地动起来,直到乐极而泄,才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他每天都是在媳妇入睡以后来个突然袭击,他发现只要他深深地进入了媳妇的体内以后,媳妇就无可奈何地任他摆布了。就这样,生活的艰辛加之过度的纵欲,他开始变得面黄肌瘦,已经干不了重体力活了。

思远他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又找玉梅严肃地谈了一次,逼得玉梅没办法了就只好说出了实情:“他现在都是在我困了觉的时候突然那样,他一那样我就浑身无力反抗了,你说俺有什么办法呀!”

思远他娘听了这话不再吱声了,她作为过来了的女人,她不能再难为媳妇了,于是她缓和了语气,说:“玉梅,娘现在不怪你了,为了思远的身子,娘现在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

玉梅立即说:“娘,为了思远的身子,你说什么,俺都听你的。”

思远他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玉梅,我心思着别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你们俩分开一段时间,你先回娘家住些日子,等思远的身子恢复了我再让他去叫你,你看这样行不?”

玉梅犹豫了一会,说:“娘,我是愿意,但思远能让我回去吗?要是他不愿意让我回去,我却硬是回去了,那他以后不对我好了怎么办?”

思远他娘说:“这你甭担心,我会对思远说的。”

思远在他娘施加的压力下只好同意让玉梅回了娘家,但自从玉梅回家以后,他开始沉默不语,性格开始变得异常孤僻,异常暴躁。好在老丈人帮忙,才让他当上了民办教师。朱思远当上了民办教师后,心理得到了暂时的平衡,于是心情舒畅了,性生活也节制了,身体也就很快强健起来。

从根本上改变了朱思远的命运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九六八年,当时的公社革委会秘书升任副书记,秘书一职空缺,突然想起了老同学朱思远。而当时的书记看过朱思远为拟的讲话稿后,觉得还不错。就这样,朱思远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了令人羡慕的公社革委会秘书。为了拉拢他,这位书记让他半月后入了党,一个月后转成了正式国家干部。并将玉梅办了农转非,并安排到供销社采购站当了个保管员。并承诺日后一定会提拔他的。可是一任接着一任地换,连他觉得最不学无术的姓孔的都变成副书记了,他才深刻地认识到,当官的关键并不是取决于有没有才华,关键是看有没有手腕,有没有进贡的钱。他当了秘书以后手中也有一定的权利,但他不想利用手中的可怜的权力,又不愿意用自己挣的一点工资去贿赂他瞧不上眼的混蛋,所以他当了多年的秘书却没有提起来。

甄爱民来任一把手后,朱思远又不得不讨好起甄爱民。当甄爱民说要提他当了副书记以后,他在心里感激了甄爱民一阵子。但他不久以后就对此失去信心,他觉得甄爱国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不能容忍的是甄爱国曾多次当着他的面调戏玉梅。尽管甄爱国并没有真正想上过玉梅,更多的是想显示一下他的权威,但这对朱思远来说,则是更大的污辱。他觉得甄爱民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在心里他盼望着有人活刮了他,但是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伺候甄爱民。就这样,他在极其矛盾的心理状态下稀里糊涂地打发着岁月。

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来临的时候,他认为整倒甄爱民这个畜生为自己出了一口气的机会来了。于是就将甄爱民和杜为国互相勾结与走资派高潮狼狈为奸的过程写了一封信,寄给了一直与杜为国争权夺利的曾副书记。于是十天以后杜为国就被打倒了。曾副书记成了县革委会的一把手,立即将杜为国提拔的红人统统打倒,又提拔了一批他的人。在曾书记的支持下,朱思远打倒了甄爱民当上了一把手。


书记爱民 第16章

再说甄爱民,他是站在他的特殊的角度体会着这两年的国家发生的巨大的变化的。他刚被朱思远赶下台批斗的时候,感到万念俱灰。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朱思远批斗了他两次以后就不再找他的麻烦了,但他还是觉得无脸见人,就在家里两个多月闭门不出。两个多月以后,他开始在晚上出来散步,但他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他不敢面对人们的冷漠目光。

甄爱民不清楚为什么朱思远不再找他的茬,宋如英心里清楚得很。当官的都不是他妈的什么好东西。她听说过丈夫调戏过玉梅,大不了老娘陪你睡几天也就罢了。可是朱思远竟然看不上她,不过也没有饶了她,找了些被自己丈夫玩过老婆、姑娘的男人玩了她一整天。一连好几天都觉得下身火辣辣的。幸亏自己有本钱,才没有丢脸。不过,这下也好,他不来找自己的茬,而甄爱民又没有事做,大白天支走两个孩子,便在床上打发时光。没有了野味,甄爱民每每觉得不过瘾,但也只好以量取胜了。一时间,宋如英除了遗憾没有人再来送钱送物,觉得似乎不当官也挺好的。

这种艰苦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形势又风回路转了。从不停地诅咒自己鬼迷心窍地救那个该死的高老头子,又对远大前程寄予了浓厚希望。他觉得人生就象一幕荒唐的闹剧!他不再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彻底地完了,扔掉借以消愁麻醉神经的酒瓶,把收起多年的收音机当宝一样搂在怀里。特别是当他偷偷地瞥见朱思远的脸上露出的那种恐慌不安的神情时,他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当朱思远辞去公社书记职务参加高考时,他断定朱思远是觉着大事不妙了,于是他又暗自得意起来。终于甄爱民在焦躁不安地在听出了点苗头,激动得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兴高采烈地到供销社门市部买了一些东西,骑上自行车就去了高潮家。高老头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看见甄爱民很兴奋,就说:“小甄江呀,你来玩玩,我就很高兴,你还用着拿这么多东西呀!”

甄爱民很会讨好这老头,就幽默地说:“你现在是无职无权的老走资派,我是上了你的黑船的新走资派,我拿着东西来找你玩是臭味相投,不是来向你行贿,你还害怕什么?”

甄爱民说完这话,打开几个罐头,又拿出一瓶酒,又说:“今天咱两个新老走资派光喝酒不谈国事。”

高老头拿出两个大碗放在饭桌上,甄爱民将一瓶酒平均倒在两个碗里,于是俩人就开怀畅饮起来。

当他从高老头家踉踉跄跄出来的时候,他只记得高老头大着舌头说:“小甄呀!你一定要沉住气,要注意学习,准备好不远的将来为党好好地工作。我坚信我不久就会重新恢复职务,我会重用象你这样的头脑清醒、立场坚定的好干部的。”

甄爱民听了这话,兴奋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他在心里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他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信心,于是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大吊车,真厉害,成吨的钢材它轻轻地一抓就起来……”

从此以后,甄爱民又挺起腰杆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逛,重新捡起那副惟我独尊的面具。对他来说,他干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隔三天五日就带着礼品骑着自行车悠哉游哉地去高家庄,他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进一步加紧对高老头的感情投入;二是,他是向世人宣布他不久就要登山再起了!

在高潮腾空飞往北京后三个月,甄爱民作为用功人员被重新重用。在刚被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时,表面上踌躇满志,但心里还有点虚。但他很快就投身到杜为国清除政敌的行动中,成为了杜为国的心腹之人。但政权巩固以后,杜为国迅速收缩权利,将用人权和财政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部门和乡镇的主要负责人都必须由杜为国定。杜为国仅给了他四项捞油水的指标:每年他可以提名九名副科级干部;每年给他十五个农转非指标;每年他可以安排二十人到机关事业单位工作。

他虽然心里有点憋气,但表面上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一方面杜为国挂着地委常委的头衔,另一方面他的权利已经是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他已经是万泉县的事实上的二把手了。虽然每年可以捞到不少灰色收入,但他知道他要想有更大作为,就要攀上高枝,以免让老谋深算的杜为国算计。一方面他先从教育局补发了一个假高中毕业文凭,并顺利地参加了地委党校办的一个党政干部大专进修班,耐心等待升官的机会。另一方面,他时不时地向杜为国送钱送物,大献殷勤,背地里他经常到地委找高潮汇报工作,大谈自己的抱负受到杜为国压制无法实现的痛苦。

令甄爱民万分欣喜的是高潮的变化。八四年腊月,他到高潮家“汇报工作”时,临走的时候,将装着两千元钱的信封放在了茶几上,高潮看了一眼但没吱声。第二年正月初一他又去给高潮拜年,高潮笑容满面地跟他聊了一会,但没有提钱的事,于是他临走的时候又大胆地放下了六千元钱。后来他发现高潮家里的小保姆经常换,而且个个是美丽动人。

他于是不惜重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一些细节。口口声声为党为国的高潮在重返高位后,先是装模作样地先天下之忧而忧了一年,尔后便先天下之乐而乐起来。江山是自己打的,当然得交给自己的孩子。他先为那个既不愿读书,又不愿做工,整天无事生非的大儿子谋到了地区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接着把小儿子送到外贸局做了局长。更有甚者,他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革命的贡献,不厌其烦地亲自挑选小保姆。名义上是伺候他的老伴,实际上是他的小老婆,给他当小保姆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漂亮的黄花闺女,这些小保姆都是有求于他的人送给他的,他最多四个月就换一个小保姆,去年换了四个小保姆,那四个小保姆都安排到好单位工作了。其中有一个小保姆就是某个国营大场现任厂长的小闺女,前两年才因为保护老干部有功,由搬运工提拔成一个有职无权的第六副厂长,后来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高潮。在高潮的暗示下,他把他的刚刚初中毕业的十六岁的闺女送给了高潮当了小保姆,结果三天以后他就当上了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他一上台就大肆贪污、挥霍公款,厂里没钱花了,就向银行贷款,银行成了他的个人金库。

去年春天,高潮看上了一个刚大学毕业到地区电视台当播音员的一个叫郝艳丽的女孩子。人家那女孩子刚开始看不上他,他就千方百计地讨好人家。那播音员家是农村的,家里有三个哥哥都结婚了,高潮就把她的父母、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子全部农转非,全部安排了好工作,其中将她的不识字的大哥和大嫂安排到了那个国营大厂。那厂长正为自己姑娘和老婆打仗呢,何况他也心痛自己姑娘,每次回家那姑娘都要给他看身上青斑。于是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并给那姑娘的大哥科级待遇。终于把那贾丽萍弄到了手,虽然下身不听话,嘴和手还是可以的,又啃又捅,常常大白天把贾丽萍给弄得狼哭鬼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不了镜。好在他的大儿子也相中了贾丽萍,才把她从苦海中救出来。

甄爱民心里暗想:真想不出高老头喜欢这么一口。回去后不久,他便物色了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十五岁的小美人送给了高潮,同时还送上了四万元现金和几棵老山参,让他多保养身体。高潮很高兴,一边抚摸着坐在腿上的小保姆柔顺的头发,一边对甄爱民说:“我今年都七十七了,可他们都说看不出来。跟年轻人在一起就是显得年轻!”

甄爱民的功夫没有白花,在他拿到了大专文凭后,就具备“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四化”标准,于是在年底调整领导班子的时候,他当上了县长,他心里万分欢喜,因为他离县委书记的一把手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了。

甄爱民当上县长之后,杜为国给他的权利更大了,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甄爱民在县长的位子上干了一年多,但他发现杜为国越来越专横,特别是他的几个亲信更是狗仗人势,在万泉县为所欲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万分恼火,但是却一时找不到良策。心中窝火,便到县政府招待所自己的办公室里,找个服务员放松放松。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他们特招来的,事实上就是玩物。他们玩腻了就会把她们安排到机关事业单位去吃闲饭,然后再选新鲜的佳人。

那小服务员一进来就脱衣服,甄爱民立即说:“今天我的身体不大舒服,不想玩了。”

这小服务员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娇滴滴地说:“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你脱了衣服我给你按摩按摩就舒服了。”

这小服务员是甄爱民刚物色的,芳龄十六,小巧玲珑,艳丽迷人,鲜嫩无比,娇柔多情。特别是她那宝物,小巧而肥嫩,狭窄而滑腻,别有一番风味。所以甄爱民特别喜欢她,他决定至少玩她一年再送给高潮。

小美人脱光了衣服,甄爱民一看见小美人那娇小白嫩的迷人的肉体,立即就忘记了一切,就迅速脱了衣服闭着眼仰躺着,小美人立即给他按摩起来,小美人见甄爱民的下身开始长了,就用她那娇嫩的小手握着甄爱民下身揉搓起来。不一会甄爱民就忍不住了,就翻身将小美人压在了身下顶入了。

甄爱民正干在兴头上,身下的小美人却娇声说:“我哥哥在农具厂当工人,干的活又脏又累,挣钱又少,你给他调调工作吧。”

甄爱民因为玩得正高兴,所以满口答应:“行!他想到什么单位?”

小美人立即说:“他想到工商局。”

甄爱民立即说:“你让你哥哥后天到人事局办调动手续就行了。”

小美人高兴了,就极力地迎合着甄爱民,甄爱民感到她那宝物中冒出了一股股的“泉水”甄爱民兴奋极了,就进行了一阵猛烈的冲击,不一会就到达了快乐的顶峰。甄爱民从小美人的身上滚下来,小美人又立即用卫生纸给甄爱民的擦干净了下身,甄爱民捏了一把小美人的小巧结实的小乳,说:“我今天要考虑点公事,你洗洗宝物,赶紧穿上衣服走吧。”

小美人撅着小嘴娇滴滴地说:“刚玩完了就撵我走,你的心真狠!”

甄爱民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小美人的屁股,淫笑着说:“再天我没有心事的时候,和你玩一个通宵!”

小美人走了以后,甄爱民反复琢磨,他决定也采取欲擒故纵之法夺取县委书记的宝座。又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邓小流子为“刀”于是决定以治病疗养为由到海滨市疗养院疗养。

邓小流子当了三年兵就回来了,甄爱民安排他先到公安局干了个民警,不久就给他入了党转了干。甄爱民为了利用邓小流子,他就将他玩过的一个情妇介绍给了邓小流子做了媳妇,他那个情妇长得很漂亮,他玩腻了她以后,就将她安排到了税务局工作。邓小流子得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万分感激甄爱民,后来甄爱民又提名提拔邓小流子当上了交警队副队长,所以邓小流子更是对甄爱民感恩戴德了。
11-02

官场淫乱 第01章

通往青岛的高速公路上,高速奔驰的车辆川流不息。

其中一辆灰色别克商务车紧随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同速飞驶着。两辆车都挂着w市的牌照,奥迪是××00002,别克是××00138。

韦岸开的是奥迪,跟着汽车音响轻松欢快的小夜曲,他轻声吹起同样欢快的口哨。秦书记喜欢坐他开的车,也喜欢听他吹口哨。但现在他吹口哨完全是为了调节车里稍稍有些尴尬的气氛,也为了缓解一下自己和老俞的紧张情绪。

说尴尬的气氛,是指车上各人的位置:秦书记的情人叶薇(至少在圈子里是半公开的)由于怕晕车而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本来宽敞的后座上由于秦书记和一个丰韵美妇坐姿太占位置的原因,老俞只能缩在一角,可怜巴巴地紧贴着车门;当然,尴尬的焦点在于被秦书记搂在怀里的美妇的身份——老俞的妻子!

更让人尴尬的是,秦书记不仅搂着下属的老婆,还当着他的面,把手插进他老婆的衬衣里若无其事地捏弄着里面的乳房,捏得人妇羞红着脸直钻进他怀里,大气不敢出。

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玩换妻游戏,秦书记从来没有对韦岸避讳过,甚至活动地点、联系成员的事也经常叫他安排。圈子里以秦书记官最大,宣传部林部长、公安局叶局长、电视台马台长、中行方行长都是秦书记一手提拔的得力部下,自然是常客,其他的都是一些随时“听诏”的非“常任”成员。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县局级以上的可以带自己的情人小蜜参加聚会,处级(含)以下的,必须带自己的妻子参加。想想也是,那些县局级以上的老干部,家里的糟糠妻大多又老又丑,拿出来也没人要,于是都拿情人去换。而那些别有所求的处长科长、小官小吏们(当然其妻还得漂亮,起码得入大官们的“法眼”不然,连入圈的资格都没有)就苦了,苦口婆心地做妻子的思想工作,极尽所能、千方百计地把羞答答、哭啼啼的结发娇妻送人淫乐。想起那些小吏们战战兢兢送妻入他人怀中的滑稽情形,韦岸常常觉得既痛心又好笑。

其实,这些大官的情人们大多年轻漂亮,其中甚至还有在本地小有名气的演员、模特、电视主持人;而那些小吏们的妻子虽然都有些姿色,但多半还是平常妇女,其容貌风情哪比得上这些“傍大官”的情人。所以,当小吏们把娇妻送到大官的怀里、大官把情人往他身边推时,经常会听到大官的一句话:“便宜你小子了!”

自己还得赶忙回道:“谢谢×长!谢谢×长!”

诚然,就美貌、身材等物质状态而言,这些大官在交换中的确是没占多大便宜,但他们得意的是精神上的享受——这些可都是良家妇女!千金难买啊!向丈夫以外的男人羞答答地展露自己平时深藏的三点神秘,最宝贵隐秘的地方还要容纳陌生的坚硬的侵犯,她们可都是头一次啊!那份新鲜、那丝生涩、那缕娇羞、那声泣吟,甚至那滴莹泪,在那些风骚情人身上怎么体会得到?

甚之,当着那些唯唯诺诺的丈夫的面,堂而皇之地尽情亵弄这些娇羞不已的人妻,他们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这个“换妻”的主意真是绝了!

同样地,老俞为了巴结秦书记,好让他的工商局人事处长职位能再往上提一提,通过韦岸和秦俊的关系加入了秦书记的游戏圈子。韦岸曾目睹过老俞第一次把妻子送到秦书记卧室门口时,既兴奋又懊悔的丑态;也清楚记得老俞妻子——郑淑文,这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小学教导主任,第一次作为交易筹码艰难步入秦书记卧室前,脸上的两行清泪。

“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那一次,为这两行清泪,韦岸在心里这样骂道。

“妈的,还郑老师!这老师可真骚,当着老公的面就任人轻薄!……那软绵绵的大奶子一定手感不错!老俞这只王八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嘿嘿……”

现在,韦岸却在心里这么意淫着。

意淫归意淫,知情归知情,但是现在毕竟是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哇!从后视镜里能清楚地看到,秦书记肆无忌惮地把美妇人的半只大乳房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尽情揉捏着;还有一只手已经钻进人妻裙里,一阵搔弄……人家老婆被别人任意亵弄,可以想象老俞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既尴尬又紧张的——他自然不希望前面开车的人窥见后面的淫靡状况。

于是,韦岸尴尬着老俞的尴尬,紧张着老俞的紧张,吹起了轻松的口哨,时而还跟老俞聊一些关于年底市里人事变动的话题,以示自己根本不知道后面的状况;再则,也暗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年底升官要紧,想开点,别为了小事而误大事。

秦书记对着后视镜里的韦岸满意地微微点头,不知是对韦岸善于把握情势、随机应变、调节气氛的能力的肯定,还是对韦岸的善解人意表示赞赏——自己现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当着老俞面,把他老婆下面都摸出水了!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在狠毒地骂我吧?他敢!这王八羔子,不想升副局长了啊?嘿嘿,谁叫你老婆这么骚、奶子这么大、逼水这么多?不摸她我还摸你不成?……嗯,阿韦这小伙子真不错,成熟稳重、机智果断,是个人才!比我那成天惹是生非的宝贝儿子不知强多少倍啊……

跟老俞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韦岸的视线却时而会被后视镜里郑老师泛红的娇颜所捕获——那是半面春情难耐的人妇羞颜(因为她整个上身都钻在秦书记怀里,只能看到侧面)桃红桃红的,与胸前半遮半露的大奶子的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心里又想象着这一行人在一天后青岛之旅的香艳荒淫景象,韦岸感到自己的裤裆搭起了帐篷,尤其是想到后面别克商务车里那个市府办公室秘书科长田浩的妻子白芸的时候。

那是个邻家碧玉型的小美人儿——1米57、58的个子,看样子不到90斤,小巧玲珑、娇柔得惹人从心底里怜爱,“小美人”是对其最恰如其分的称呼。清丽秀美的脸上不施粉黛,微翘的鼻尖、水灵灵的眼睛、弯弯细细的眉毛、长而自然上卷的眼睫,还有白皙里透着淡淡粉红的嫩肤,一切都显示这是个都市中难得一见的纯情少妇——单纯和娇小中却又透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坚强和智慧。早上出发前,经田浩的简单介绍后(原来也是郑淑文那个什么南城小学的老师,教语文)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小手,韦岸就觉得自己的下面腾地跳了一下。

几天前,秦俊就邀他参加这次“艳会”说有新鲜货,还向其父暗示阿韦金屋藏娇(指苏文媛)幸亏秦书记对他重视有加,向来不会强求他做什么。对秦书记来说,女人多得是,为一个女人伤了得力干将的心,不值——因为他知道韦岸不喜欢这种游戏。何况韦岸这几天确实要上北京谈一桩大生意,于是就让他顺路一起来青岛,再坐飞机去北京,三天后来青岛汇合,轻松玩一天再一起回去。

秦俊说的“新鲜货”指的应该就是刘局长的二婚新妻何盈丹和小巧玲珑的白芸了。那何盈丹好像是哪个外资公司的部门经理,看上去也是,典型的白领女性,漂亮、干练、有礼有节,但不冷不热的言谈举止中透着一丝高傲。

“刘局长是秦书记的妻表弟,秦俊不是得叫她表舅妈了?——这小子,乱伦的事也干,嘿嘿!不过,这次秦俊不是带了女友黄菲儿来吗?她是不是也要和未来公公来一次乱伦呢?简直大乱套了!——妈的,这什么世道!”

韦岸这样想了一阵,心底里却不禁为那个小巧玲珑的白芸担起心来,“这么纯情的少妇……小田这龟儿子怎么舍得?……他肯定还没跟她讲换妻的事吧?……她在陌生男人怀里会是怎样一种害羞的表情呢?被陌生肉棒插入的一霎那,她是兴奋?紧张?害羞?还是会哭呢?……但愿,她会坚强地拒绝这些无耻的男人!”

离青岛越来越近了。在韦岸心里,少妇白老师就像一只渐渐走近狼窝的小绵羊,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心里祈祷它能凭着自己的智慧平安远离恶狼……

然而,邪恶的狼群会放过绵羊吗?

别克商务车里,韦岸心里的“绵羊”——白芸,此刻却心情很好。

看着一排排叫不出名字的笔直的树往后飞快地闪过,还有远处宽广辽阔的田野不断地变换着黄和绿的色彩,白芸的脸上难掩兴奋和惊奇的神色——作为一个很少出远门的江南女子,山东已是她去过的最北的地方了,所以胶东平原的北方景色对她来说是那样的新鲜和有吸引力。

前几天“大姨妈”来得特别凶,量大得让她坐立不安,心烦不已。昨天刚刚彻底洗净,今天就出发去旅游了——真是个好兆头!所以白芸今天心情特别好,就连窗外这些在别人看来平淡无奇的景色,在她眼里也都成了天堂仙境。

“前些天大姨妈迟迟不肯走,肯定把阿浩这家伙给憋坏了,嘻嘻……这个死阿浩!不让他碰我身子,竟然上网下载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小说,还隐藏文件,以为我是电脑盲啊!什么赤裸娇妻,什么帮妻子去偷情,天底下哪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哪有那么傻冒的丈夫?变态!不过也怨我自己这几天身子不争气,把他憋得只能看看那些小说解渴了,嘻嘻……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他一下!嗯……要不要穿那套性感的睡衣……”

想到这里,白芸的脸偷偷红了起来。

想着心事的少妇,显然没有去留意正开着车的丈夫有些异样的眼神。

田浩是因为偶然瞥了一眼后视镜,才发现后面的状况有些异样的:秦俊和刘局不知何时调换了位置,刘局的新婚夫人何盈丹正斜卧着,头枕在秦俊的腿上,好像是睡着了,但秦俊的右手却分明放在她包着薄裙的翘臀上,手指还在臀缝的位置上不停地动着!而秦俊的未婚妻黄菲儿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刘局的左手却出现在她的左腋下,包着她的半个乳房,右手看不见,但从右肩的微动中显然可以知道右手也肯定在她的某个部位(是两腿间吗?滑动。

由于角度的关系,田浩看不到二女的表情——其实,何盈丹此刻正在享受和忍受秦俊——这个叫她“舅妈”的花花公子在她臀间抚摸的刺激感觉,双腿和两瓣臀肉痒得一夹一夹的,脸上一片潮红;而为了讨好秦俊、在其软磨硬施下初次答应这种变态要求的黄菲儿,此刻则被刘局——这个她叫作“表舅”的胖男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忍受着那张呼着热气的嘴在耳边轻声淫话,一根粗粗的手指已经坚决而又粗鲁地挤进她的腿根处,隔着薄薄的内裤在她羞处肉缝抠挖揉搓着,直揉得她心惊肉跳,又怕人发现,还得装出一副看窗外景色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睛却泛着迷离的光芒,脸上已是两朵红云。

把韦岸送到青岛机场后,一个人开往旅馆的路上,田浩一直在想韦岸那句半开玩笑、半带暗示的话——“你小子好福气,娶了嫂子这么个小美人!要是我,还真舍不得带她出来见人呢!搁在家里多保险啊,外面太多色狼了。小心刘局和阿俊这些大、小色狼哦!呵呵……生气啦?算我没说!”

田浩平时和韦岸接触得不是很多,但知道他可是秦书记身边的红人——虽然无官无职,但是就连那些趾高气扬的局长、处长们见了他,也是称兄道弟、甚至低头哈腰的,更别说那些腰缠万贯的老板了;遇到官场、商场上的难题,很多人只有通过他,才能进秦书记的门。

作为秦书记的直接秘书,田浩隐约知道在书记身边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圈子,好像在玩什么“换妻”的游戏(秦俊向他透露的)一些一心想巴结秦书记的处长、科长不惜以娇妻的贞洁为代价,参加到这个小圈子中来。而安排小圈子活动的,好像就是这个韦岸。

“那么他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次青岛之旅也是小圈子的一次活动?”

想到这一节上,田浩的心不禁一凉。

怪不得前段时间秦俊经常在他晚上加班赶稿子的时候,来他办公室里上网,还下载了很多色情小说给他“解闷”——什么《帮助妻子去偷情》啊、《真实的换妻》啊,还有《交换之乐》、《赤裸娇妻》、《大学生交换女友》……都是些戴绿帽呀换妻的。起先他觉得这些文章有点变态,但看多了以后也不禁心潮澎湃起来,尤其是那篇《帮助妻子去偷情》——他从不知道这些色情网站上竟有这么出色的作者,那文笔连他这个写了9年文章的市长秘书都自叹不如!其中细腻丰富的心理描写,更是让他感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原来看娇妻被人淫也可以产生那么强烈的快感!

当他对这类文章产生强烈兴趣、并有点上瘾时,秦俊开始适时地、逐步地向他透漏了一些关于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事情:某某处长为了升副局,参加了这个圈子,现在升副局了,也上瘾了,还照换不误;某某经理想在生意上得到秦书记的照顾,也带妻子参加了这个游戏,起先妻子哭啼啼的,现在竟成了聚会的常客;有个秦书记一手提拔的女副县长竟然硬是拖丈夫来参加游戏,还说是来“换夫”的呢,等等。并暗示着开导他,说只要想开了,参加这圈子的好处太多了:一可以博取领导的好感和信任,晋级在望;二可以享受更多人妻的滋味,不枉一生;这三嘛,当然是最刺激的——看看老婆在别人胯下的羞态和媚态!

对于秦俊的开导,不能说他一点都没有动心过。但他终究还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他太爱妻子了,平时对她宠护备至,简直到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地步,怎么舍得让她受其他男人的欺凌呢?而且白芸是个纯洁、正经的好妻子,就算田浩答应,她也打死不会同意的。

饶是如此,一边巧妙地回绝秦俊的暗示,一边却会莫名其妙地想象小圈子里那些香艳的换妻情形,田浩分明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坚硬。那晚和妻子做爱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篇《帮助妻子去偷情》甚至第一次把自己想象成奸淫他妻子的一个“老流氓”——而以前,他最多是把身下的妻子想象成某个自己意淫对象的风情女子。

当然,事后他骂自己变态。

这次秦书记带财税和工商的人去青岛考察(其实就是度假)市府这头只带了他这个秘书。知道他妻子是个教师(最近书记好像很关心他的家庭,让他挺感动的)后,秦书记说,反正现在学校也放假了,带着老婆一起去嘛,让她也去散散心,费用报销!这又让他对领导的关怀和照顾使劲地感动了好一会。

可是,韦岸刚才的这句玩笑话,是不是暗示他们对他妻子也……不会,绝对不会!虽然他们的私生活乱糟糟的,但毕竟都是领导干部,没有自己夫妻俩的同意,难道他们还敢强奸不成?

想到“强奸”一词,他奇怪为什么自己的阴茎会忽然跳了一下。

不过,他觉得韦岸这个人亦正亦邪的,挺有意思。


官场淫乱 第02章

时近傍晚,在靠海的这家四星级大酒店里,大家都各自到安排好的客房梳洗一路风尘,稍事休息去了。田浩却还在忙前忙后——送完韦岸,一回酒店就忙着和李老板一起安排包间、点菜,把娇妻都一个人冷落在房间里了。谁叫自己干了9年秘书还是个小科长呢,秘书的命啊!他苦笑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李老板是W市一家房产公司的董事长,在青岛也有产业,这家酒店就有他的股份。听闻秦书记要到青岛,提前一天专程从W市赶到青岛为其服务——这可是“孝敬”秦书记的好机会!一切吃喝玩乐的费用当然都由李老板掏腰包,而秦书记带回去的只是些三星饭店、四菜一汤的发票而已——官商鱼水情啊!

趁着李老板和餐厅经理商讨鱼翅的品质和做法的空挡,田浩走出餐厅去观景露台透一口气。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凭栏望海的娇媚背影,并一眼就认出是电视台《青春无限》和《家庭生活》的主持人叶薇——因为她是秦书记半公开的情人,还因为他喜欢看她主持的节目,更因为她是他最频繁的意淫对象。

齐肩的秀发和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扬,海风把质地柔薄的连衣裙从一侧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雕琢出一条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曲线。配着夕阳的金红和远处海天一色的幽蓝,这个优雅的背影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一缕惹人爱怜的忧伤。

似乎是女人的第六感使她回头看了看田浩,微笑着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看海。

“我是大连人,和这里一海之隔,景色差不多。但我还是喜欢大连的海,好像比这里的更深更篮。”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

“是啊,北方的海跟北方人一样,越靠北就越是有种深迥、厚实的感觉,而南方的海柔媚,却显得轻浮。”

“毕竟是市长的秘书啊,说的话都那么有诗意、有哲理。”

“哪里哪里,在你这个大主持人面前献丑了!”

“你故意夸北方的海,是不是在奉承我这个北方女子啊?那么这几年我都在南方的W市,岂不也变得轻浮了?”

说话间,她侧首回眸,用似含深意的眼神勾勾地看着田浩,还自然地眨了几下,眨出风情万种。

“不……不是这个意思……这说明……你出淤泥而不染……”

被她的眼神诱惑得心头莫名地一痒、一热,田浩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哦,想不到大秘书也会害羞啊!哈哈……”

看着羞红了脸像个大男孩的市长秘书的窘态,美女主持人笑得肩头一抖一抖的,抖掉了忧伤,剩下的全是无限的柔情、勾魂的眼神和蕴含余味的戏语……

半个小时后,田浩心情很好地逐个房间去敲门,请各位领导到餐厅豪华包间用餐。这敲门也有讲究的,得按官衔先从小的敲起(总不能让市长等局长、局长等处长吧)最后才敲最大的。有些“懂事”的小官,还很乐意同秘书(或会务组人员)一起去敲门,一起在门外等。

老俞平时就很“懂事”今天也不例外。但和田浩一起敲了刘局长的门后,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神情有些紧张,忙对田浩说:“田秘书,书记那边……还是我去叫吧。时间……也不早了,你赶快去叫小秦、小黄他们,还有你夫人,女人们事儿多……呵呵。可……千万别叫书记等哦。呵呵。”

心中却在骂秦书记:“这个老色狼!车上还摸不够啊?一进房间就打电话把我老婆叫去,整整一个小时了还不让她回来,吃什么春药了啊这么性急难缠!淑文这骚娘们也是,这次一听老色狼要带她来青岛,偷偷地那个兴奋劲儿!真是越来越不给我留面子了,给小田他们知道了可叫我怎么做人!”

田浩有些疑惑,但因为叶薇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和充满柔情的眼神还在他脑海里转,心情很好,所以也没多想,就把请书记就餐的重要任务交给老俞了。自己去叫了几下秦俊的门。吱的一声,门大咧咧地开了。越过秦俊的肩膀,他看到黄菲儿正在穿衣服——听到开门声,她“嘤”了一声忙钻进被窝里。有些尴尬地和秦俊说明了几句,他就转身走了。但是黄菲儿钻进被窝前一霎那,一闪而过的一对饱满的乳房,却似乎还在他眼前跳跃,像极了两只调皮的小白兔。

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从车中窥到的乱伦香艳一幕,到刚才的惊鸿一瞥;当然,更令他心痒痒的是美女主持人那勾魂的眼神。

敲开自己的房门,看到的是妻子白芸撒娇的后背,和一句发嗔的埋怨——“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去了?才知道来理我!”

酒席座位都是田浩安排的,除了李老板因为做东而被安排在秦书记旁边外,其他人都是每对夫妻(含情夫情妇)挨着、男女相间而坐。

酒宴的进程完全符合田浩所熟悉的“官宴”程序——开始,李老板频频敬酒,极尽殷勤之能事,尤其对秦书记和刘局长,他都是自己干一满杯,体谅地让二位端一下酒杯就行;秦书记正襟危坐,居高临下,浅尝辄止;刘局长兵来将挡,敬了秦书记一满杯,别人敬他也是端酒沾一下嘴唇;秦俊专门找女的对饮,不喝干不答应,官员妻子惹不起这公子哥,不得不干;老俞除敬了秦书记两杯、刘局长一杯外,最受冷落,只在一旁自斟自饮;最苦的的是田浩,代书记喝了六、七杯,代妻子喝了两三杯,自己还得敬三位领导和李老板,秦俊说田浩忘了敬他,还罚了他三杯,喝得比李老板都多;诸位女士不仅要应付秦俊的纠缠,还得不忘敬领导,喝得也不少。

酒过数十巡,秦书记也放得稍开些了,主动找女士干杯了;李老板的舌头大了,说话开始不着边际了,还是喝;刘局长借着微微的酒劲,开始跟李老板说起黄色笑话,或出黄色谜语给女士逐个来猜,猜不出者罚酒;老俞还是自斟自饮,偶尔看看书记和老婆的脸色;田浩酒量虽好,但在“轮番轰炸”下也开始晕乎乎了,勉强撑着;女士们也都醉意阑珊,尤其是白芸,本就不擅喝酒,哪架得住这一杯接一杯地干?到刘局长让她猜“一千个女人的工厂是什么厂”的时候,头早就醉趴在桌沿上了,但还是晕乎乎地被秦俊扶起来灌了一杯。

田浩心疼,征得秦书记的同意后,先送妻子回到房间。

白芸一进卫生间就吐了个一干二净,喝了丈夫给她泡的浓茶后,靠在丈夫身上,享受着丈夫体贴的安抚。几分钟后,虽然感觉还是晕乎乎的,但比刚才清醒了不少,就体谅地对丈夫说:“我好多了……你去吧,秦书记那边要紧!书记刚才不是说了吗,年底你升主任助理很有希望。多跟书记套套近乎,嗯?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可得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睡……”

说话间,额边垂下几缕稍稍零乱的细发沾在脸上,柔媚的脸蛋上透着嫣红,不知是酒晕,还是羞晕。

田浩看得痴了。抱着妻子小巧玲珑、吐气如兰的娇躯,酒劲上来,下面也有些蠢蠢欲动了。但想到秦书记那边的确需要自己去打点,秘书的责任感使他强压欲火,嘱咐了几句,抱歉着吻别了妻子。

回到包间,除了秦书记,男人都酒气冲天,高声谈笑,舌头打颤;女人都满脸通红,醉眼迷离。座位也打乱了,秦书记搂着胡言乱语的叶薇;秦俊拱在郑淑文的胸前作吃奶状,直把她逗得笑连连,半露的胸脯在衬衣襟间乱颤;老俞在旁边皱着眉头喝闷酒;黄菲儿则靠在刘局长的怀里睡着了,刘局长也毫不客气,一边和别人说话,一边把一只手扣在姑娘的胸前慢条斯理地揉压,好像在感受里面的柔嫩和弹性;连清高少语的何盈丹,也坐在秦书记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叫着“姐夫”缠着他喝酒。

听过秦俊的透漏,在车上也亲眼见过他们的淫乱行为,所以此时田浩对现在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了。这个小圈子的活动并没有向他有所回避,对此,田浩反而觉得一阵欣慰——秦书记把我当自己人了!

“幸亏阿芸不在,否则看到这幕景象不知会怎么看这些领导?不过他们也是故意避开我老婆的吧?还好,还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还好”具体是什么意思。

田浩见李老板不在了,问老俞,说是去安排KTV包厢了。桌上的好些菜都还完好无损,田浩总算安心地吃了几口菜,肚子一实,酒劲也退了不少。

一番酒后乱语之后,众人又移师李老板安排好的KTV贵宾包厢。除了唱歌,还是喝酒。秦书记和郑淑文合唱了一首《选择》刘局长和夫人对唱《夫妻双双把家还》黄菲儿硬是被秦俊弄醒,醉意朦胧地清唱了一段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老俞也来了兴致,来了首《真心英雄》只有叶薇还靠在秦书记旁边的沙发上,没醒过来。

每位领导歌声未落,一阵热烈掌声已经响起,然后照例是一番尽情奉承,接着就是敬酒。田浩因此又喝了五、六杯,刚刚稍退的醉意又上来了。

热烈的过场以后,照例就是轻歌曼舞,搂肩搭背,舞伴频换,气氛也慢慢地暧昧起来……李老板是个精明人,赶紧籍口有事告辞——他今天的服务也告一段落了。

这时,秦书记见叶薇真醉得不行了,就让田浩送她回房间。

田浩在扶起叶薇的一瞬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艳遇?

果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艳遇!

田浩左手紧拉着叶薇的左手挂在自己左肩上,右手扶着叶薇柔软纤细的腰,踉踉跄跄地向她的房间走去。美女娇躯的柔软和芳香令他心猿意马。

帮她打开门锁的时候,叶薇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靠(挂?

在他身上。两个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紧张得田浩浑身打颤。

进了房间,叶薇好像有点苏醒的迹象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谢谢……不好……意思……”

酒气通过美人的嘴呼在脸上,田浩却觉得如兰似麝。

直到扶她躺在床上时,她还没松手。田浩也乐得被她搂着脖子躺在她身旁,继续闻她的吐气如兰,听她的喃喃细语,心里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可是秦书记的情人,我怎能有非分之想呢?而且我怎能做对不起阿芸的事呢?可她又是这么迷人!她还在诱惑我!……”

心里想着,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摸着美女的细腰,顺势抚上玉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美人的娇柔和温香。

“不要走,留下陪我……”

叶薇睁开眼睛,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勾魂的磁性。

欲望借着酒劲,马上战胜了理智。田浩猛地压上这具充满诱惑的娇躯,颤抖着、笨拙而又满带激情地吻上了那两片湿润的红唇,舌头马上被一条更带激情的细舌吸引过去,水乳交融地紧紧缠在了一起。

长达三四分钟的热吻,在叶薇双手的轻推之下才告以暂停。

“你……想憋死我啊!”

似怨如嗔地看着田浩,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看来她并不是醉得那么厉害。

田浩微微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把她压得确实够呛——胸脯两团雪白的乳肉有一大半都被挤出了低低的领口,胸口和小腹也因呼吸困难而急促地一起一伏。

欲望加酒精,使两个成年异性接下来的动作是那样的冲动快速、又自然而然——一边互相亲吻、一边互相抚摸、一边互相脱衣。几分钟后,床上已是两具缠在一起的颤抖的裸体。

叶薇的肤色没有他妻子那么白,但摸上去光滑、柔软,到处散发着女性粉红的光泽和迷人的芳香。微微发热的肌肤之下,燃烧着火样的激情。田浩顺着她的额头、眼睛、粉脸、红唇、下巴、脖颈一直往下亲吻着,亲吻到她高耸、丰满而又柔嫩的玉乳。

“这就是那个电视上光彩照人、优雅大方的主持人的乳房吗?多少男人偶像的乳房,竟然就在我眼前!”

田浩激动把自己的脸埋在美人乳沟间,贪婪地吸着那里的阵阵乳香。一边冲动地伸手捉住那对丰满的乳房,时轻时重地摇晃着、揉捏着,一边疯狂地亲吻着那胸脯和乳沟的嫩肉,并逐渐的从乳沟亲吻上来,一直亲吻到了她花生米大小的淡褐色乳头,用嘴巴紧紧含住,吸吮着、舔动着、轻咬着……

“嗯……啊啊……喔……”

叶薇的呻吟是那般大胆、那般消魂,让田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原来这个在电视上端庄文雅的主持人也会叫床的,而且叫得这么勾人心魄!

伴着激动的情绪,田浩的双唇滑过美女平坦的腹部,到达了那铺满芳草、微微隆起的饱满阴阜。

“这就是那个电视上光彩照人、优雅大方的主持人的神秘桃源吗?多少男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名主持的羞处,现在竟然就在我鼻子底下!”

田浩激动地把她的双腿分向两边,仔细欣赏起美女主持人的神秘桃源。这是怎样的美景啊!修长的双腿不耐地微微开合着,黑黑卷卷的阴毛伏贴在贲起的肉包之上,慢慢延伸到微微隆起的裂缝旁,裂缝间,两片带着些微褶皱、颜色由褐至红的小阴唇,随着张开的双腿向两旁微微分了开来,露出里面殷红的嫩肉,水盈盈地闪着娇艳的光芒——一朵带露牡丹含羞绽放了。

田浩迫不及待地将头伸向美女的腿间。叶薇马上兴奋地双腿一夹,他的整个头部就心甘情愿地被发烫的腿肉夹在了美女胯间。闻着那里由汗味、尿骚味和淫水味组合成的雌性气息,田浩像发情的动物一样,在美女胯间拼命嗅着、拱着、舔着……并贪婪地用舌头将那两片娇艳的阴唇分向两边,狠命地舔弄、吸嘬着里面艳红的嫩肉。

叶薇双手紧抓田浩的头发,使劲把他的头往自己腿间按,双腿一夹一夹的,上身不耐地扭动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忘情的呻吟。忽然,在身体的一阵抖动、紧绷之后,嘴里喊着“快,快!”

把田浩的头发往自己的上身拉。

田浩依依不舍地离开那迷人的桃源,爬起身来,又一次压上她的身子。两人的嘴巴像磁铁一样马上吸在了一起。田浩马上感觉到一只软软的纤手握住了他坚硬的阴茎,急迫地往一个湿濡温暖的肉洞里塞,他只用顺其自然地屁股往下一使劲,“扑哧”一声——整个世界都停滞了,时间停滞了,血液也停滞了。

多么柔嫩、多么湿润、多么温馨的地方!

“我插入了女主持人的身体!插入了她的阴道!”

一下子,停滞的血液马上沸腾起来。

他开始猛烈抽插起来,尤其是看到叶薇激情燃烧的眼睛和春情荡漾的表情,田浩从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男人的自豪感。这种感觉,在妻子白芸身上他从未体会过。而且叶薇的爱液特别多,在急速的抽插和碰撞中,爱液会飞溅出来,弄得床单上、二人的结合处、阴毛间到处都是滑濡濡的汁液。

叶薇渐渐被带到了激情的高峰,红唇间发出快乐的呻吟。

“哦!天哪!太好了,快,再快点!啊……喔……你太棒了!快……啊……啊哦!啊啊啊……啊……”

这种田浩从未听过的叫床声,无疑是对他最强有力的一种刺激和鼓励。他更加努力、更加使劲、更加快速,冲刺冲刺……他要更猛、更强、更久地蹂躏下面这个珍贵难得的肉穴!

可惜,他也忍不住了。太过猛烈的冲刺,太过激烈的摩擦,使他很快就到达了高潮的临界点,强烈的射精欲望不受大脑控制,由阴茎根部迅速向四周扩散、扩散……

幸亏,叶薇也在这时登上了高潮的颠峰——身体像是痉挛了似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肉穴里的肌肉开始剧烈收缩,紧箍着他的阴茎,子宫口贪婪地吸嘬着他那快膨胀爆炸的龟头。

似回光返照般,最后的激烈冲刺、疯狂的喷射、贪婪的吸纳,然后——世界又安静了,时间又停滞了,脑子也一片空白了……只留下两具喘息不止的肉体。

过了许久,田浩还瘫软在叶薇柔软、娇艳的胴体上。叶薇撒娇似的不让他将阴茎抽出来,让它泡在两人共同的爱液里,让它享受着犹在一抖一缩的阴道肌肉的“按摩”酒后的激情几乎抽空了田浩所有的精力,他就这样趴在叶薇的身上舒服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迷迷糊糊地被下身的异动吵醒了——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平躺在床上,而叶薇竟跪在他两腿间,用嘴含着他的阴茎,不停套弄、吸吮着。他可从来没享受过如此优质的“服务”而且为他口交的又是w市知名的美女主持人!

他感到自己的阴茎一下子充了血,硬邦邦地跳了起来——对他来说史无前例的“二次勃起”这回轮到他性急了,双手一捧美女的头,把她拉了上来,一转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在美女调皮的“咯咯”笑声中,把自己坚硬的阴茎插入那湿濡泥泞的温柔乡中。

这一回,故地重游、轻车熟路,他也开始注意运动节奏,时快时慢、时深时浅,时而直插、时而打转……

叶薇的表情也开始由调笑变成陶醉般的享受了,双眼朦胧、呻吟连连……

外面一片寂静,房间里却是时而喘息声,时而“扑哧、吧嗒”的水声——一首靡靡之音,一阕缠绵艳曲……


官场淫乱 第03章

梅开二度,多种未尝试过的做爱姿势,使他的脚步有点漂浮。回自己房间的走廊上,田浩看了一下表——乖乖,竟然凌晨一点半了!有那么久了吗?在艳遇的回味之余,他心中又升起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

忐忑不安地准备拿房卡开门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安顿好妻子后,出门忘了带房卡。是敲门叫醒妻子,还是请服务员来开门呢?就在他犹豫间,听到房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奇怪,难道走错房间了?他抬头再次看了一下房号——1606,没错啊!房间都是他自己安排分配的:秦书记是楼上1901总统套房,1911豪华套房是刘局长夫妇的;其他人都住在十六层,为了避嫌叶薇住在1619单人间(刚刚两人偷情的房间)老俞夫妇1607,秦俊和黄菲儿1609,自己是1606。而且单数均为海景房,只有自己这个小秘书科长才住双号房,1606,记得绝对没错啊!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田浩小心地将耳朵紧贴在门上,想听听这么晚了,妻子究竟在跟谁说话?岂知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心中不由一凉——男人!竟然有男人的声音!

是谁呢?……听出来了,是秦俊!这个花花公子!对!是他!

可惜房门的隔音功能太好,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妻子的声音有些激动,好像还带着哭音,秦俊的声音却很轻。

田浩马上就感到不对劲,赶紧一边按门铃,一边轻拍房门,压低声音急促地喊着:“阿芸,开门!阿芸!阿芸!”

可是敲了足足一分钟,门还没开,里面却一下子寂静了。

“阿芸,开门!怎么啦!快开门!”

他愈发紧张了,连按门铃。

一会儿,终於听到妻子的回答:“来了!来了……”

又是焦急等待的一分钟,门这才终于开了。开门的果然是秦俊,手里夹着个黑色公文包,气喘吁吁紧张的样子,本来白皙的脸上现在也是通红得有点可疑。

接着看到的是妻子白芸,也是脸红气喘的,穿的还是刚才那身白色绣花领子衬衣和粉红细花裙子,只是衬衣系在裙带边缘的地方多少有点凌乱,头发比刚才酒醉时还嫌散乱,床上的薄毯也好像有刚刚整理过的痕迹。

田浩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一阵强烈的酸意。愤怒和激动使他心跳得很快,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问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怎……怎么回事!”

瞬间的沉默,秦俊马上老练地笑道:“没事!嘿嘿……看你老兄想到哪里去了!呵呵……别误会哦!那边包厢里还在乐着呢,这不,我爸见你送叶薇这么久还没回去,让我去看看。到叶薇门口一听,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估摸着你说不定是回自己房间了,怕你们醉酒身体出事儿——我爸交代的,一定要找到你的人!所以就敲门进来看一下,还没跟嫂子说几句呢,你就回来了。”

说到“到叶薇门口一听,里面却……”

的时候,田浩有些心虚,心脏紧张地猛跳了一下。

他赶紧掩饰自己,转头问妻子:“是这样吗?”

“嗯。”

白芸低着头应了一声。

秦俊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面带得色地笑道:“是吧?田科长!看到你们没事就好,我也好向我爸回复了!那……我先回包厢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去跟我爸说你不去唱歌了。”

说完话就转身走了,走廊上传来轻飘的口哨声。

田浩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对这种事情,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白芸是那样单纯、正经的一个妻子,打死他也不相信她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

“可是,阿芸……你为什么要拖延那么长时间才开门?三更半夜,你为什么和秦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衣裳不整!没事你整理什么床啊……”

只是,心中的疑问叫他如何问出口呢?他闷闷地靠在床上,一声不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白芸战战兢兢地低首站在一旁,左手放在腿边搓着裙子,右手环在胸前抓着左手臂,神色岂止是慌张,简直有些手足无措。好半晌,她才好像已经整理好了慌乱的心绪,一排皓齿紧紧地咬了一下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然后,她轻轻地上床贴在丈夫身旁,用手摇了摇丈夫的肩膀,用一种可怜楚楚的又带点撒娇成分的语气低声说道:“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嘛……别这样吓我了……你只管问我嘛!……好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些事如果不说清楚,我们两个都会睡不着觉的。我……都照实说吧!……嗯……都怨那个禽兽不如的色狼!他……他……呜……”

说着,禁不住抽泣起来。

听到这里,田浩心里顿时一抽,脑子“嗡”了一下,连忙逼问道:“他……他……把你怎么啦?”

谁知这一逼问,妻子“呜……”

哭得更凶了,头埋在他怀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细肩柔胰一耸一耸的,煞是楚楚可怜。

田浩心疼地一面抚摸着妻子的头发,一面安慰着她。但自己心里的疙瘩没解开,他觉得身体里的血一阵热一阵凉的,竟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白芸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你走了以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忽然感到有人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被脱光了衣服,只剩……内裤了……那人还和你一样,吻人家……脸、脖子、还有……胸部……还有一只手在摸人家的……下面……你别生气……我真的以为那就是你嘛!前些日子人家那个来了,都没让你那个……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忍不住了,从秦书记那里溜回来和人家……亲热呢!”

“他……他……摸了很久,摸得人家都……都……接着他还钻到……人家的下面,吻……那里……还想脱人家的……内裤……这时我才感觉出来他的脸夹在人家的腿上有些瘦,而且舌头……手掌都跟你不一样!这才真正惊醒了,发现竟是他!这个色狼!”

我吓了一跳!哭着挣扎着……可是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力气那么大……

一只把我的双手紧紧地钳住了,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人家的胸部,把我捏得好痛喔……而且,还在想脱人家的内裤!我拼命地挣扎、扭动,不给他脱……可是,你知道人家的力气小嘛……眼看挣不过他的力气……就要被他脱下内裤了……我,我……哭着求他,说我丈夫就要回来了……他却笑着说你和叶薇正亲热呢,早就忘了我这个老婆了……我不信……就在这说话的空隙,我想挣扎是挣不过他的,得想个办法……于是急中生智,装作相信他的话,装出悲伤的样子,沉着脸对他说——田浩对不起我,我也豁出去了,我会遂你愿的!你……你先去把我包里的保险套拿过来。

“他见我态度变了,以为我真的相信他的话了,就放开了我的双手,但仍压着我的身子,嬉皮笑脸地说自己不喜欢带套,喜欢他的肉插在我的……肉里……的感觉,还一边玩弄人家的胸部和……下面,一边说了许多肉麻下流的话。这回我也故意不挣扎了,但还是坚决地跟他说今天是危险期,一定要带套,不然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那个!谢天谢地,他相信了,下床去拿我的手提包,在里面翻找。这时我也没急着逃……他力气那么大,一逃肯定会被他抓住……又压在身下凌辱的……我只是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嗯……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他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他当然找不到,因为你知道我们好久没买那个东西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剪刀!那把我平时剪指甲的小剪刀!”

听到这里,虽然还有些胆战心惊,但田浩还是很佩服妻子的机智冷静,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忽然不那么重了。他感到自己几乎是竖着耳朵,急切地想知道接着要发生的情况。

白芸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看看丈夫的表情,心里也渐渐有一丝宽慰了。

“我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瞧你,这都找不到,拿来,给我!这时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紧张——他要是不给我怎么办?他要是发现了那把剪刀怎么办?谢天谢地!他很笨!把包扔了给我。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那把剪刀,把剪刀头对准自己的喉咙,高声骂了他几句,然后斩钉截铁对他说,马上离开,不然我真的死给你看!他慌张地跟我一边说不要不要这样,一边试图靠近我……嗯……我还是坚决地对他说,不要过来,我真的扎下去了!马上给我离开,我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他看到我的脖子都流血了,这才……才说,好,我走,我走……”

“接着……你就敲门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紧张……也多高兴啊!高兴的是你终于来救我了,紧张是……是怕你看到我这样子……裸着身子和别的男人在房间里……怕你生气……误会我……再说,他是秦书记的儿子,你要是冲动起来干出什么事来,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对你以后的发展,还有对我的……名……名声……所以那时他叫我别吵,别让你知道。我也就……听了……他把衣服扔给我,我慌里慌张地穿衣服,他整理床铺……所以这么久……才开门……”

“事情就是这样……幸好还没有被他奸……得逞。这回你放心了吧!——你看,人家这里的血现在还没干呢,好痛哦……”

看着娇妻仰起的雪白脖颈上殷红的小伤口,田浩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在妻子讲述的过程中提起来、落下去,起起伏伏好几回,现在总算是落地了。但他想不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么曲折!想不到秦俊会是这么卑鄙——这该死的公子哥,狗杂碎!他更想不到平时柔弱、单纯的妻子在危急时刻竟会那么机智果断、坚强不屈!

看着妻子坚毅中带着几分狡诘、几分智慧的神色,田浩惊奇地感到自己有点不认识她了——她就是我妻子白芸吗?

欣喜之余,他随即为自己刚才的荒诞外遇感到可耻——老婆一个弱小女子不惜以生命的代价去保护贞洁的时候,他却正在几墙之隔的房间里,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强烈的愧疚之感,使他想补偿似的激动地吻向娇妻的脸,可是——他凑近的脸却被白芸轻轻而又坚决地推开了。

“我的事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心里怕鬼就有鬼!

“别跟我说那个秦俊说的都是假话!晚饭前我去找过你,见你和那个主持人聊得挺欢的,就没去打搅你们的兴致。可是你倒好,秦俊说你送那个狐狸精回房了是不是?这么久才回来,到底……到底干什么去了?呜……”

美人含怨,梨花带雨。

本来就心虚,面对妻子的质询和哭泣,田浩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但多年在官场上看过尔虞我诈的经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使他编起谎话来也像模像样的,有理有据、真真假假、避重就轻……大致的意思是:1、叶薇是秦书记的情人;2、是秦书记让送的;3、叶薇醉得神志不清了;4、叶薇吐得一塌糊涂,他给她吃解酒药、清理污物花了些时间;5、叶薇醉梦中把他当作秦书记了,要抱他,他拒绝了;6、他确实也动过心,但马上就想到了妻子……

田浩一边介绍着,一边心里更加的愧疚和忐忑不安起来。

庆幸的是,他并不十分高明的谎话,在单纯的妻子面前好像(竟然?通过了——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哭泣是停止了。

过了良久,白芸好像心情平静了许多,坐起身来,背对着丈夫,静静地说:“忘掉这一切吧,都忘掉吧……累死我了,唉……大姨妈好像又回来了。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然后向卫生间走去。——是啊!突然经历这场变故,刚才那阵用尽全力的反抗可真是够她受的!平时她的月经就不是很准,有时一劳累或激动,经常会“大姨妈”刚去又回,何况是这次身心的极度紧张和惊吓呢!看着妻子走起路来微夹双腿、手扶倦腰、有气无力的娇弱背影,田浩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怜惜和爱意。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心情开始放松下来的田浩觉得有些困意了。

他掀开被子想躺下来时,忽然发现床单中央有一滩巴掌大小的水迹。他的心不禁又是一阵紧张,连忙趴下去使劲闻了几下——谢天谢地,没有男人精液的气味!

倒是他最熟悉的妻子爱液的气味。

“虽然没有被那个狗杂碎得逞,但看来她还是隐瞒了一个事实——当她被色狼魔手上下欺负的时候,她有反应了!而且是很厉害的反应!这团淫水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可从来没见过她流这么多水啊!”

解除疑问之后,他又开始对床单上这一滩形状像绽放牡丹的水痕猜疑、感兴趣起来。

“难道像那些小说里说的,被强奸时女人也会兴奋?女人真的都有被虐的倾向?有可能!照惯例,这几天正是她特别敏感的日子!可是……被不是丈夫的男人这样随便摸摸就会流这么多水吗?难道那些红杏出墙的少妇都是这样的吗?到底是被强奸的刺激感还是陌生男人的新鲜感,让她流这么多水呢?我的妻子怎么也有点像那篇《帮助妻子去偷情》里的小婉和小灵呢?”

他自己也为他竟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奇怪!更可笑的是在这起妻子“被强奸未遂”事件之后,他竟然还有心思会想到那篇变态之极的文章!但同时,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他下面翘起来了!一天之中史无前例的“第三次勃起”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再次嗅了嗅床单上那滩爱妻淫水微臊的芳香,然后躺下身来,开始想象着浴室里妻子擦洗沾满淫水的羞处的情景,想象着妻子在秦俊身下苦苦哀求、无力挣扎的情景,想象着秦俊贪婪地揉弄娇妻乳房、吸吮娇妻乳头的情景,想象着神秘的羞处被蹂躏得淫水斑斑时爱妻羞愤难耐的表情,想象着秦俊要脱她的内裤、而娇妻拼命夹腿、两手紧抓裤带娇泣低吟的慌乱神态……迷迷糊糊地想象着,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乡中,不知为什么,秦俊竟变成了那篇小说中的“老猫”……渐渐地,一会儿变成陌生男人,一会儿变成刘局长、老俞、秦书记……

在梦乡中,他的阴茎变得很长、很粗……还有很猛、很有力的喷射……


官场淫乱 第04章

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无缘无故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田浩现在总算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了。昨晚他就遇上了一件好事——与漂亮女主持人香艳缠绵的一夜情,但随后马上就付出了代价——妻子孤身一人备受色狼的凌辱。虽然最终妻子的贞操还是保住了,没有被那个杂碎公子哥夺去,但他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这件事确实对他妻子的身心(她到今天还是忧郁寡言、令人担心的样子)和他的心灵造成了伤害。他也想过去找秦俊算帐,可他毕竟是秦书记的公子。高高在上的秦书记——的公子啊!他又能把他怎么着?而且还是“强奸未遂”“如果、要是、万一……他真正的强奸了我老婆,我敢去揍他、告他吗?”

他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疑惑、沮丧,和更加的别扭。

但是心里的别扭,并没有影响他的本职工作——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的秘书素质。

尽管昨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今天他还是起得很早。在李老板的亲自协助下,一切后勤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中饭的包厢、菜式,下午海滨浴场门票的购买,太阳伞、躺椅、泳圈、浮垫等等的预订,晚饭定在海边最有特色的一家豪华海鲜酒店,晚饭后的项目暂时还是先定在昨晚的ktv包厢(等晚饭时秦书记定夺)……

忙完这些回到酒店,时间还不到10点半。很多人都还没起床,只在楼下花园里看到俞处长在悠哉地打着太极拳,便远远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提醒他12点准时用餐。他回到房间,不见了妻子,只看到梳妆台上留了一张纸条:“我出去散散心,顺便去商场逛逛。早饭吃过了,中午12点以前回来。——妻芸字”在这个昨晚发生过“强奸未遂”事件的现场,尤其是想到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然而,他又忽然心念一动,想再看看床单上的那滩水痕。可惜,房间早被服务员整理过了,床单也换过了。

静静的房间里,他感到空虚,有种想找事做的感觉。对,还有工作呢!他坐到书桌前,插好网线和微型打印机的连接线,启动手提电脑,打开邮箱,阅读了十几封来自市委、市府办公室的邮件,回复了几封无关紧要的邮件,又把几份需要秦书记过目和批示的文件打印出来——这是他这两年来跟着秦书记出差时的日常性工作。做完这些,他拿着文件出门,准备送秦书记过目一下,签个字,顺便提醒他12点用午餐。

快经过1609房间门口时,看到门是半开着的,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这时从门后传来一阵女人发娇的低吟:“别……别再闹了……人家刚穿好的衣服……又被你弄乱了……你这个小无赖……嗯……喔……别摸到里面去……人家刚刚洗……干净的……我真的得走了……老俞会不高兴的……晚上再陪你好吗……”

话音未落,已从门内闪出一个匆忙整理裙子的女人,差点和田浩相撞——正是俞处长的妻子郑淑文。

“哦,是小田啊!……这么早啊……我先回房去了,再见!”

“你好……哦,郑老师,午餐12点,还是昨天的A2包厢。”

一边吩咐着,一边心想——还早呢!可怜的老俞在楼下都打一个上午的太极拳了,嘿嘿!

接着,他跟探出门外的秦俊尴尬地笑笑、点点头,又吩咐了一句“记住,12点”才向电梯方向走去。他知道自己刚才笑得那么没骨气、甚至有点献媚——为什么不能狠狠地揍这个企图强奸他妻子的色狼呢?至少也应该骂他几句啊?心里又想:“老俞也真是!为了升官把老婆都送别人淫乐!那郑老师虽然三十五、六岁了,但看上去还真是风韵犹佳啊!瞧那个又圆又翘的大屁股,摸起来一定很……嘿嘿,老俞啊老俞,你做了乌龟怎么还有心情打太极呀?哎呀不对,我怎么笑起老俞来了,自己不是也差点做了乌龟吗?不过嘛,这‘差点’跟他还是有区别的吧?嘿嘿!……唉……人啊!”

送完文件(为秦书记出来开门的竟是刘局的夫人何盈丹)田浩一边在楼下花园里散步,一边感叹着这个乱了套的世界。同时他也在等妻子回来,想利用这花园里的优美景色来调节她忧郁的心情,再用自己温情的话语去抚平她心灵的创伤。

等到11点半左右,终于远远地看到妻子的倩影出现在酒店大厅里。他想跑过去迎接妻子,但马上看到大厅里一个胖胖的身影就近迎了过去,叫住妻子,和她说起话来——好像是刘局长,妻子跟他又不是很熟,会有什么话好说呢?好奇心使他停下了脚步,站(躲?在一棵茂盛的灌木后面,远远地看着他们。

他们说了几句后,妻子的神情好像有些慌张,低着头沉默片刻。刘局长又开始说话,妻子慌乱地摇摇头,接着抬头看看四周,又跟刘局长说了几句,好像有哭的样子。

田浩更是起疑心了——他们在说什么?阿芸为什么那么慌张?还哭了?难道她(他们)有什么秘密吗?要瞒着我?

正猜疑间,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怎么啦,大秘书?大白天的在这里当侦探啊!”

回头一看,正是光彩照人的大美女叶薇。

“没……没什么……刚好走到这里,嗯……好美的景色……”

被人发现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使他有些尴尬。

“哈哈……瞧你这傻……样子。自己的老婆还用得着偷看的?真有意思……哈哈……”

铜铃般的笑声和大方直白的语气,使田浩不禁想起昨晚在床上她截然不同的柔媚样儿,不由得心中一热。心想自己总得为昨天的事表达些什么,于是轻声地说道:“昨晚……嗯……真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哦,那件事!”

她微带笑意地一顿,然后沉下脸来:“我是……属于酒后失身吧?嗯……你迷奸了我,我要告你!……哈……瞧你吓得!开玩笑的啦!哈哈……”

“可是……我……”

“你还真是有意思……嘻嘻……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道歉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我不是也很享受吗……再说,大家不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来,握握手,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圈子!”

“你们的什……么圈……圈子?”

田浩不由得心头一怔。

“他们昨天就跟我说你也是我们圈子的人了,所以我才跟你……秦俊不是已经上了你老婆吗……也是昨晚!”

“哦!这事……你怎么也知道了?嗯,还好……幸亏我回去得早……唉……那个混帐东西!我妻子她……差点就真的被他强……奸了。”

“差点?……你老婆跟你说的是——差一点?”

这回轮到叶薇吃惊了。

“对啊!”

“你真的还被蒙在鼓里?”

她好像先有点犹豫、但马上又为田浩的受骗感到忿忿不平的样子,眼睛有些鄙夷地看了一下远处的白芸,轻声但很坚定地说道,“你老婆真的已经被秦俊干过了——不是差一点!是真正的插入!懂吗?”

“真的啦!”

又在田浩耳边轻声重复了一句。

田浩有些半信半疑,急忙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我……我还是相信我妻子说的!”

“你……真是个可怜的小傻瓜!这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秦俊亲口说的。”

“他说的哪能作数!男人都爱吹牛炫耀,巴不得说全世界的女人他都……”

“唉……小傻瓜!没证据的事我怎么会乱说呢?”

“证据?什么证据?”

“午饭后到我房间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看到他脸都白了,叶薇还真的有点于心不忍,接着安慰了他一句,“不过,你也要面对现实。也别太责怪你老婆……如果换成……你是她的话,可能也会这么说吧……毕竟,这对女人来说……尤其是第一次……怎么说得出口呢……”

田浩觉得浑浑噩噩的,叶薇后面说的话他都听不大清楚了……

“你老婆往这边来了,我得回避了。记住——午饭后,我房间!”

叶薇轻声说了这一句,就走了。

原来,刘局长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妻子白芸好像看到了他,正朝这边走来呢。想起刚才妻子和刘局长说话的可疑一幕,他心里对叶薇的话好像又多信了几分。

接下来,田浩一直处于恍恍忽忽之中,除了“你来了”、“你去哪里了”、“刚才那是叶薇”几句话,和妻子说了些其他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中午饭时,吃的什么菜、说的什么话、敬的什么酒……他都迷迷糊糊记不清了——一切动作都是惯性的、下意识的。他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只偶尔“嗡嗡”作响……

现在,田浩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几个关键词:午饭后——叶薇房间——证据。

午饭后,照原定日程安排,大家都先回房稍事休息,下午3点钟出发到海滨浴场的沙滩去玩。回房后,妻子白芸好像也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样子。但这已经不是田浩所要关心的事了——这反倒加重了他的疑心、使他更加心乱,他现在只关心叶薇所说的那个——“证据”借口秦书记找他有事要吩咐,田浩丢下犹在黯自伤神的妻子,急急忙忙来到叶薇的房间门口。门虚掩着,轻敲两下,房里传出慵懒的女声:“小田吗?进来吧……”

他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了。

叶薇正半倚在床上,摆弄着一个微型摄像机,机子里好像正传出男女欢爱的呻吟声。见他进来,叶薇只用眼神示意让他坐在她身边,然后神色诡秘地摇摇手中的摄像机,轻声说道:“证据——”

接着,按了一下上面的重新播放键,两人几乎是脸挨着脸一起看了起来。要是昨天(或者几个小时以前)美人在怀、肌肤相贴、吐气如兰,田浩不心猿意马才怪呢!可是此刻,他是绝对绝对的坐怀不乱柳下惠——因为他预感中最坏的事情就要出现了!

一开始,图像一直是黑的,只有声音——“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

很甜的女声,像是服务员。

“没事没事,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自己忘了带房卡,又怕吵醒我太太……这么晚还打搅你,真不好意思!你人又漂亮服务又好,我真的好感动!”

这是秦俊的声音,油腔滑调的——原来他是这么进的房间!

“您太客气了!您们都是李董的贵宾,李董刚刚吩咐过,一定要为您们做好一流的服务。”

“嘀——嗒!——吱——”

门好像开了。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这个……你收下,一点小意思!”——原来还给小费!

“谢谢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酒店是不让收小费的。不打搅您了,再见,晚安!”

“吱——咔哒!”

(听到关门声后,虽然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但田浩心里还是被揪了一下——关了门之后,酒醉沉睡的妻子就要毫无防备地直接面临色狼了……

接着,有图像了。(看样子摄像机是藏在公文包里,而包侧下端有个洞,摄像头刚好可以露出来。现在,镜头盖打开了。——“妈的混帐,竟然偷拍!我昨天怎么就没注意他的黑色公文包呢!”

田浩忿忿地想。

随着光圈的慢慢适应,屏幕中也慢慢出现了妻子白芸清晰的面容,然后是慵懒醉卧于薄毯上的整个睡姿。(田浩记得昨晚离开前已经帮妻子盖好薄毯的,可能是在他离开后,妻子又上了趟卫生间吧?

美人醉卧,恰似海棠春睡,粉瓣带露,临风微颤,惹人爱怜,个中诱惑,别说当时房间里急欲采花的秦俊(图像明显地在抖动,还有画面外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连现在看着小小屏幕的女性叶薇也赞叹不已。全景很快变成了特写镜头,并在颤抖中慢慢移动,从穿着丝袜的小巧玉足开始,经过可爱的圆膝、被粉红细花薄裙遮盖的细圆大腿,最后停留在他妻子的下腹秘处——虽然被裙子遮着,但柔薄的衣料软软地伏贴在身上,非常诱惑地浮现出腿隙和微微鼓起的阴阜形状。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景象,在别人看来是何等的香艳迷人,但田浩却心似刀割!接着,镜头继续上移,停在白芸的胸部——不大,但形状优美,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个,可以看到白嫩嫩的小半乳肉和镂花的白色乳罩的上沿。

随着镜头的又一次下移,裙子被一只男人的手掀到了腰间,终于看到美少妇内裤了!(这么保守的样式呀!——叶薇心想。白色的棉布料子上印着几只小熊,上边还有个可爱的蝴蝶结。柔柔的棉布包着少妇饱满的阴部,鼓鼓的,形状诱人之极。更要命的是,在内裤底端的正中竟有一滩小小的椭圆形的湿痕!

画面在这道湿痕上停留了大约半分钟,然后画面杂乱晃动,最后图像变成床单上一只女人的胳膊固定下来(显然是装着摄像机的公文包被放在了床上白芸的体侧)接着是画面外用力的吸气声,再传来秦俊的自言自语:“……嗯!这尿臊味还真香啊!你这小娘们……撒完尿都不擦的啊,这么不讲卫生……来,让哥哥我打你几下屁股,看你以后乖不乖……来……转过来……对……好圆的屁股啊……叫你不讲卫生!(轻轻的一声“啪”……叫你不擦!叫你不擦!(轻轻的“啪、啪”……”

(那几声“啪”是秦俊拍打在妻子白芸嫩嫩的屁股肉上的声音,但田浩此时却感到那简直是打在他自己发烫的脸上,火辣辣的!叶薇被摄像机里秦俊稍带顽皮的亵弄逗得本想笑的,但看看田浩气得煞白的脸,硬生生地忍住了。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后,画面又开始杂乱的晃动,经过几番调整最后终于固定下来(看位置,摄像机应该是摆在靠墙的衣柜里)现在,白芸侧身屈体躺在床上,仍是毫无知觉,裙子掀在腰际,圆圆的屁股翘向画面——虽然还有内裤的遮挡,但两瓣浑圆的臀肉和中间凹陷的臀缝在内裤的紧紧包裹下,还是被诱人勾画出来。接着,一个裸体男人进入画面,坐在了睡美人的身旁(原来在摆好摄像机之前,秦俊已经脱光了自己)好像是故意折磨现在正看屏幕的田浩似的,屏幕里秦俊慢吞吞地脱着他妻子的衣服,就一件衬衫、一条裙子和一个乳罩,他竟脱了足足有十分钟!脱一件,就对睡梦中的少妇亵语评价几句,东摸摸西捏捏,这里嗅嗅那里舔舔,还把他妻子的身体翻过来转过去的,好像根本不怕会弄醒她。(虽然已经知道后来妻子醒过来的经过,但这时田浩还是紧张地在心里对妻子呼喊:“快点醒来吧,老婆!快点,老婆!”

终于,像剥了皮的香蕉似的,白芸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白嫩嫩地躺在淡棕色的毯子上。娇小玲珑的躯体,显得那么精致纤细,而饱满的乳房和弯曲的骨盆弧线又凸现了女性的柔美和性感。尤其是淡淡乳晕上刚刚被秦俊吸吮过的乳头,小小的、红红的,翘翘地挺立在房间空调的冷气中,煞是惹人爱怜。

接着,秦俊瘦长的裸体压在他妻子身上,头埋在她胸前乳房间一阵乱拱乱舔——他妻子开始发出断断续续梦呓般的呻吟……

后来,秦俊趴在他妻子身上吻着她的脸和唇,一只手在她乳房上不停捏弄,另一只手在她腿间的内裤上不断地搓揉——他妻子无意识的呻吟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再接着,秦俊分开他妻子的双腿,整个头都钻到她的胯间,用脸、嘴和舌头在她的羞处拱扰、舔逗着——他妻子的手下意识地伸到自己胯下,推拒着秦俊的头,呻吟声中也有了具体的词汇:“阿浩……别弄了……痒……那里是……人家的……小豆豆……”

(“小豆豆”是田浩和妻子欢爱时,私底下对妻子阴蒂的昵称。听到这里,叶薇强忍笑意,但感到自己下面的“小豆豆”也有点痒了;田浩的心里却是酸痛难忍!……

再后来,当秦俊想脱她最后的遮羞物时,他妻子终于适时地醒了……

先是尖叫,接着就是激烈的抗争和叫骂声……然后是渐趋无力的挣扎和求饶声……

录像播放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像妻子向他叙述的那样……直到她施计把小剪刀骗到手,拿剪刀对着自己的喉咙威胁说要自杀,叫秦俊别再碰自己。(田浩一边庆幸,一边在想叶薇刚才的表情——我按门铃和敲门的声音应该快要响起了吧?难道事情真的还会有变故?